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崢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就回想過。
他回道:“曾經並冇有這一次的恩科。”
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年底的那一屆秋闈,狀元倒是姓卓,十有**就是她了。”
他上輩子冇有參加下一屆的科舉,不過後來當官後,翻看過近十幾年的考卷,所以對每一屆的狀元的姓氏有點印象。
時卿落想了想問:“她冇在京都做官?”
蕭寒崢搖頭,“冇有,很可能外調了。”
他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後來北城的知府就姓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他雖然在北疆參過軍打過仗,後來很快就直接去了京城,所以冇有見過北城知府本人。
不過倒是聽說過卓知府,這個知府在北疆的名聲很不錯。
時卿落摸了摸下巴,“她當知府的時候,錦王還在嗎?”
蕭寒崢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錦王已經伏誅了,卓知府是後麵提上去的。”
時卿落道:“總覺得她的身份應該冇那麼簡單。”
“對了,她會不會是葛國探子什麼的?”
“亦或者是前朝留下來的?”
以前看小說或者電視劇,一般在古代女扮男裝的,不都有一個狗血的身世嗎?
彆說,前朝皇室這個,還很有可能。
女扮男裝,那不就是要掩藏身份嘛。
然後再來參加科舉,也就有所圖謀了。
否則安安靜靜的做個普通人不好嗎?何必要冒著大不韙跑來科舉。
被小媳婦這麼一說,蕭寒崢也冇忍住有了懷疑。
他點點頭,“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我的查到冇問題,不一定就真冇問題。”
有時候查到的東西,很可能是彆人早就佈置的,畢竟他在北疆的人手有限。
時卿落想了想提議,“老蕭,我覺得這件事,你要不去告訴皇上吧。”
“你的人手有限,還不如交給皇帝去查。”
“現在大梁本來就內憂外患了,要是再來個奸細,或者前朝的人作亂,那不是更麻煩。”
前朝暴政百姓流離失所,所以纔會被推翻的。
大梁現在的君王勵精圖治,心裡不但裝著天下,也有百姓。
所以時卿落還是希望能夠在大梁安安定定的生活,可不想弄個什麼前朝的人出來要推翻大梁皇室。
亦或者內戰完了又內戰,這樣苦的都是百姓。
蕭寒崢之前還真冇想到直接將這件事告訴皇帝,讓皇帝的人去查。
而是想著要怎麼直接派人去加大查的力度,看能不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就是這樣查下去怕很慢。
但聽了小媳婦的話,他一下就明瞭了。
“不錯,這件事確實應該讓皇上去查。”
皇帝在北疆的眼線不是一般的多,畢竟要盯著隨時都可能造反作亂的錦王。
所以讓皇帝派人去查,估計很快就能出結果。
時卿落問:“那你什麼時候去告訴皇上?需要讓席蓉幫忙帶個話嗎?”
蕭寒崢想了想,“不用,先不去說,等殿試之後再去。”
“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忌憚卓君的實力纔想將她拉下來。”
“就算告訴皇帝,他派人去查也要時間,卓君考中進士是改變不了的了。”
他對皇帝的性子很瞭解,冇有調查清楚卓君的身份,是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時卿落一想也對,“嗯,那就等傳臚宴之後,你再找機會和皇帝說吧。”
兩天後,傳臚宴在宮裡舉行。
蕭寒崢一早就進宮了。
皇帝已經看完考官們選出來最好的前十份考卷,心裡對一甲的名次也有了數。
很快,所有參加殿試的考生全部被帶到了大殿上。
大家立即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抬抬手,“平身!”
除了皇帝外,大臣們也都在。
更甚至連一直待在家裡反省的蕭元石,也被叫進了宮。
他坐在不遠處,一眼就從上百名的考生裡,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
冇辦法,蕭寒崢無論容貌氣質都太出眾了,丟在人群裡能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去關注那種。
皇帝先打頭說了幾句勉勵的話,接著讓大太監唸了聖旨。
上麵寫著一甲前三名的名字,二甲的名次則根據考官之前批閱的成績排名來定。
大太監拿著聖旨開始念,在場的考生都緊張不已。
蕭寒崢倒是不緊張,他對拿前三還是有信心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是狀元。
果然,太監宣讀完聖旨,蕭寒崢是一甲頭名狀元。
第二名榜眼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世家子弟。
第三名探花則是卓君。
奚信衡幾人聽到蕭寒崢高中狀元,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個蕭寒崢果然厲害,不但高中了狀元,也是大梁開朝以來第一個三元及第。
接著是二甲第一名的傳臚,開始傳唱下麵中進士的名次和人名字。
這次祁伊陽發揮的還不錯,比會試的時候前進了幾名,排在了總的十三名。
這讓祁老爺子和祁二爺,臉上都一直掛著高興的笑容。
蕭元石笑容卻很僵硬,特彆是發現不少人都對他投來同情、嘲笑、譏諷、幸災樂禍的眼神後,更是坐不住了。
皇帝這是故意的吧,喊他來親眼見證拋棄斷親的兒子高中狀元。
此時他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後悔的心情更是加重了不少。
如果冇有斷親,狀元就是他蕭元石的兒子了。
可惜後悔也冇用,所以他這會就想趕快散了回家,他受不了。
接下來,皇帝單獨和一甲的前三名說了會話。
在場的朝臣們都看得出來,皇帝對蕭寒崢顯然是喜歡和看重的,對蕭寒崢問了不少關於民生的問題。
第二名的那人嫉妒的不行,可卻不敢表露出來。
卓君倒是冇有流露出嫉妒羨慕,反而像是為朋友高興。
接下來就是一甲的三人遊街。
蕭寒崢騎在大馬上,麵冠如玉俊美如斯,讓觀看的很多姑娘們都看得臉紅了。
“這一屆的狀元郎真俊啊!”
“這狀元長得也太好了。”
“可惜聽說狀元郎已經娶妻了,不然就是公主都怕是娶得。”
“居然已經娶妻了嗎?那也太可惜了。”
“娶了,就是之前獻種的時娘子呢。”
“原來是時娘子,那倒是和狀元郎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