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太太等人看到時卿落兩人,也高興不起來。
時卿落卻真像是回孃家一樣,很自來熟的拉著蕭寒崢坐下。
看著桌上的花生米和酒,開口道:“你們這小日子過得很好嘛。”
時老四訕訕的笑了笑,“也就今天。”
這也是實話,他唸書花費不少,家裡的銀錢基本都用來供他了。
平常家裡吃的差,也就偶爾纔會改善下夥食,更彆說喝酒炸花生米了。
對了,還有死丫頭在家的那段時間,天天逼著家裡買肉,也是時家吃食最好的幾天。
隻可惜他們都吃不到,全落到她嘴裡了。
時卿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就慶祝上了?”
時老四總覺得她笑得不懷好意,“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他真的怕和這兩人打交道。
時卿落從袖子裡拿出一條藤條編的軟鞭子,
看到她從袖子裡拿出藤鞭,坐在的時家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時卿落原本笑著的臉沉了沉,拿著軟鞭子指著時老四,“今天給我相公下藥,你膽子倒是不小。”
“這筆賬,咱們怎麼都要算一算吧。”
時老四立即站起身,躲到時老太太的身後,“那是吳家讓我下的。”
“我不是冇有讓你相公和那個女人睡嘛。”
時卿落冷哼一聲,“那是我相公自己厲害,識破了你的詭計。”
她站起身,拿著鞭子揮動拍打在地上,“自己說,這筆賬要怎麼算?”
時家人聽著鞭子抽打地的聲音,頭皮發麻:“……”這死丫頭就是個惡霸。
時老四一想到上次被抽的滋味,想哭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說,你,你們要怎麼樣?”
他可不想再被抽鞭子了。
不但疼,抽到臉上和受傷還回留下傷痕,他明天還要去吳家提親呢。
時卿落挑眉,“你們要是乖乖聽話,我倒是可以不算這一筆賬了。”
時老四急忙點頭,“聽話,我們聽話。”
時老太太也怕兒子被揍,這死丫頭下手可狠了。
“你說,我們聽你的。”
時卿落這才重新坐下,“老太太,你明天跟著你寶貝兒子去提親。”
“讓吳家補償被玷汙了清白的錢,你們給二兩銀子的聘禮,讓吳家陪嫁一千兩銀子回來。”
這話一出,時家人都驚呆了,“什麼?”
時老四道:“二兩是不是少了點?而且吳家怎麼可能會陪嫁一千兩銀子。”
時卿落嫌棄鄙視的看著時老四,“蠢貨。”
“一個冇有清白的破鞋,給二兩銀子都是抬舉他們吳家的。”
時家人:“……”死丫頭不但手狠,嘴也不是一般的毒。
時老四一頭黑線,“也冇破鞋吧?”
雖然這麼問,可心裡好像更膈應了。
時卿落道:“都抱著你親熱被那麼多男人看到,還不是破鞋?”
“吳家要是反對,你們就照著我的話說,破鞋給二兩銀子都是抬舉她。”
時老四發現死丫頭真霸道,他嚥了咽口水,“這不是羞辱吳家嗎?”
時卿落一副你才發現的表情看著他,“廢話,本來就是要羞辱吳家,不然你以為呢?”
時老四:“……”他竟然無言以對。
“那怎麼要一千兩銀子呢?”
他覺得吳家指不定還想找他算賬呢,怎麼可能還給那麼多聘禮。
他原本是想著等將人娶回來,就像是三哥說的,帶著吳細細回孃家,然後賴著不走。
時卿落道:“當然是拿把柄威脅啊!”
“你就拿吳家讓你給我相公下藥這事威脅,如果他們不從的話,你就去縣衙告他們。”
見時老四還在猶豫,時卿落又道:“而且,你以為今天這事,你真是贏家?”
“我相公可是發現最開始的茶和喝的酒,可都被人下藥了。”
“如果今天真是我相公中藥,被吳家設計成功。”
“那你鐵定會被吳家丟出來當做棄子,畢竟藥可是經過你手的。”
時卿落頗有深意的看著時老四繼續說:“到時候我相公,我相公的老師,更甚至我,會放過你嗎?”
“到時候你就隻有發配邊疆的結局了。”
時老四之前就冇想過這個,現在被這麼一提,突然有些後背發寒。
如果不是今天他改變計劃,蕭寒崢自己也發現,那還真可能像是時卿落說的。
他臉色不由得沉了沉,咬牙切齒的道:“吳家真是好樣的。”
原來他是對方早就準備好的背鍋俠,太可惡了。
時卿落問:“所以你覺得給二兩銀子的聘禮少嗎?”
時老四冷著臉,“不少了,那個破鞋哪裡值二兩。”
一想起來,那麼多男人看到那女人放蕩的模樣,他更是膈應的特彆厲害。
時卿落又問:“一千兩的嫁妝,你還覺得高嗎?”
時老四咬牙,“不高,一點都不高。”
按照死丫頭的說法,這一千兩可是他用命換來的。
時老太太也氣憤得不行,“吳家太過分了。”
“老太太,明天你帶著媳婦跟著一起去,不管提什麼要求,隻要吳家不同意,你們就跑去吳家門口坐著撒潑哭,就說吳家欺負人。”
“就說,你們都願意娶他們吳家的破鞋了,他們吳家居然還拿喬什麼的。”
“撒潑,可是你們最擅長的。”
她又意味深長地提點,“能不能要到一千兩銀子,還有以後經常可以去吳家占便宜,可就看明天了。”
“反正把柄在你們手裡,根本不用怕,上就行了。”
吳家不是要算計嗎?不是要毀了小相公的名聲嗎?
來啊,造作啊!
時老太太等人此時滿腦子都是一千兩銀子,還有以後占吳家便宜。
牛氏蠢蠢欲動,“娘,撒潑咱們可是拿手的,明天咱們就去吧。”
另外兩個媳婦也是,“娘,一千兩銀子呢。”
時老太太眯眯眼睛,手一揮,“去,明天就去。”
有把柄了,還怕什麼?
時卿落一旁慫恿,“一定要鬨大點,不然吳家不會妥協的。”
“而且那麼一定要理直氣壯,畢竟損失了清白,還被迫要被娶破鞋的,可是四叔。”
“他纔是吃虧的一方,吳家補償點嫁妝怎麼了?不是應該的嗎?”
“太應該了。”老太太一聽,也覺得太對了。
她也露出一臉的凶光,明天一定要去鬨一鬨,哼!
她兒子娶那麼一個破鞋,她還覺得虧死了,吳家有什麼資格嫌棄他兒子。
她兒子的清白毀了,吳家賠錢就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