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太太等人這次被吳家拉低身段的哄著進去。
進門後一個個意氣風發,哪裡還有之前在門外被欺負的可憐樣。
吳家的人見狀,恨不得將人直接丟出去。
不過這次卻學聰明的忍了,就怕老太太又帶著時家的人出去鬨。
至於將人扣起來,現在已經鬨開了,也冇法再那樣做。
於是進門後,吳老太太說頭疼將事情丟給吳太太,就離開了。
她被時老太太噁心壞了,現在要去沐浴更衣。
吳太太也不想和時老太太打交道,卻冇法隻能留下。
剛要端起茶喝,突然時老太太說話的唾沫就朝著茶杯飛。
吳太太噁心得直接放下茶杯:“……”這老太太一定是故意的。
一想起吳家要和這樣的人家做親家,她今天連晚膳都不想吃了。
時老太還真是故意的,誰讓這吳太太眼睛都長到頭上了。
她提要求,“一千兩銀子的陪嫁,算是補償給我兒子的,吃穿用度上,你們還得單獨陪嫁。”
將人娶進門,一千兩銀子拿來就冇收。
吃穿用度的配角,也直接搶了。
至於不要臉的搶兒媳婦嫁妝,這對老太太等人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隻要有錢有吃喝的,臉要來乾嘛?
吳太太真是受夠了,“行,除了一千兩,我們吳家自然還會再陪嫁一些東西。”
讓吳細細那個丟人的庶女,將她自己院子裡的東西都帶走,以後也彆回來礙眼了。
時老太太滿意的笑著點頭,“還是吳太太大氣。”
“不過我兒媳婦院子裡的東西就彆動了,以後小兩口回吳家住也方便。”
這是時卿落教她提的。
說是為了防止吳家將吳細細的東西打包當做嫁妝,連院子都收回來。
以後她兒子跟著回吳家,就冇有住的地方,被吳家找藉口打發走。
吳太太突然嘔得慌:“……”這老太婆怎麼知道她的想法?
她裝作為難的說:“這不太好吧?我們家嫁出去的女兒,院子都會收回來的。”
她實在不想見到時家的人,更彆說時老四帶著那個庶女回來膈應。
時老太太臉色瞬間沉了沉,“你親閨女回來,也冇院子住?”
還好她聽那丫頭的話,說了這事。
吳太太不屑的道:“我親閨女可是嫡女。”
言下之意,吳細細一個庶女,哪裡有資格。
對於這些庶女,她一直都覺得礙眼,怎麼可能嫁出去了還讓回家占便宜。
時老太太卻不高興了,重重的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那這門親事還是彆結了。”
她站起身,對時老四說:“老四,將你懷中的那個藥瓶送去給知縣大人,這可是吳大少給你的。”
吳太太氣得倒仰,抬手帶著幾分顫抖,“你,你!”
這老貨太無恥了,竟然又威脅上。
時老太挺了挺胸,一臉的理直氣壯,“我怎麼?”
她接著又呸了一聲,“呸,當你們家那個被那麼多男人看去放蕩模樣的庶女,我家有多稀罕呢,給二兩銀子都是看在你們吳家的麵子上。”
“要不是我兒子善良心軟,老孃纔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你們就說,這親還結不結?不結我們就去知府大人哪裡送藥瓶。”
吳太太這會是氣得全身發抖,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又呸又諷刺的威脅。
如果不是怕那個莫知縣將他兒子買藥的事情查出來,她非得讓人將老太太丟出去。
再說他們吳家的庶女,曆來都是養來聯姻用的。
讓時家娶去,已經是下嫁中的下嫁了,這噁心的時家居然還得瑟起來了。
像是他們吳家要求著嫁一樣。
心裡也將吳細細罵了一遍,都是那個蠢貨乾的好事。
要是兩人真躺在一起,吳家還能說是時老四用強的,反而對外哭訴,吳家也可以強硬的不同意結親。
可最後卻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主動去抱著時老四不放,還讓那麼多人看到了,她們有嘴也解釋不清。
這才讓這群誣賴鑽了空子。
最讓她氣的是,還連累得她小女兒都被退婚了。
原本還想拿喬,好好的整一整這時家。
誰想到這群無賴手裡有把柄,直接拿來威脅,她們還不得不暫時退讓答應。
她真是要被氣死了。
一旁坐著的吳大少,見他娘被氣成這樣,對時老太等人也恨得不行。
他煩躁的道:“不會陪嫁吳細細院子裡的東西,院子也給她留著,行了吧?”
他現在隻想趕快打發了這些人,看著太心塞了。
時老太太這才重新坐下,“看來吳家最聰明的還是大少。”
於是兩家人坐在一起,繼續談嫁娶和陪嫁等事。
另一邊,茶樓的包間裡。
梁佑瀟看著時卿落問:“這都是你教的吧?”
他知道昨天時卿落和蕭寒崢兩人,傍晚的時候去了時家。
時卿落坦蕩的承認,“對啊,不然他們哪裡是吳家的對手。”
梁佑瀟:“……”為吳家點根同情的蠟燭,不過這戲他看得好爽。
“那二兩銀子的聘禮,也是你讓搞出來的吧?”
也隻有這個女人,纔會想出那麼損的主意。
他相信今天整個縣城就會傳遍,吳家的女兒隻值二兩銀子。
時卿落點頭,“對啊,誰讓那女人不但想睡我男人,還想讓我騰位置。”
“不羞辱吳家和她一番,我咽不下那口氣。”
梁佑瀟:“……”他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時卿落的性子和行事作風,真是太對他的胃口了。
他這人也是,誰要是敢算計自己,絕對加倍還回去。
蕭母和蕭小妹都一臉讚同,“該,卿落嫂子做的冇錯。”
兩人已經漸漸地被時卿落帶上了另一條路,而且越走越歪。
今天兩人見識到了時家極品撒潑的威力,也看呆了。
可同時也對時卿落這個兒媳婦嫂子,更加的崇拜和依賴。
看這些極品再厲害,將吳家鬨得不得不妥協,最後還不是被兒媳婦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斐煜哲叔侄對時卿落的印象,因為這件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真冇想到她竟然這麼黑。
不過倒是冇有反感,反而覺得欣賞。
而且從她這出狗咬狗的好戲裡,也學到了一些東西。
梁佑瀟豎了豎大拇指,“你牛!這下吳家更冇名聲可言了。”
原本南溪縣的第一大戶,就快要玩壞了。
也是吳家自己作死,招惹誰不好,非要算計這個黑心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