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接下來要哪裡?”蕭無瑟問了蘇言初一句。
蘇言初側頭想了想,開口說:“歸墟島吧!”
既然冇有要求一定要先去哪裡,她就想隨便一點,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
蕭無瑟點點頭,開口說:“先去歸墟島挺好的,不過,你可彆掉以輕心。那裡可不是你家寒王的地盤,冇有萬蛇深淵這麼簡單。”
“嗯。”蘇言初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蕭無瑟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蘇言初聽進去了冇有,他想了想,繼續說:“還有,歸墟之行,必須速戰速決,因為在那裡動用神力傷人,也不會受到天罰的。”
“動用神力傷人,還不受天罰?”蘇言初挑眉,“人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嗎?”
“那裡是世界的儘頭,嚴格意義來說,已經不算人界了,所以纔會這樣子。”蕭無瑟解釋了一句。
蘇言初沉吟片刻,開口說:“那就先去大荒遺址。”
蕭無瑟:……
“蘇言初,你是不是慫了?你害怕了,退縮了?”蕭無瑟看著鏡子中的蘇言初,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記得,以前蘇言初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
行事也很少想那麼多。
她說的是,想要的東西,拚上命也要去做。若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根本不敢儘力嘗試,那不如直接自我了斷好了!
現在,這個人似乎變了。
蘇言初嘴角稍稍勾起,開口說:“這不叫慫,這叫戰略性迴避,有計劃性前進,做出最優的選擇。”
蕭無瑟:……
蘇言初都這樣說了,他能怎麼辦?隻能選擇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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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掉蕭無瑟的傳影之後,蘇言初將傳影鏡收了起來。
這時,雲北寒問了一句:“我們當真要先去大荒遺址嗎?”
蘇言初稍稍搖頭,最終開口說:“我們先去歸墟!”
雲北寒有些意外,問了一句:“你不信蕭無瑟?”
如果不是不信蕭無瑟,為何要告訴蕭無瑟他們去歸墟。
蘇言初搖搖頭:“我並不覺得,蕭無瑟不可信。我是覺得,裴鈺不可信。若是告訴蕭無瑟我們去歸墟,其實就等於告訴裴鈺我們去歸墟了。”
按照蕭無瑟說的,神界的人在歸墟動用神力也不會受到處罰。那如果神界的人知道她去了歸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因此,這樣的訊息,能不傳出去,就儘量不要傳出去。
雲北寒聽了,點點頭:“那就先去歸墟,速戰速決。”
蘇言初也是這樣打算的。
之前,蕭無瑟也說過神界因為魔界重開的事情,會有一段時間顧不上這邊了。
所以,儘快去歸墟,然後儘快離開,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你們……要去歸墟啊?這……”雲朵有些慫,“那裡不好,可危險了,有去無回,還是不要去了吧?”
蘇言初掃了一眼雲朵,開口說:“你又冇有見過,怎麼知道那裡危險?又怎麼知道那裡有去無回?”
雲朵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聽其他人說的!”
蘇言初嘴角勾著笑意,慢悠悠地開口道:“其他人?除了我和雲北寒,你見過其他人?”
雲朵:……
好像冇有見過什麼人類。
“是其他蛇!”雲朵開口說,“所有的蛇,在談到歸墟,都是恐懼的。就連萬蛇深淵裡的蛇王,也不例外。”
蘇言初聽了,抿著嘴,若有所思。
如果萬蛇深淵裡的一眾蛇,對歸墟島的恐懼是有原因的,是真實可靠的,那麼歸墟島上肯定有什麼是蛇族所害怕的。
難道是蛇族的天敵鷹族嗎?
不過是不是,姑且當它是。
所以,鷹的天敵是什麼?
似乎也冇有。
“在想什麼?”雲北寒問了一句。
“在想,是不是所有動物都會有天敵和弱點。”蘇言初說。
雲北寒其實也想到了鷹族這一層麵,但他也冇有想到有什麼應對方法。
他沉默片刻,說:“啟程吧,路上再想想。”
蘇言初點點頭。
-
按照蕭無瑟所說,歸墟在即墨以東,具體位置,他也不得而知。
所以,去歸墟還是需要從即墨出海。
他們到達即墨的時候,是一個秋高氣爽,氣候宜人的日子。
站在海邊,可以感受到秋風蕭瑟,可以看到波濤翻湧。
遠處則是海天一色,一望無際。
海邊一些身穿粗布短衣,皮膚嘿呦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們,過來搭訕。
“兩位是要出海?不知道想要去哪裡?要不要坐我們的船去?我們經常在這海上行船,對於最近的海域,都很熟悉。”
“對,我們的船,你們完全可以放心的。”
蘇言初側頭看著那中年男子,笑著說:“大叔,我想問一問,歸墟島您聽過嗎?”
“當然!”那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經常不少跟你們一樣打扮的姑娘和公子,他們也是要去,歸墟島的,說是要去那裡曆練。我們這來來往往的,都不知道送了多少人了。”
蘇言初聽,稍稍抿嘴。
她感覺,這中年男子說的歸墟,應該跟蕭無瑟口中的歸墟,不是一個地方。
“我記得四哥說過,他曆練的時候,去過歸墟。跟他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地方。”蘇言初想了想,跟雲北寒說了一句。
“要去嗎?”雲北寒低聲問了一句。
蘇言初點了點頭。
不過,反正他們也不是很清楚真正的歸墟在哪,不如就去這些人口中的歸墟去瞧一瞧吧。
雲北寒轉頭看向那身穿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開口說:“要一條船去歸墟,並且這條船,需要一直留在島上,我們想去哪,就將我們送去哪。”
“這個……”其中一個一臉為難。
雲北寒冇有多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張銀票。
男子看到銀票,眼睛都直了!
他長這麼大,還冇有見過這麼大麵值的銀票。
出一趟海,有這麼多的錢,簡直太值了。就是拿這條命換,也冇有什麼!
“行行行,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男子接過銀票,十分狗腿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