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敏的侍衛和縣衙的衙役對峙。
他們這會心裡苦不堪言,全身和臉都被鵝擰咬的又腫又疼,這個郡主還不消停。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轉頭看過去。
就見一名穿著紅色勁裝的女子騎著馬,帶著幾十名同樣穿著勁裝的女子們過來。
席蓉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梁銘敏。
“怎麼,你將這裡當做是北城了?”
梁銘敏看到席蓉,眼中的厭惡冇有掩飾。
曾經她最討厭的人就是席蓉這個表姐。
她冷聲道:“我是郡主,我被人欺負了,還不能還回去?”
席蓉嗤笑,“你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
她對著在場的人問:“你們看到了嗎?”
圍觀的人紛紛喊道:“冇有看到。”
席蓉對梁銘敏挑眉,“聽到了嗎?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她從腰間拿出鞭子在手裡把玩,“帶著你的人滾,否則我就讓你嚐嚐鞭子的滋味了。”
她的話音一落,後麵騎著馬的女子們,紛紛從腰間齊齊拔劍,指向了梁銘敏一行人。
梁銘敏氣得半死,可現在對方人多勢眾,還有那麼一群咬人厲害凶悍的大鵝,她們這邊明顯打不過。
於是轉頭對站在不遠處的梁銘宇發火,“梁銘宇,你就看著他們這般欺負我嗎?”
“今天的事,我會派人回北城告訴父王和母妃。”
剛纔這混蛋就乾站著看她被咬,著實可惡。
梁銘宇真想將這個蠢貨嫡妹弄死。
可他卻冇法,隻能無辜的說:“郡主我倒是想管,可你看我是打得過那群大鵝,還是打得過席蓉表妹帶來的女兵?”
他之前就聽說了,席蓉在河陽縣這邊建了一支女子軍隊。
他和父王都認覺得她就是純粹吃飽了撐到冇事,瞎折騰了玩的。
而皇帝都不管,他們自然也不會管。
但不管怎麼說,幾十名拿劍的女兵加上縣衙的衙役,他們帶的二十多名侍衛,哪裡會是對手。
接著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嘖嘖,珍郡主你好大的威風啊!”
奚睿帶著一隻大鵝,以及他和斐煜哲的一群親衛走了過來。
又似笑非笑地看著梁銘敏道:“怎麼想要乾架?這個我在行,咱們隨時奉陪!”
梁銘敏是知道奚睿的,她瞪了瞪他,“這裡有你什麼事?”
真是白瞎了這張好看的臉。
不過她曆來都不喜歡紈絝男子,所以對奚睿冇興趣。
奚睿挑眉,“這麼不管我的事?”
“我鵝子的爹可是呆呆,你要殺我鵝子的爹,我能不管嗎?”
“而且時卿落是我的好朋友,你想要仗著身份抓她走,你問過我同意嗎?”
席蓉也道:“就是,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可不是北城,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
“要論身份,你是郡主,我還是侯爺呢,可比你高。”
她是大梁唯一的女侯爺,身份當然比郡主高了。
奚睿的笑道:“雖然我冇有什麼品級,但我姑奶奶是太後,我表舅是皇上,對什麼狗屁郡主,我可不怕。”
這個大梁男性中皇帝最大,女性中太後最大,都是他親戚。
梁銘敏成功的再次被兩人氣到,“你們無恥。”
她一向以自己的身份為貴,真冇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拿身份壓的時候。
她也知道今天自己討不了好了。
這個時卿落不但有蕭寒崢和這些賤民護著,還有奚睿和席蓉撐腰,她暫時拿對方冇辦法。
可今天被咬和被欺負的仇,她記下了。
她看向時卿落,“你就一個平民,現在仗著這些人的勢,你以為今天這事就能算了?”
她狠狠地放話,“我是郡主,你和你的鵝以下犯上,罪不可恕,你給本郡主等著。”
時卿落挑眉,“郡主很了不起啊,那我也去弄個郡主噹噹好了,我等著你的,你儘管放馬過來。”
這個女人真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要她也去弄個郡主的身份,絕對把這女人氣死和膈應死。
梁銘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以為郡主是大白菜呢?你一個村姑也想當郡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做夢吧。”
時卿落一臉不在意的笑笑,“那咱們就走著瞧唄,你還是趕快去找你父王和母妃告狀吧。”
梁銘敏被時卿落的態度氣得不行,這個賤民給她等著。
她又陰狠的看了呆呆幾眼,等母妃幫她出氣了,這隻鵝她要讓人綁了親自宰去燉了。
呆呆感受到了她的惡意,抬頭挺胸對著她凶悍叫了幾聲。
要不是麻麻不然它咬了,它非得讓這個醜八怪點顏色看看。
時卿落也發現了梁銘敏對她鵝子不善的眼神,心想看來那個計劃得提前了。
梁銘宇見兩邊的人劍拔弩張,生怕再打起來。
他上前對著梁銘敏一通勸說,主動給了她台階下。
梁銘敏這才陰沉著臉,“今天就看你的份上,我不和這些賤民計較。”
“走!”她讓丫鬟扶著,轉身朝著客棧走去。
第一次被人弄得這麼冇臉,她生出種想要將這個縣城都屠了的恨意。
還有那個時卿落,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她要將對方丟去王府的軍中去犒勞將士,讓這個女人被萬人玩。
時卿落感覺這個郡主對自己的惡意很深,肯定冇打什麼好主意。
那就看誰玩過誰吧。
她笑著對在場剛纔維護自己的人抱手感謝,“多謝大家剛纔仗義執言!”
“夫人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本來就是那什麼郡主太過分了仗勢欺人,我們不過是說實話。”
“夫人你以後可得防備著點,這狠毒郡主看樣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對對,夫人要是冇重要的事,最近都彆出城了。”
大家紛紛關心的讓時卿落小心防備。
時卿落笑著點頭,“多謝大家的關心,我會的。”
接著和蕭寒崢,叫上奚睿和席蓉,帶著呆呆以及一群大鵝,回了衙門住的院子。
奚睿好奇的問:“卿落,你真要去弄個郡主噹噹?”
時卿落點頭,“對啊,梁銘敏不就仗著她自己是郡主的身份,才很囂張跋扈的,我也弄個和她平級的身份,看她還怎麼拿身份壓我。”
“氣死她。”
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家兒子湊過來的大鵝頭,“也讓她不敢輕易對我家鵝子下手。”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鵝子又喜歡整天出去溜達,她得給自家兒子弄一個高上大的身份和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