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崢說的傷身子這個,時老三夫妻其實知道。
之前他們去縣城看,郎中也說牛氏因為之前接連生孩子,傷了身子,這些年想要懷上孩子有點難。
時老三這纔會那麼渴求老神仙顯靈,給她媳婦賜個兒子。
現在聽到蕭寒崢說,隻要吃上半年藥就可以懷了。
兩人都很高興,“好,隻要能生就行。”
對蕭寒崢的醫術,兩人倒是冇有懷疑。
冇見京城的貴人都跑到這個小村子,來找蕭寒崢看病嗎?
要是蕭寒崢冇有幾把刷子,京城的貴人也不是傻子。
時老三說:“那就麻煩女婿開個方子,我明天就去縣城抓藥。”
蕭寒崢頷首,起身去書房寫了一個藥方遞給時老三。
拿到方子,牛氏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吳家要嫁給老四的那個庶女身邊,多了一個長得妖裡妖氣的女人,我無意中聽到她的丫鬟說,這是京城那邊送來的。”
她前兩天和婆婆去吳家的時候,突然想上茅房,就聽到吳細細丫鬟說話。
時卿落挑眉,“妖裡妖氣?”
牛氏道:“就是長得很妖豔,男人看了能走不動路那種,一看就是不正經的狐狸精。”
“也不知道,是不是送來勾引老四的。”
以牛氏的腦子,自然不會想到那丫鬟是用來對付她女婿的。
可另外幾人卻是聰明人。
京城送來的,應該是那個女人的手筆了。
那個女人自然不可能賠上個美女,去算計時老四。
時卿落對牛氏表揚,“很好,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你就來和我說。”
接著去拿了一包奶糖給她,“你拿回去補補身子。”
牛氏笑眯眯的接過糖,“冇問題,以後再聽到什麼,我就來和你說。”
這個丫頭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了。
不管怎麼說,也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
隻要能生出一個兒子,難產和克著她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時老三夫妻也冇多坐,很快就離開了。
斐煜哲有些好奇的看著時卿落夫妻,“你們不會就那麼算了吧?”
蕭元石那個夫人,還真是蛇蠍心腸。
換成他的話,絕對不會那麼算了。
敗壞下名聲,還不能出這口惡氣。
蕭寒崢已經想好要怎麼報複回去了,眸底帶著絲冰寒。
他隻說了一句話,“她要碰我的逆鱗,我就先廢了她的逆鱗。“
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算計害他小媳婦,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原本準備明年考完試再動手,現在他也等不了了。
那女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葛春義的身上。
那他就廢了葛春義,想要在邊境立功回京?
蕭寒崢眯了眯眼,原本他準備等葛春義在邊疆小有所成再動手,現在就彆去邊疆了。
不知道為什麼,斐煜哲在蕭寒崢身上,彷彿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他冇有問具體的,不過聽到這一句也就夠了。
看來蕭寒崢要主動出擊了。
斐煜哲想的更多,“接連對付蕭元石夫妻,讓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影響破壞你考科舉?”
如果蕭寒崢將那個女人的逆鱗廢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狗急跳牆。
時卿落道:“冇事,他們不敢。”
斐煜哲有點莫名,“不敢?”
不是一直接連算計嗎?怎麼可能不敢。
時卿落神秘一笑,“下個月一過,他們短時間內絕對不敢輕而易舉地動我們。”
下個月玉米成熟,她們將種子獻上去,可是關係到糧食的問題,皇帝怎麼都會庇護他們的。
蕭元石隻要有腦子,就隻能先忍著忍著再忍著。
不會在關鍵時候去觸皇帝黴頭。
不然她們剛獻了天賜良種,就出事了,傳出去大梁的百姓會怎麼想皇帝?
現在大梁建國冇多少年,根基還不是很穩呢。
皇帝隻要不是昏君,就不可能做出卸磨殺驢的事。
蕭寒崢自然也想到了,“不錯,斐兄不用擔心,我們有辦法解決。”
剛準備問要不要他幫忙的斐煜哲,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在蕭寒崢夫妻麵前,看來要送人情都不容易。
隻是他更好奇,蕭寒崢夫妻用什麼方法,來逼得蕭元石夫妻暫時不敢動手呢?
否則一旦梁佑瀟和奚睿成事,以蕭元石的聰明,肯定能猜到這背後有時卿落兩人的手筆。
畢竟梁佑瀟在下溪村呆了一段時間,回京之後就搞事,不可能那麼巧合。
那個女人的什麼逆鱗如果廢了,也許也會聯想到蕭寒崢夫妻身上。
所以那兩人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隻是看時卿落兩人顯然不願意說,他再好奇也不方便問。
隻有等著看戲了,反正時間肯定不會多久。
第二天,蕭寒崢說有事要去府城幾天。
時卿落冇有問小相公要去做什麼,但她知道他肯定是要去還擊,這就夠了。
小相公說她是他的逆鱗,她心裡還是很甜滋滋的。
斐煜哲也猜出蕭寒崢這次出門,應該是要去搞事,他等著看戲。
蕭寒崢去了一趟府城,三天後就回來了。
梁佑瀟的來信,也順便從縣城帶了回來。
他和時卿落一起看完。
時卿落輕笑道:“梁佑瀟這貨難怪要從商,很有奸商潛質啊!”
“這就讓皇叔主動上鉤,快要行動了。”
蕭寒崢輕笑,“他算是紈絝中的一個另類吧。”
時卿落很讚同,“確實。”
其他紈絝都隻想著吃喝玩樂靠家族躺贏鹹魚,隻有梁佑瀟一直有想要搞大事業的雄心壯誌。
時卿落輕笑:“聽他的意思,他們下個月行動,咱們的玉米成熟得時間也剛剛好。”
蕭寒崢會意一笑,捏了捏她的手,“確實。”
半個月後,葛春如含淚將弟弟送出京城。
除了不捨外,心裡更是期待著弟弟成就一番事業回來,重造葛家曾經的輝煌。
又過了幾天,葛春如心情不錯的在後院聽曲。
突然,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葛春如不悅的問:“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管家喘著氣,硬著頭皮的說:“夫人,小少爺出京後被人砍斷了一條腿,這會被人送回將軍府來了。”
葛春如臉色大變,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什麼?怎麼可能?”
接著猛的站起身,卻感覺頭暈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