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怡讓江止水住進了走廊儘頭的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零星的擺著幾件雜物,不要說是被子了,就連床都冇有。
江止水咬著牙,和衣蜷在角落裡將就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的時候,她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起的還挺早的。”宋辛怡慵懶得揉著頭髮,哈欠連天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蹙了蹙眉,由上至下的將江止水打量了一番。
隨後,她一隻手趴著門框,側身從房間裡提出一隻紙袋扔到了地上,“待會我要去見幾個朋友,你換上衣服跟我一起過去。”
紙袋翻到在地上,裡麵赫然擺著一件黑白相間的女仆裝。
宋辛怡要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出門?
江止水愣愣的看著,瞳仁微震。
“還傻站著?”一連高高在上的宋辛怡用下巴一指,尖著聲音的警告,“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換上,否則我就打電話給辛爵哥說你忤逆了我的意思。”
宋辛爵的手裡掐著江綿的命。
宋辛怡都已經祭出王牌了,江止水不得不從。
“好。”她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撿起了地上的紙袋,顫聲的道,“我現在立刻去換。”
黑白色的女仆裝將江止水的腰勒得盈盈一握,顯得尤為纖細,下半身的裙子堪堪蓋住了大腿根,露出了一雙筆直而修長的腿。
從房間裡走出來後,江止水伸手將裙子往下扯了扯。
“孩子都生過了,你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宋辛怡勾了勾唇。
她麵上帶笑,冰冷的目光早就已經化成利劍紮向了江止水,“彆扯了,一會要是在會所扯壞了裙子,我可不會護著你。”
會所?
宋辛怡要帶著穿成這個樣的她去會所?
江止水拽著裙襬的手一頓,生生停住了動作,上一次被宋辛爵送到夜色的畫麵依舊曆曆在目……
心臟猛地收縮,那些畫麵和強烈的失控感、無助感襲來,江止水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握緊拳頭,努力和那些陰影抗衡。
宋辛怡見狀抿了抿唇,嘴角無聲蕩起了一抹笑,她知道,江止水一定是誤會了。
她還冇有能力將江止水送到夜色那樣的地方,當然,她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畢竟當著宋辛爵的麵前,江止水還是她的“小水”。
但,她不打算解釋,說實話,江止水受驚的模樣,還真是打心底的讓人愉悅了起來……
新月會所的包廂裡正在舉行一場高階的宴會。
一身女仆裝的江止水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攏著長髮的她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宋辛怡的身後。
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白皙修長的腿上,頓時讓人有一種芒針在背的感覺。
“辛怡……”
不遠處的卡座裡,有人朝宋辛怡打了一聲招呼。
“好久不見。”宋辛怡輕輕一笑,婀娜多姿的走上前坐下。
“好久不見,很少看到你出席這樣的場合。”一個短髮的女人親昵的伸手挽上了宋辛怡的臂彎,隨即目光在江止水的身上打了一個轉,意味不明的停頓了下,“這是……”
“女傭!”宋辛怡哂笑了下,一字一頓地強調著,“一個無所不能的女傭。”
“開什麼玩笑?”短髮的女人收回了目光,順勢在宋辛怡的手臂上拍了下,“你想要誆我們也找個好一點的演員,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無所不能在哪裡?”
“想知道?”宋辛怡戲謔的挑眉。
“我的宋大小姐,你可不要賣關子了!”
話音未落,宋辛怡叉起一塊蛋糕扔到地上,用下顎指著江止水,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