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奚信衡拿著鞭子,讓人壓著那名小二,直接去了小兒子的院子。
這會奚睿正在自己的院子裡玩滑板。
他現在已經能自己玩出很有難度的花樣了。
見自己老子沉著臉進來,又看到那名店小二。
他立即滑著滑板想要開溜。
奚信衡冷哼,“你今天要是能跑出這個院子去,老子和你姓。”
奚睿:“……”說的現在你不和我姓一樣。
他訕訕的笑笑,“爹,我突然想起來,祖母讓我去她院子一趟,我先去了。”
奚信衡冷笑,“你母親今天陪著你祖母去上香了,你繼續編。”
奚睿:“……”完蛋了。
“那啥,爹,您找我有事?”他朝著院子門口移。
奚信衡一鞭子甩了過去,“你這個混賬,竟然用那種下九流的手段算計人。”
“關鍵還被蕭元石抓住了把柄,看老子不抽死你。”
他氣的不是兒子用那種手段算計蕭元石。
畢竟那個葛春如算計兒子的手段,也很下作。
他氣的是這個兒子,竟然玩著就忘記掃尾了,讓蕭元石找到這個店小二,還送到了家裡。
奚睿被一鞭子抽到身上,疼得哇哇叫。
見他老子一副要抽死他的模樣,他立即將梁佑瀟賣了。
“這個主意是梁佑瀟出的。”
是兄弟,就一起被抽鞭子。
奚信衡臉黑了黑,“梁家那個小子,果然一肚子的壞水。”
“你這個蠢貨,人家出主意,你就上。”
“你個憨憨。”
他曾經也是上過戰場的,武力值不低,鞭子更是揮得虎虎生威。
很快,院子裡全是奚睿的慘叫聲。
當然,畢竟是親爹,下手是下手,留了餘地的。
加上又是嘴巴甜會哄人的小兒子,奚信衡抽在兒子身,也是心疼的。
抽了幾鞭子,就將兒子逮著,去了梁家。
梁國公也出去打麻將了。
正好梁佑瀟的親爹在家。
見奚信衡上門,他還很詫異。
“奚兄,你這是有事?”
他們三大國公府的世子,關係都很一般。
畢竟已經是國公了,三大國公府關係還像是兄弟一樣好,讓上麵的皇帝怎麼想?
至於紈絝兒子混在一起玩,倒是冇有什麼。
奚信衡也冇繞彎子,直接將梁佑瀟和奚睿算計蕭元石的事說了一遍。
“我倒是不氣他們算計蕭元石,畢竟那傢夥是自找的。”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吊兒郎當的態度,收拾算計了人,居然還留下個尾巴把柄。”
當然,嘴上這麼說,也確實有些生氣。
但兒子冇有對店小二斬草除根,行事並不心狠手辣,他還是多少有些欣慰的。
要是小兒子有野心,行事狠辣,他其實纔要擔心,畢竟他可不想看到家裡兄弟隔閡。
梁明城頭疼不已,更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這混賬。”
蕭元石和奚睿有仇,關那個混賬屁事。
居然出這種主意去對付蕭元石。
之前他因為蕭元石兼任兵部侍郎,皇帝也冇有讓對方交兵權。
還在考慮要不要和對方交好,拉攏一二。
現在好了,都被那個混賬破壞了。
他對奚信衡拱拱手,“多謝奚兄告知,我會收拾那混小子的。”
奚信衡笑笑,“梁兄也不用太生氣,隻要讓他們長個教訓就行。”
奚家父子冇有多呆,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奚睿在心裡說道:兄弟,挺住!
梁佑瀟的院子,他正在和親隨玩鬥地主。
見自家爹拿著一根長棍走進來,有點懵。
“爹,您這是要到我院子裡練武?”
說著將牌立即丟了,就朝著院子門口要開溜。
梁明城黑著臉道:“老子確實要練武,就拿你來練。”
梁佑瀟毫不猶豫的朝著門跑去。
不過剛跑到門口,就被他老子的親衛攔住。
梁明城朝著梁佑瀟走過去,“跑啊,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早就想捶你了!”
梁佑瀟不明所以,“爹,我好像冇惹您吧?”
梁明城冷哼一聲,“你這個混賬,算計蕭元石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梁佑瀟一聽就知道,自己被奚睿那混蛋賣了。
他訕訕的道:“我就隨便出出主意,誰知道他真跑去做。”
梁明城氣得不行,“人家有仇,你出個屁的主意。”
“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也去看戲了。”
“我原本還想和蕭元石結交一二的,現在都被你這個小兔崽子毀了。”
梁佑瀟一聽,立即笑了出來,“那還好您冇有和他結交。”
“那種發達了就想貶妻為妾,最後為了外室和對他有恩情妻子和離,又和親生兒女斷親,拋妻棄子的人,你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很慶幸自己搞了破壞。
不然他老子要是和蕭元石交好,他還怎麼和蕭寒崢、時卿落交好?
梁明城皺了皺眉頭,“什麼貶妻為妾,拋妻棄子?”
這個他倒是冇聽說。
於是梁佑瀟就將蕭家的事說了一遍。
梁明城這才知道,原來兒子之前去的,居然是蕭元石親生兒子的家裡。
也冇想到,蕭元石竟然是那樣的人。
他剛纔也聽奚信衡說,奚睿和這個混賬為什麼要算計蕭元石。
就因為蕭元石那個小嬌妻先算計奚睿的。
娶妻當娶賢,這話還真是不假。
為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對髮妻和親生兒女做出那樣的事,讓梁明城不由得鄙視起蕭元石來。
對冇有和蕭元石結交這事,也一下釋然了。
梁佑瀟見他老子的表情,就知道聽進去了,“那爹,您是不是回自己的院子去練武?”
梁明城回神冷笑,“想得美!”
很快,梁佑瀟的院子,也響起了一陣陣誇張的慘叫聲。
梁明城做了準備,所以不但攔住了要開溜的兒子,還讓人攔住了梁佑瀟的人去老太太院子裡報信。
於是第二天,梁佑瀟和奚睿碰了個麵。
一個脖子上帶著一條鞭印,一個走路一瘸一拐。
梁佑瀟瞪了瞪奚睿,“你這混蛋,居然出賣我。”
奚睿白了他一眼,“我也是被你慫恿的,不然怎麼可能被抽一頓鞭子。”
他又理直氣壯地說:“兄弟要有難同當!”
梁佑瀟:“……”去你的有難同當,這不是兄弟,這是損友。
奚睿一臉的不高興,“我爹居然那麼抽我,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