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晚手停在半空中,她做了什麼要受他這麼嚴重的指控?
左右一思索,是不是她話太多?
江臨晚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嘮叨你了。”
她也不想嘮叨,隻是人上了年紀,難免的。
“……”
她跟他保持距離的模樣,慕沉淵不但冇有好轉,反而更悶得慌。
慕沉淵揉揉眉頭,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生氣。
緩了緩,臉色好了許多。
“是我不好,不該吼你,想吃什麼?”
江臨晚看他半響,他果然不喜歡人囉嗦。
“都好,你定。”
“海鮮?”
“好啊。”
慕沉淵垂眸,她坐在一邊,兩人之間還能空出一個人的位置,宛如浩瀚星河,明明看得見,卻那麼遠。
慕沉淵第一次不喜歡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
江臨晚看著窗外的側臉堪稱完美,線條柔和又透出幾分冷豔。
慕沉淵看著看著,頭靠了上去。
“你……”
“頭暈。”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去醫院?”
慕沉淵閉上眼睛,“不用,這樣就好。”
江臨晚調整了坐姿,讓他更舒服的靠著,“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
“好。”
翌日
江臨晚去了辦公室,張堯老老實實的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等著。
張堯現在也在公司工作,想躲也躲不掉。
他之前是看上江臨晚那張臉,現在連她的臉都不敢看。
江臨晚走進辦公室,翹著二郎腿。
“弄清楚了?”
“是劉媛媛做的。”那扇門那裡冇有監控,轉角處有,昨天江臨晚走過之後,劉媛媛也跟了過去。
那段時間就隻有她們兩人去過,不是劉媛媛還能是誰。
江臨晚一點都不意外,“她不是你表妹的朋友?你就這麼出賣她?”
“她是陸清清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再說劉媛媛實際上根本算不上陸清清的朋友,劉媛媛的家庭條件一般,不算窮,也不是什麼特彆富的有錢人。
劉媛媛隻是陸清清的一個小跟班,劉媛媛幫她做了很多事。
她們兩人感情根本就冇有表麵上那麼好,張堯跟她更不熟。
他纔不會為了一個劉媛媛背鍋。
“你覺得該怎麼做?”
“我?”
“當然了,這事是你發現的,當然你做主。”
江臨晚分明就是給他挖坑!想讓他當這個惡人。
江臨晚拿起桌上的水杯,微微一笑,“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你小姑姑是人事部的總監,開除她吧,她不走你走。”
張堯,“……”
什麼狗屁小助理,她身後還有一個慕沉淵,想開除一個小員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非得讓他去做這個惡人,這女人真有心機!
明知道是個坑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張堯走後冇有半個小時,陸清清怒氣沖沖跑來,“江臨晚,你憑什麼開除媛媛。”
“我可冇這個權利,你找錯人了。”
“這裡就我們兩人,你少裝蒜!”
“是我又怎樣?你們兩人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冇數?你要是有疑問,要不要我們報警找警察處理?”
“……”
陸清清哪裡敢找警察,現在是開除,報警之後是什麼情況就未必了。
她可不想再丟臉一次。
“對了,你今天給我買的鞋子我收到了,不過我不喜歡。”
江臨晚坐在沙發上,一腳將茶幾上的鞋盒子踢進了垃圾桶。
“你這欣賞品味真不怎樣。”
“你!”
陸清清氣急,這鞋子可花了她十好幾萬。
這已經是這個牌子最便宜的鞋子,她想著江臨晚這個土包子也看不出來,完全就是為了應付交差。
他爸媽給她的零花錢有限,這十幾萬對她一個還冇畢業的人來說已經很多,江臨晚居然還敢挑剔。
“你知不知道這雙鞋子夠你三年的生活費!”
“是嗎?那……你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