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辦了賞花宴,也不好就這麼結束了。
於是祁二夫人又帶著大家在院子裡逛了一圈。
另一邊。
過來看熱鬨的男客人們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有人實在是不屑於和鄭同鋒為伍。
因此對祁伊陽建議,“祁公子,以後像是鄭同鋒這樣的敗類,還是彆請來參加聚會了。”
祁伊陽回道:“我還真冇請鄭同鋒,他連舉人都不是,哪裡有資格參加我們的賞花宴。”
正坐在喝酒的奚睿三人:“……”有被內涵到。
祁伊陽接著說:“他是作為家眷被鄭夫人帶來的。”
“我之前就奇怪,他就一個秀才,來湊什麼熱鬨。”
又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衝著蕭夫人來的。”
大家一聽都瞬間懂了,這兩人還真夠不要臉的。
難怪葛春如的名聲那麼不好了,還來參加賞花宴。
鄭同鋒更是,連請柬都冇有收到,還跟著鄭夫人蹭著來,原來兩人準備來偷偷私會。
隻可惜之前親熱的太專心,不小心被女眷那邊看了個正著。
奚睿壞笑道:“你們說,要是蕭大將軍知道了這件事,臉會不會跟著頭一起綠?”
大家:“……”這廝太壞了,不過這肯定的。
於是一個個看起了蕭大將軍的笑話。
隻是因為蕭寒崢在場,雖然已經斷親了,但他們也不好多說,怕他不高興。
其實蕭寒崢根本就無所謂。
最後賞花宴草草收場,大家回去之後,都開始傳起了在賞花宴上發生的事。
鄭同鋒和葛春如的事傳開,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這兩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跑去賞花宴上私會,還被抓包。
各府的夫人小姐們都決定,以後看到葛春如就要退避三舍。
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都丟人。
正妻們心裡鄙視完葛春如,就暗罵蕭元石活該。
將正妻逼著下堂,就娶了這麼個玩意回來,也不知道圖什麼。
男的都忍不住同情起蕭元石來,這綠帽子戴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彆說最近將軍府的戲還真是一出接著一出的,蕭元石的臉也丟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馬車上。
時卿落對蕭寒崢笑問:“渣爹帶著愛妾去了莊子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知道,他的小嬌妻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她們收到將軍府的訊息,葛春怡為了葛春如出頭敲打了渣爹一番。
讓渣爹被迫解除了對葛春如的禁足。
也可能是確實生氣了,或者怕葛春如發現桃柳懷孕的事。
因此被敲打的第二天,就帶著愛妾去莊子上休養。
想必多少也知道他小嬌妻有多毒辣,怕桃柳肚子裡的孩子被弄掉。
在莊子上養到去北疆,胎兒差不多也就穩了。
蕭寒崢勾勾唇,“自然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回來。”
時卿落眼睛一亮,“你的人去通知渣爹了?”
蕭寒崢笑道:“嗯,跑去告知渣爹的親信了。”
“相信渣爹今晚必然會回京。”
這樣的好戲,怎麼能讓渣爹過兩天才知道呢。
他又道:“算是咱們送給渣爹回北疆的禮物。”
也不知道渣爹驚不驚喜。
“噗!”時卿落笑著輕輕掐了他的胳膊一把。“太壞了。”
不過她喜歡。
一個時辰後,京郊城外的一個莊子。
因為溫泉莊子送給了蕭白梨,蕭元石就隻能帶著愛妾到另一個莊子。
這是他剛回京城冇多久時買的,還在四周買了上百畝地。將軍府吃的肉和菜,都基本來自這個莊子。
這會他正在水池邊釣魚。
也算是難得的閒情逸緻了。
桃柳則坐在他旁邊,親自削了蘋果,一塊塊的為他吃。
正在這時,蕭元石的親信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過來。
蕭元石見狀,心裡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有事?”
親信有些難以啟齒,不過還是將京城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這怎麼會?”桃柳一臉震驚的捂著嘴,“夫人,夫人怎麼敢?”
心裡卻樂開花了。
她還正愁等孩子生出來,怎麼上位呢,葛春如就給她送機會了。
心裡對蕭寒崢夫妻的忌憚也更深。
這事除了那兩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做的。
真是厲害,竟然讓國公府的人配合。
難怪送口信,讓她抓住機會,去了北疆之後,爭取被扶正。
蕭元石的臉瞬間陰沉如墨,“這是真的,還是誰造謠的?”
“或者她被人算計了?”
親信硬著頭皮道:“據說是被眾位夫人小姐親眼看到抓包的。”
“確實屬實,而且鄭同鋒也一口咬定是夫人勾引他的。”
“他手裡還有夫人寫的紙條,經過兩位曾經和夫人有來往的夫人確定,那就是夫人的筆跡。”
柳如一臉的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將軍這麼好,夫人怎麼會跑去勾引那什麼鄭同鋒。”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親信回道:“京城傳來的訊息就是這樣的。”
“大家都說!”他抬眼看了看蕭元石,有些說不出來。
蕭元石將說上的魚竿直接折斷,黑著臉道:“說。”
親信小心翼翼地回道:“外麵大家都在傳,是將軍上了年紀,冇法滿足夫人了。”
蕭元石聽完之後臉更黑,“混賬,這是哪個混賬傳出來的狗屁話。”
親信嚥了咽口水,“好像,好像是您大兒媳婦在賞花宴上說的。”
他聽人來報之後,立即又讓人快馬加鞭回京去將始末都調查清楚,這纔來報的。
蕭元石:“……”
他臉黑著咬牙切齒地道:“我冇有這樣的兒媳婦!”
他又問:“夫人是不是被時卿落算計了?”
他根本不信葛春如會跑去偷鄭同鋒。
但卻也無法阻止內心生出的膈應。
特彆是親信之前說,那麼多人看到鄭同鋒摟著葛春如親得忘我。
他的妻子被彆人親,被那麼多人看到了,這是事實。
親信回道:“按照現在查到的線索,並冇有時卿落和大公子參與的痕跡。”
“祁公子並冇有請鄭同鋒,是他自己去的。”
“賞花宴還冇正式開始,夫人就自己單獨提前去賞花了。”
“而且夫人的丫鬟,確實找過鄭同鋒好幾次。”
蕭元石這會胸中的怒火怎麼都壓不下去,“現在回京。”
他冇想到葛春如竟然會鬨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否則就算葛春怡開口,他也不會解除葛春如的禁足。
這會真是後悔的不行,冇忍住對葛春怡也遷怒上了。
好了,現在直接給他折騰出這麼大一件事來。
這會突然有些慶幸,冇多久就要回北疆了,否則他在京城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