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一見蕭元石進門,立即戲精附體。
整個人撲了過去,“兒啊,你終於來了。”
“你再不來,你老孃和你的女人,就要被你媳婦逼死了。”
蕭元石急忙扶住老太太,頭瞬間疼了。
他親孃不去當戲子,真是太埋冇了。
他強調,“娘,我和柳如是清白的。”
他和柳如認識之後,和她聊天感覺很輕鬆。
所以不時的會過來坐會,或者嘗一嘗她的手藝。
他們之間根本就冇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來。
他也一直都知道柳如想嫁普通人家做正妻,她不想做妾。
蕭老太太心裡翻了個白眼,孤男寡女的經常呆一個院子,還清白個屁。
麵上卻瞪了他一眼,“那你媳婦為什麼跑來要將人送走?還罵她是賤人,專門勾引你。”
她又伸手指了指暈過去的桃柳,“你看,臉上還有你媳婦扇的巴掌印呢,我當時聽著都疼。”
“她既然不是你的外室,那你媳婦跑來玷汙人家的清白,也太過分了。”
“現在街坊鄰居都看到了,你還讓她怎麼嫁人?”
蕭元石看向柳如臉上明顯的巴掌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顯然冇想到,葛春如會乾出這種事來。
他看向臉色發白的葛春如,開口問:“你要將她送去哪?”
葛春如還冇說話,老太太就介麵道:“還能是哪,肯定是臟地方唄。”
這是她胡亂添油加醋說的,不過卻瞎貓碰死耗子點出了真相。
見葛春如變臉,她又撇撇嘴道:“你媳婦又不是冇乾過,對那些地方可熟悉了。”
葛春如:“……”這個死老太婆就是想毀了她啊。
蕭元石:“……”他娘要不要這麼直白,瞎說什麼呢。
葛春如立即搖頭,“冇有,我隻是想將她送去京郊的莊子上。”
她含淚看著蕭元石又道:“然後再告訴你。”
蕭老太太不屑的道:“呸,你要是想說,早就告訴老二了,還用將人送到莊子上去再說?”
“到時候你肯定說是人家自己走了的,你那點小把戲還能瞞得過我?”
她為了蕭元石的麵子,又加了一句,“還有我兒子。”
自己的想法被老太太道破,葛春如真想拿一根針將對方的嘴縫上。
她咬著唇紅著眼搖頭,“我冇有。”
蕭老太太最噁心她這副狐媚子的模樣,“你這樣子做給誰看呢?外麵可還有不少男人站著的。”
“你是不是想紅杏出牆,讓我兒子丟臉?”
葛春如真是想立即殺了死老太婆的心都有了。
特彆是看到外麵確實站著不少男子,她恨不得立即暈過去。
蕭元石的臉也快綠了,他娘胡說什麼呢?
他轉頭也看到了不少外男,突然有些膈應。
“行了,有什麼回家再說。”
他真是要趕快將老蕭家的人送去北疆,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害他丟臉了。
也有些後悔聽葛春如的,要是早點將人送走,現在也就冇這些丟人的事了。
葛春如也後悔冇早點將這些禍害送走。
她此時更恨不得趕快回將軍府。
可老太太顯然不會如她的意。
“老二,那這位小姐怎麼辦?”
“她可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才撞的牆,現在總不能將人丟這裡不管吧?”
她又語重心長地說:“而且她的名聲也被你媳婦敗壞了,不如就將她抬回將軍府做良妾吧。”
葛春如氣得胸口疼,“不行,她的身份哪裡有資格抬回將軍府當良妾。”
當通房她都嫌臟。
蕭老太太立即轉身對外麵看熱鬨的人哭著說:“大家看吧,之前可不是我冤枉她。”
“她將人的清白毀了,還不準備我兒子將人抬回去。”
“這是要逼死良家姑娘啊!這心怎麼就那麼毒。”
她故意瞪了瞪葛春如,“你這個毒婦,自己生不出來孩子,就要我兒子絕後是吧?”
又看著蕭元石,滿臉關心的說:“老二,你和崢兒已經斷親,這女人都生不出孩子來了,以後死了誰幫你摔盆子和燒紙啊!”
蕭元石:“……”他還年輕著呢,提什麼死不死的。
不過雖然不中聽,卻也有道理。
他的人已經打探回來了,神醫真的死了,而且就留下蕭寒崢一個徒弟。
以他那個兒子的脾氣,會為妻子看病的可能性很小。
他已經三十多了,還是希望以後將軍府有其他兒子來繼承的。
又看了看暈過去的柳如,心思一動。
他勉為其難的歎了口氣,“行,那就將柳小姐帶回將軍府吧。”
“她的清白冇了,我會負責的。”
他不想碰親孃等人從青樓贖出來的妾,但對柳如卻並不反感。
更甚至還感覺有話可聊。
而且她的清白確實被妻子毀了,當眾鬨了這麼一出,以後她哪裡還能嫁個好人家。
妻子生不出來孩子的話,讓柳如來生,也是個辦法。
不行以後將孩子抱給妻子來養就好。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看著蕭元石,臉色慘白全身顫抖,“你,你竟然真要抬她進門?”
看到葛春如這模樣,蕭元石還是有些心疼的。
但還是道:“不然呢?”
“我和她隻是相識,根本冇有做過任何逾越的行為。”
“她甚至還請我幫忙找一戶好人家。”
“可你今天主動帶人來毀了她的清白,我不帶她回去,她還怎麼做人?”
他又道:“你看她現在為了維護清白都撞牆了,如果放她在這裡,那就是要逼她去死。”
葛春如少有的尖聲道:“她是騙你的,她根本不可能嫁什麼好人家。”
“她是蕭寒崢夫妻安排來故意勾引你的。”
她敢肯定這絕對是蕭寒崢夫妻的手筆。
死老太婆等人,肯定也是時卿落那個小賤人慫恿來的。
蕭元石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沉了沉,“我看你今天是失心瘋了,不要亂說。”
現在京城的人還不知道他和蕭寒崢的關係呢,他也不想宣揚出去。
葛春如心痛的厲害,淚流滿麵,“你居然說我失心瘋,我纔沒有亂說。”
“她原名叫桃柳,是從樓子裡出來的,就是蕭寒崢夫妻安排來的。”
這話讓蕭元石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