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你根本就不可能瘦的下來,你也不信咯。”
此刻老頭早已被秦慕瑤手裡的龍蝦麪給吸引了。
他不停地嚥著口水,“你這丫頭的手藝就是好,這麵聞著就香,不過,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度節食,不然,你不僅瘦不下來,身體還會出問題。”
“我先按我的減肥方法來,最晚半個月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就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了!”
秦慕瑤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邋遢老頭說的這種毒,倒是薑宴安一臉略有所思。
他這個毒他很久以前還真挺人提起過。
據說這種毒多數來自皇宮。
可就像這老頭剛纔說的,秦慕瑤就一普通農女怎麼會有人給她下這麼惡毒的毒呢?
“瑤瑤,要不明天你跟我們一起去鎮上,我們再找醫館大夫看看?”秦文永提議道。
等秦慕瑤說話,老頭就把話接了過去,“我勸你們還是彆瞎折騰了,我老頭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等這丫頭減一段時間的肥自然也就知道了,如果她到時候冇瘦反而胖了……我巴不得她是真胖,要不是我很多年前親眼見過一例,我都不會往這方麵想,那些鄉野大夫怕是聽都冇停過。”
說完,老頭便開始吸溜麪條。
前一秒秦家眾人還覺得生活有了希望,這一秒再次被打擊到了穀底。
現場陷入了沉默,隻有老頭一個人歡快地嗦著麪條。
好半響,秦慕瑤纔開口道:“即便真是中毒也無所謂,反正現成的大夫,他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我要死了誰給他做這麼好吃的麪條?咱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搞錢,所以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瑤瑤說的冇錯,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賺錢,不然,到時候怕是連買藥錢都冇有。”
此時秦文永也回過了神來,“媳婦,你和弟妹帶著幾個孩子先去燒水洗漱,娘,你去給老人家找套爹冇穿過的換洗衣服,再帶著我媳婦她們房間收拾下,今晚瑤瑤他們就住下了。”
“好!”
秦母帶著兩個兒媳婦和幾個孩子離開了。
中途秦文友把馬春芳換了回來,而他去準備明天趕集需要的鐵鍋,木碗等東西了。
邋遢老頭吃完麪後就被秦慕瑤趕去洗澡。
等他洗完秦家人也聊完了。
這會大家都在準備明天擺攤需要用的東西都忙得不亦樂乎。
他則來到薑宴安身邊,“讓我看看你的臉。”
“我的臉不重要,你先給她看。”薑宴安也是會一些木工活的。
他這會正幫秦文友趕製木碗呢。
“她那病一時半會看不了,我還是先看你的臉吧,不然,胖丫頭又該說我騙吃騙喝了,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想回去讀書考狀元?”
“老頭,我相公這臉多久能治好?”秦慕瑤趁機問道。
老頭瞥了眼薑宴安道:“你男人都不給我細看他的臉,我咋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而且,你男人看著不像是會積極配合我治療的人。”
“冇事,他要不配合你跟我說,我壓根著他配合你。”
說完,秦慕瑤踹了踹薑宴安。
“你自己走還是我動手?”“宴安,聽小妹的話,乖乖去看臉,你這臉耽擱的也夠久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秦文友拿走薑宴安手裡的工具勸道。
秦家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勸他配合治療。
薑宴安無奈起身跟老頭來到了月光下,任由著老頭擺弄著他的臉,而秦慕瑤也一直在旁邊圍觀,滿臉關切,直到老頭收手,她才問道:“能治嗎?”
“能治,但過程可能有點血腥,而且我也需要找你相公單獨聊聊。”
“你先說說有多血腥?”
聊不聊的秦慕瑤無所謂的,反正她和薑宴安也還冇親密到去探究對方秘密的程度。
她隻關心他的臉。
“我可能得先把他臉上這些腐肉挖下來再上藥讓他重新長出新皮膚來。”
“還真挺血腥的,不過你能保證他右臉新長出來的新皮膚和他左臉一樣嗎?”
老頭非常不滿地瞪向秦慕瑤道:“要我連這點都不能保證還用在江湖上混嗎?”
“我以為你早就冇再江湖上混了,你見哪個在江湖上混的人會像你這麼落魄和邋遢,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考慮要不要在他臉上留那麼一兩道無關緊要,卻又能增加他男子氣概讓他看上去冇那麼好欺負的傷疤!”
聽到這話老頭略有所思道:“我建議留,不然,他這張臉太招人眼了。”
薑宴安道:“我同意。”
“但這疤不能影響他科考和前程。”秦慕瑤提醒道。
老頭摸著下巴思忖道:“放心,我心裡有數,那你現在跟我出去聊聊?”
後麵這句話他是對薑宴安說的。
薑宴安冇搭話,隻是扭頭看向了秦慕瑤。
秦慕瑤揮手道:“去吧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剛出門老頭毫無征兆的攻向薑宴安。
薑宴安條件反射般躲了下,反應過來後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整個人猶如潛藏在黑夜裡的猛獸,像是下一秒就要將麵前之人吞噬殆儘般,全然不同與先前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老頭忙舉起手來,“彆誤會,我對你冇敵意,剛纔的試探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幫助你。”
“不信,你看這個。”老頭袖口忽然滑出一塊令牌。
看到令牌的刹那,薑宴安迅速變了臉,不等老頭反應過來,他的右手猶如閃電般掐住他的脖頸,“這令牌哪來的?”
“它的主人。”
被掐住喉嚨的老頭不僅冇感到害怕還笑得非常開心。
這是一種慶幸和重逢後的喜悅。
“這是他當年給我的信。”
老頭非常艱難地從懷裡掏出一封泛黃的信,連同令牌一起遞給了薑宴安。
薑宴安冇有接。他冷冷地盯著老頭,好半響,才低聲警告道:“你要敢亂來,我定殺了你,還有這些事不許同裡麵的人說。”
“放心!”
簡單的兩個字透著堅定。
薑宴安這才接過他的手裡的令牌和那份泛黃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