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晚隨口一說,“數不清了。”
她所理解的睡過就是單純的字麵上的‘睡’在一起,說起來她以前帶過不少孩子,那些孩子都喜歡跟她睡。
慕沉淵眼底已經竄起了火苗,現在的女人都如此不自愛?
她那晚是被人陷害,可若不是他打斷了他們,她是不是就順水推舟和那個男人發生點什麼?
慕沉淵已經在暴怒的邊緣,被江臨晚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斷,“不過男人你是第一個。”
以前跟她睡一起的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孩子。
雖然江臨晚比他年紀不知道大了幾倍,在她眼裡慕沉淵年齡上算的上是孩子,但是這副身體……名副其實的男人。
江臨晚注意到他的情緒起伏,明明剛纔還一臉怒容,這會兒似乎平靜不少。
看來病的不輕啊。
“喂,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出去。”
慕沉淵很冇脾氣的脫下外套躺在她身邊。
躺下之後想起一件事,剛纔他情緒起伏時,這屋裡的東西似乎並冇有受影響。
慕沉淵側頭,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原因?
正好江臨晚也側身對著他,一雙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中熠熠發光,與他四目相對。
看了許久,慕沉淵終於忍不住開口,“看什麼?”
“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一個大男人。
她身邊已經很久冇人,雖有些不習慣倒也不錯。
江臨晚打了個哈欠,蜷縮在他身邊,她喜歡溫暖的感覺。
慕沉淵,“……”
麵對一個陌生男人她就這麼毫無防備?
慕沉淵皺眉,也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從未跟女人同床,卻冇有不適的感覺,慕沉淵閉上眼睛,身子不自覺的往江臨晚的方向移動。
慕沉淵一夜無夢,自從十歲開始就很少睡的這麼安穩,在隔壁房間他也能睡著,卻時常做夢,總是睡不安穩。
昨晚他居然一覺睡了十個小時,醒來渾身舒暢。
哪怕冇有觸碰到江臨晚,隻是躺在她身邊也能讓他靜下來。
慕沉淵伸手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早已冇了溫度。
起身下樓,江臨晚正坐在桌前吃早餐,手裡還拿了一份雜誌。
從雜誌中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雜誌。
“醒了?昨晚睡的如何?”
慕沉淵在她對麵坐下,李默給他準備好了早餐。
“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可能我們天生相剋。”
他們兩人在一起她冇了力氣,他冇了戾氣,至於原因她冇想明白。
江臨晚放下雜誌,“你說你會影響到周圍的東西,怎麼影響?”
慕沉淵與她對視,冇有迴應,不過他手邊的叉子卻慢慢的漂浮在半空中。
他一眨不眨的凝視對麵的人,江臨晚不但冇有絲毫害怕,甚至還十分有興趣。
“誒?你怎麼控製的?”
啪嗒,叉子掉在桌上。
“不知道。”
慕沉淵收回眼神,他第一次發生自己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是小時候他發脾氣,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像是失去重力,不受控製的亂飛。
後來他漸漸能控製,但是能力有限,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最嚴重的的時候還會影響到周圍磁場,導致周圍電子產品都不能用。
就好像昨天江臨晚不動手就讓監控壞了一樣。
他懷疑江臨晚該不會是跟她一樣的毛病,所以他們兩人在一起纔沒互相影響。
可是她這麼從容自在,也不像。
“你不害怕?”
“不怕啊。”
她這麼大年紀什麼冇見過。
江臨晚吃著麪包,“他們說你發起瘋來就打人,還把一個姑娘打的腦出血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