宋妃聽著煩了,揉了揉太陽穴,“哀家心口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歡兒,送客。”
眾大臣:“………”您心口痛揉什麼太陽穴?
歡兒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然後逐、一、送、客。
等歡兒回來的時候,宋妃掀了一下眼皮,不緊不慢的開口:“歡兒,待會兒去請一下陛下,讓他晚飯過來哀家這邊吃,哀家有事跟他說。”
歡兒行了一個禮,“是,太後。”
………
“母妃?”
宋妃抬眸,望著少年醉醺醺的走過來,臉頰微紅,眼神迷離。
她驚訝的開口:“宴兒?”
江宴一向恪守成規,不該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碰一絲一毫。
酒這種東西,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怎麼現在卻喝的醉醺醺的過來了?
江宴許是喝的太多了,腳步都有些踉蹌。
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宋妃身旁,頭一次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深情呼喚,“母、母妃……”
他的眼裡似乎有太多東西,像是星辰大海,深邃迷人,而又危險。
宋妃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宴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酒氣撲麵而來,隨著少年溫熱的氣息一起灑在臉頰上,有些酥麻,但更多的是不自在。
他,已經長大了。
江宴忽然一把抱住她,緊緊抱住,怎麼也不肯鬆手,不停的呢喃,“母妃、母妃……”
宋妃被他突如其來的環抱嚇了一跳,剛開始掙紮了一下,發現完全掙脫不開,也就放棄了。
少年太高了,她隻能踮著腳尖,將下巴抵在少年的肩上,勉強能夠開口。
“宴兒,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跟哀家說清楚,何必喝成這個樣子?”
宋妃很少見到江宴如此失態的模樣,心中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讓他這個樣子。
莫非……
宋妃眯著眼睛,腦洞大開,“宴兒,你老實告訴哀家,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婦人生了孩子,讓你徹底死心了?”
江宴:“………”
宋妃感受到少年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的傳來,便想著要掙脫懷抱。
可少年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硬生生冇有掙脫成功。
她略微生氣的喊了一聲,“江宴!”
“母妃,彆動……”
少年的聲音突然有些沙啞,還有些見不得人的隱蔽。
彆動?為什麼要不動?
宋妃眉頭越來越皺,到最後都成了一個川字。
隻是當她再次想要掙脫時,似乎碰到了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
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活了這麼久,頭一回傻了。
少年猛地鬆開了她,轉過身去,滿是狼狽。
“江宴!你!放肆!”
宋妃抬手,指著他的後背,氣得指尖都在顫抖。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做!
宋妃很生氣,指尖微抬,一股濃鬱的黑色之氣驟然閃現,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向少年。
然而此時,江宴痛苦又充滿歉意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母妃,我、我喝多了,我以為、以為……”
他以為她是那個婦人?所以纔有了剛剛那種舉動?
宋妃心裡如此想著,不知不覺,氣倒是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