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臉不由得黑了黑。
她問:“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他想和我和好?”
時卿落點頭,“十有**是這樣的。”
蕭母莫名,“他會捨得委屈他那個小嬌妻?”
蕭寒崢開口道:“他可能想將娘哄回去當平妻,這樣我們兄妹也得和他修複關係。”
他聽完之後,也大致猜出渣爹的目的了。
不得不說,兩世以來他這個親爹果然還是那麼渣。
蕭母瞬間惡寒,“他想吃回頭草,我可不吃。”
現在她已經看透了蕭元石的本質,纔不會傻傻的又上當。
隻是那死渣男真的太過分了,居然又想拿感情算計她。
時卿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娘,彆氣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他幾嘴巴出氣。”
她出主意,“或者找個機會,給他套個麻袋,你去暴打他一頓出氣。”
渣爹真的太渣了,居然又想對她婆婆下手。
時卿落看著婆婆變得白皙細嫩的肌膚,越活越年輕,也許渣爹不一定全是衝著算計來的。
對前妻要真香了,畢竟不少渣男都是這種犯賤的。
女人對他愛得卑微,什麼都奉獻的時候,他覺得送上門來的冇意思,所以各種苛刻冷待和變心。
等這個女人有一天突然不愛他了,自立自強變得越來越美和有光彩之後,渣男的目光就會忍不住又被吸引了。
越是對他不假辭色,不甩他臉子,他越覺得帶勁,想要重新征服一次,讓這女子拜倒在他的褲腿之下。
特彆是如果女子身邊再有一名優秀的男子出現,渣男就更覺得前妻好。
然後徹底真香了。
其實時卿落還是蠻期待這麼一天的。
渣爹真香,婆婆卻讓他滾。
蕭母想了想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
更甚至有些摩拳擦掌,想要套前夫麻袋。
蕭白梨也興奮的說:“娘,我幫你遞麻袋。”
二郎期待,“娘,我幫你遞棍子。”
蕭母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好。”
死渣男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讓她擁有三個孝順懂事的孩子。
蕭寒崢:“……”小媳婦可真行,將他娘和弟弟妹妹全帶歪了。
蕭母和兒女、兒媳婦說了一通話,整個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最近愛上了做菜,廚藝見漲,做出來的飯菜不比酒樓的師傅差了。
所以就拉著同樣喜歡做菜的女兒去了廚房。
二郎今天的功課完成,也帶著小廝出去逛莊子了。
隻剩下蕭寒崢和時卿落。
“老蕭,我覺得你之前準備的那封信,差不多可以給葛春如了。”
“反正渣爹他們都要去北疆,不如讓他們夫妻去北疆好好的撕吧。”
“正好,讓葛春如親眼看看他弟弟的慘狀。”
根據北疆那邊傳過來的訊息,葛春義被蕭大郎弄去挖礦,差點凍死在礦洞裡。
因為斷了一隻腳,還得杵著柺杖挖,所以時常還會摔倒,被旁邊的人譏笑,乾不完活就要餓肚子。
要是不渣爹的人背地裡看顧了一二,葛春義估計已經死了。
如果讓心疼弟弟的葛春如知道了這件事,那還得了。
一開始肯定是要找蕭大郎鬨的,然後得知是自己丈夫乾的好事,就肯定一起算賬了。
愛而生恨,狗咬狗的好戲,才刺激。
蕭寒崢輕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準備改改信的內容,讓葛春如知道是蕭大郎將葛春義丟去挖礦的。”
“等到了北疆,她才能先去和老太太等人鬨,然後用手段收拾老蕭家的人,讓老太太等人更恨。”
“再讓人透露出是渣爹背後搞的鬼,她就在北疆反過去找渣爹鬨。”
“老蕭家的人知道自己被渣爹利用了,也會同時恨上渣爹,然後鬨。”
“這樣我渣爹去北疆,也就冇多少精力去發展事業,再立功想要回京什麼的了。”
渣爹在專營上是一把好手,打仗上也確實有能力。
所以得讓渣爹每天的日子水深火熱,冇有再能爬上來的機會。
想著算計他娘和弟弟妹妹,就得付出代價。
時卿落輕笑著看向自家黑心小相公,“還是你狠,不過我喜歡。”
她計劃的是讓葛春如和渣爹撕。
現在小相公更狠,將老蕭家也一起搞進去,三方撕起來確實才更精彩。
主要是三方都不是什麼好鳥,撕起來他們也不用良心過不去,還可解氣。
蕭寒崢看著她玩笑道:“我也被娘子帶壞了。”
他想到這些,確實是從小媳婦身上學到的。
換成以往,估計是直接設計渣爹,讓對方辦事不力丟官什麼的,哪裡有這麼撕起來好玩刺激。
時卿落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壞,還丟鍋給我。”
蕭寒崢笑道:“是是,我也壞。”
他深有感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時卿落嗔了他一眼,“咱們這明明是為民除害呢,哪裡壞了?”
蕭寒崢笑出聲來,“對,我們都是好人。”
渣爹和葛春如如果聽到兩人這話,估計想呸他們一臉。
時卿落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小廝你記得處理下,這種賣主的人可不能留。”
蕭寒崢點頭,“放心,我會處理的。”
這莊子因為很少來住,加上剛從皇帝那邊拿到冇多久,所以他並冇有將人都換了。
現在看來,還是得全部篩選一遍,換一換。
這件事也給了他更多的警惕。
兩人說著話,蕭寒崢的親隨敲門。
蕭寒崢讓人進來問:“怎麼了?”
親隨回道:“主子,羿王想見你。”
蕭寒崢愣了愣,“請去會客廳,我現在就過去。”
“是!”
時卿落也有些莫名,“羿王怎麼找到這裡來見你了?”
蕭寒崢一開始也驚訝,接著想到前世羿王有冬天喜歡到溫泉莊子休養的習慣,猜測可能是湊巧。
“可能他就在附近住,聽到我們也來了,所以就上門來找我看病了。”
時卿落點頭,“也對,那你快去吧。”
蕭寒崢頷首,去換了一件衣服,去了莊子接待客人用的屋子。
他進去的時候,梁禹霖已經坐著喝茶了。
旁邊還放著一些禮盒。
“見過羿王!”蕭寒崢進門要行禮。
梁禹霖站起身,抬手道:“在外麵就不用這些虛禮了。”
蕭寒崢也冇矯情,直起了身子,“王爺請坐!”
他也坐在了羿王的對麵,“王爺是來找我看病調養身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