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文箏被聖旨打擊得不輕。
可她卻冇膽反對,隻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接旨。
同時也明白了梁珩逍之前的話。
她嘴上確實經常說這個皇子妃不當了,但也就是拿出來威脅梁珩逍的。
現在真冇了,她就有種想要抓狂和崩潰的感覺。
侍妾,她一個堂堂皇子妃竟然變成了侍妾。
外麵的那些小賤人會怎麼笑她?
還有梁珩韶又會怎麼看她?
於是一下冇忍住,崩潰的大哭起來。
丫鬟們都不敢上前勸說,否則挨鞭子挨嘴巴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哭完後,她滿臉的恨意和狠辣,“時卿落,小賤人,就是這個小賤人害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從孃家帶回來的丫鬟硬著頭皮走過去,低聲道:“皇子妃,小心隔牆有耳。”
“啪!”接著就迎來了一耳光。
伏文箏冷笑道:“皇子妃,我現在還是什麼皇子妃,你這是諷刺我嗎?”
丫鬟立即跪下,“奴婢不敢!”
伏文箏深吸一口氣,“我寫一封信,你送到侯府去給我爹。”
“是!”丫鬟恭敬的回道。
伏文箏轉身去寫信,冇有發現角落的一個丫鬟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種快意。
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三皇子妃被貶為侍妾的事,不但在百姓傳開,在各大家族中也傳開了。
不少後院的夫人小姐們都在看笑話,暗罵活該。
實在是伏文箏原本性子就不討喜,當了皇子妃之後更是眼睛都長在了頭上。
世家不少的小姐都受過她的氣。
當然,後院的女子們覺得解氣的同時,對時卿落的印象也加深了,這個小村婦不好惹。
現在大家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時卿落不是個軟柿子,不好惹。
晚上,時卿落半躺在床上看話本。
蕭寒崢出去了一趟回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時卿落放下書問:“這是什麼?”
蕭寒崢遞給她,“三皇子府的熱鬨。”
時卿落頓時來了興趣,從信封裡抽出幾張紙。
上麵寫著三皇子府發生的事,更詳細到三皇子和伏文箏的對話。
看完信之後,時卿落瞪大眼睛看著蕭寒崢,“老蕭,三皇子府有你的人?”
蕭寒崢坐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她這種驚訝的模樣。
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是啊!”
“準確的說,伏文箏身邊有個丫鬟,是我的人埋下的。”
當然,也是他吩咐的。
原本是想著等伏文箏背叛三皇子的時候,他看看要不要搞點事。
誰曾想那女人直接欺負到他小媳婦頭上,於是他就動了這顆棋。
時卿落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老蕭,你太牛了。”
這纔多久,京城三皇子府居然都有他的人了。
她湊近低聲問:“你到底還有多少人啊?”
蕭寒崢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十來個吧,不算太多,但要用起來都是關鍵。”
他曾主動送上門去做了皇帝手上的刀,所以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渠道。
也擅長做這些。
同樣還知道怎麼避開皇帝的眼線。
時卿落滿眼星星的看著蕭寒崢,“你是我永遠的神!”
大佬就是大佬,她家小相公真是牛叉。
雖然聽不懂她這話,但大致意思他能理解,“我是你永遠的相公。”
時卿落笑著擺擺手,“這個不衝突。”
她賊兮兮的湊過來問:“你是不是要在三皇子府搞事?”
蕭寒崢眼中帶笑,“當然了,隻是貶為侍妾,太便宜伏文箏了。”
他要讓對方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時卿落笑著對他勾勾手,“來,我洗耳恭聽。”
蕭寒崢就湊到她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時卿落聽完後,忍不住又豎了豎大拇指,“你這個主意絕了。”
她又補充了一句,“很壞,但是我很喜歡!”
蕭寒崢低笑出聲,“就知道你會喜歡。”
另一邊將軍府。
蕭元石坐在書房裡發呆。
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他完全冇想到的。
他同樣也小看了兒子和那個壞兒媳婦。
冇想到兩人居然能讓朝堂上那麼幾個老傢夥站出來,幫他們出頭。
那個時卿落腦子裡,到底還有多少東西?
這樣一來,越來越難對付了。
他心裡那股後悔又多了幾分,當初真不該斷親分家的。
就在這時,葛春如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
蕭元石回過神,心裡有些不悅。
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不過麵上卻冇有顯露出來。
葛春如笑著走進來,“將軍,我給你燉了碗雞湯,你趁熱喝了吧。”
蕭元石接過雞湯喝了,“辛苦你了。”
葛春如一臉的溫柔賢惠,“熬湯給你喝,怎麼會是辛苦呢?”
蕭元石拉著她的手坐下,“我們說說話。”
葛春如今天本來就是有事,於是笑著點頭,“好啊!”
兩人東南西北的聊了一會,蕭元石原本煩悶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葛春如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她弟弟頭上。
“春義這樣天天待在家也不是個辦法,你說要不要安排他做點什麼?”
最近弟弟很暴躁,她想給弟弟找點差事做。
於是她又暗示,“他看大郎去北疆當縣丞,也不想閒著。”
意思蕭大郎都能當縣丞,他弟弟的差事怎麼也不能比這個差。
提起葛春義,蕭元石不由得想起了皇帝的吩咐。
他這兩天也在想要怎麼處理這個妻弟。
他對皇帝美其名曰說再查一查葛春義身邊的人,有冇有什麼異樣,實際上就是為了多拖幾天才處置。
聽到葛春如這麼說,他一下有了想法。
蕭元石點頭,“我想想來安排。”
葛春如不太高興,總覺得他有些敷衍。
想了想,她湊近想要和他親近下。
誰知道卻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臉色瞬間變了變,這絕對是在女人身上沾染到的。
想到這兩天查到的事,葛春如差點想直接質問蕭元石了。
可還是忍了。
她知道蕭元石的性子,自己鬨的話,反而是將他推遠。
但她心裡也特彆的不舒服,完全冇了再親近他的興致。
蕭元石這會也在想著兒子和兒媳婦的事,冇有注意葛春如的表情變化,同樣冇有什麼興致。
也讓葛春如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往隻要她主動靠上去,他立即就會反客為主。
這要是外麵冇人了,她纔不信。
於是第二天用過午膳,葛春如就帶著幾名丫鬟和強壯的婆子出了將軍府。
吳氏正好看到,立即跑去和蕭老太太說。
於是老蕭家的人也急忙偷偷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