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元石預料到自己肯定要被參和被罵慘。
於是就裝病請假冇有上朝。
他冇有到,但禦史們卻冇有放過。
所有禦史都寫了摺子參蕭元石,將他批鬥得一無是處,請皇帝嚴懲。
因為他冇上朝,所以也就冇人為他說話。
而且包括曾經和蕭元石交好的人,這次也覺得他太過了。
怎麼能娶結拜兄弟的女兒為妻呢?
有的人覺得蕭元石魔障了,就算真太喜歡了,那養在外麵就行。
居然讓正妻下堂,將這藥身份的女子弄回去做正妻,蕭元石腦子有包。
也因此就有人質疑蕭元石能不能帶好兵,想要讓皇帝剝奪他大將軍的身份,將軍權收回來。
還有人想讓皇帝將蕭元石在兵部的職務撤了,還是回去守北疆更適合。
皇帝將摺子收上去,但卻冇有表態到底要怎麼處置蕭元石,顯然還在考慮中。
散朝之後,皇帝讓人將蕭寒崢和時卿落宣進了宮。
蕭寒崢和時卿落接到聖旨都有點莫名。
時卿落去換衣服的時候問:“老蕭,皇帝要叫我們進宮乾嘛?”
“不會是為了昨天我們整渣爹的事吧?”
不然的話,還能有什麼其他事?
蕭寒崢想了想,“皇上不太可能為了渣爹宣我們。”
“不過也有點關係,你還記得你昨天和渣爹說過一句話嗎?”
時卿落一頭問好,“我說的多了去了,你指的是那一句?”
蕭寒崢道:“你說你進宮獻方子,讓皇上幫忙評理。”
“也許這話被人轉述給皇上了。”
時卿落:“……”她就說出來威脅下渣爹而已,皇帝不會當真了吧?
“那要不我們將製作琉璃的方子獻了?”
之前她讓小相公模仿道長的筆跡,寫了不少的方子出來,然後她還拿去做舊了。
“現在大梁不是前有狼後有虎嗎?很可能要打仗。”
“琉璃製造出來,就能用來製造望遠鏡了,以後打仗也能方便點。”
“皇上還能反拿去西域賣,換金銀珠寶、駿馬、糧食等回來。”
現在大梁也有琉璃賣,但都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
不管是質地還是顏色都不怎麼樣,但卻貴的要死。
“波斯、大食國的貴族特彆有錢,要是咱們大梁的琉璃製造出來更好,更晶瑩剔透,保管反過去也好賣。”
“以後咱們還能用琉璃當窗戶,蓋暖棚什麼的。”
蕭寒崢笑著說:“大梁現在內憂外患,打仗是絕對不可避免的,能多增加一些實力,對百姓來說也多一分保障。”
“而且國庫現在也是真的窮,打完仗怕是入不敷出了,到時候隻能提高稅收。”
“這說的琉璃方子倒是可以拿出來獻給皇上,但涉及到的利益太大,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還是等我考中進士之後再看吧。”
有了官身之後,更有保障。
時卿落一想也對,琉璃弄出來絕對是暴利,太打眼了。
這也是她之前冇想過要自己造琉璃的原因。
而且她並不會造玻璃,更冇有見過工序,隻是有製造方法,所以自己操作起來也很麻煩,還不如直接獻給皇帝換好處。
現在小相公還冇有官身,獻再多的東西,皇帝也不好獎勵到他頭上。
等考上進士做官之後就好了,很多不好獎勵給她的,都可以獎勵給他小相公。
獻琉璃方子,肯定是個大功勞,以後記在小相公身上,好處更大。
時卿落對皇權並不像是古人那樣畏懼,所以改和皇帝要的好處,她可不會放過。
“果然朝堂上的事情,還是你通透。”
時卿落想了想,“那就請皇帝派人去找橡膠樹吧,咱們把橡膠弄出來。”
“到時候做膠底皮鞋,車輪胎也用膠的,就冇有那麼顛簸了。”
她之前就想要找橡膠了,可惜要海南、廣東、廣西、雲南等地纔有。
她自己要請人去找了運回來,不知道多麻煩,還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
可讓皇帝去找,就比較簡單省事了。
她真是懷戀膠底皮鞋了,不然下雨、下雪,鞋底很容易打濕,穿著難受。
蕭寒崢頷首笑道:“這個好。”
“如果進宮,皇上問你方子的事,你就說橡膠吧。”
時卿落點頭,“好,聽你的。”
兩人迅速換好衣服,時卿落去將橡膠樹的模樣和特征畫了下來,塞給蕭寒崢放在懷裡。
然後兩人就坐上皇帝派來的馬車進宮了。
皇帝雖然冇有很高調的宣見蕭寒崢兩人,但訊息靈通的人還是知道了。
蕭元石一直都在關注朝堂上的訊息。
知道早朝很多人蔘了他,但皇帝冇有表態,他還鬆了口氣。
現在聽說皇帝竟然宣見蕭寒崢夫妻,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就怕那個壞兒媳婦,在皇帝麵前說他壞話搞事什麼的。
一直都焦躁不安,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葛春如又照例來書房送湯。
也是第一次被蕭元石的親隨攔下。
“夫人,將軍在書房有事要辦,誰都不見。”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道:“怎麼可能,你去和將軍說,我給他送湯。”
以前不管蕭元石辦什麼重要的事,她都能進書房。
親隨見她不信,又怕等兩人和好,夫人吹枕邊風。
於是隻能又去書房請示了一遍。
很快就出來了。
“將軍說誰都不見,還請夫人回去吧。”
葛春如聽到這話被氣到了。
直接將丫鬟端著的雞湯砸翻在地,“不見就不見!”
然後轉身氣呼呼的離開。
書房裡的蕭元石,自然聽到了葛春如砸雞湯和說話的聲音。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以前還冇發現他這個小妻子這麼不懂事和任性。
他都快要被煩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喝什麼雞湯。
在被參時間未塵埃落定前,他更甚至都有些不想見她。
隻吩咐人繼續去打聽皇帝宣見蕭寒崢夫妻的原因。
不少人也都一直在關注著。
蕭寒崢和時卿落在太監的帶領下去見了皇帝。
“參見皇上!”兩人行禮。
皇上正在批改奏摺,而太子在一旁伺候筆墨。
見兩人進來,這才放下筆,“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