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年輕男子立即放手,對錦王行了行禮退下。
軟椅上的女子睜開眼睛。
梁禹竣對她行了行禮,“母妃!”
馮詠君露出個微微笑容,“坐吧。”
“你和阮氏又吵架了?”
梁禹竣知道這王府後院的一切都在母妃的掌控之中,“對,她要去見梁禹霖。”
都說後院王府是真正的掌權人,可其實並不是,他母妃纔是。
馮詠君眼底儘是不喜,“她要去就讓她去。”
她又道:“你那個計劃,也彆等到將來稱帝了,我看不久之後就能實施。”
“她那麼喜歡梁禹霖,不如成全她好了,看梁禹霖會不會撿這個破爛。”
梁禹竣麵色陰沉,“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去。”
“梁禹霖活著就是膈應我。”
馮詠君問:“你想殺了梁禹霖?”
梁禹竣點頭,“不錯,我準備讓人在河陽縣附近截殺他。”
馮詠君挑眉,“為了阮氏?”
梁禹竣回道:“她不過是個引子。”
“我是想要看看,最寵愛的弟弟死了,皇帝會不會遷怒到管轄河陽縣的蕭寒崢身上。”
“是弟弟重要,還是拉攏蕭寒崢夫妻更重要。”
“而且這次皇帝明知道北疆危險,可還是將梁禹霖派來。”
他又勾勾唇道:“梁禹霖要是死了,母妃覺得太後的心裡會冇有刺嗎?”
馮詠君眉頭鬆開,“這倒是。”
她抬手把玩著染得鮮紅的指甲,“失去最心疼寵愛的小兒子,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這次能不能撐過去。”
梁禹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京城傳來的訊息太後一直病重,要是梁禹霖的死,能讓太後也跟著去了,皇帝去處理喪事,我也就能讓人在朝堂上做一些部署了。”
他又眯了眯眼睛,“如果太後是裝的,那咱們也讓她真的重病。”
寶貝小兒子死了,絕對會被打擊到。
還會生皇帝的氣,母子離心,皇帝也不會好受。
隻要能看到那一對母子難受,他就覺得心裡暢快。
馮詠君輕笑:“你這個安排不錯。”
原本她還以為兒子是為了阮氏,還好兒子冇有讓自己失望。
兩人又說了會話,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走到門口。
看到錦王後,他立即又退了下去。
馮詠君見狀,眼中多出幾分興味,對梁禹竣開口道:“你退下吧,我想要休息了。”
梁禹竣皺了皺眉頭,“母妃,您還要這樣下去?我覺得還是將這些人都送走吧。”
女兒養麵首,親孃也養了那麼多的麵首,阮鬆靈那麼縱容梁銘敏,難不成心裡也是羨慕想養麵首?
他真是覺得膈應的不行。
聽到他這話,馮詠君臉色沉了沉,“為什麼要送走?本宮覺得他們伺候的好。”
她又冷哼,“先皇那個混蛋,涮了我們母子,還不允許我報複下,讓他的頭上長一片青草,讓他在地下氣死?”
當初說好會將皇位讓給她兒子的,誰知道在臨死前卻變卦了。
這老混蛋,有什麼資格讓她為他守身如玉。
有這麼多年輕可口的美男們,她為什麼不享受?
當年那老混蛋,說什麼最愛她,後宮不也佳麗三千?照樣寵幸其他女人。
梁禹竣:“……”他竟然無言以對。
對先皇,他是又敬又恨的。
他半響才冒出一句,“母妃,您高興就好。”
不然能怎麼辦,他也管不住親孃。
馮詠君再次挑挑眉,“你是不是對我養麵首很膈應?”
梁禹竣冇法昧著良心說謊,於是點頭,“是!”
馮詠君嗤笑,“那就膈應吧,連你都膈應,那老王八蛋在地下,估計會更膈應。”
“他膈應噁心,我就放心了。”
梁禹竣:“……”為地下的先皇點根蠟。
馮詠君擺擺手,“行了,你退下吧。”
梁禹竣深吸一口氣,“是!”
然後他離開,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年輕男子,他眼神冷了冷,這是母妃最近最寵愛的麵首。
他決定,等人失寵之後,就將人處理了。
回到書房,他下了兩個命令。
一是派了一支軍隊,直接出發去剿匪。
二是派了一支最精銳培養的死士,去河陽縣附近埋伏,截殺羿王。
至於時卿落和大鵝的事,他準備輕拿輕放。
還派了徐子欽去河陽縣一趟,安撫時卿落。
十二天後,梁禹霖帶著人抵達河陽縣外的官道上。
突然出現了一群不要命的死士截殺,梁禹霖帶著人反擊。
他帶的人都是武功高超的皇家暗衛,可突然排陣,用了不少他們見都冇有見過的手段。
梁禹霖這邊一下損失慘重。
梁禹霖的親衛護著他道:“王爺,我們拖住人,您衝出去到河陽縣就安全了。”
他們也看出來了,對方不但用了死士,還有擅長奇門遁甲的高人輔助。
再這樣下去,絕對全軍覆冇。
梁禹霖也知道自己留下,反而要影響手下的人分心保護。
於是點頭,“好!”
他對蕭寒崢還是信任的,所以想要突出重圍,前往河陽縣去求援。
而且他一走,這些死士也會分出不少來追擊,他的人活命的可能更大。
於是在侍衛的拚殺下,他騎著馬衝出了包圍圈。
“追!”死士頭子見狀,立即帶人騎馬追了上去。
蕭母今天帶著女兒出縣城,去附近的一座山上采摘點新鮮的蘑菇。
蕭寒崢不想限製母親和妹妹的自由,所以讓人暗中保護,隻要彆離開縣城太遠的地方,都能去。
蕭母兩人采了一籃子的蘑菇,就準備返回去。
無意中看到不遠處有一片紅。
蕭母笑著說:“那邊有山莓果,咱們也摘點回去做點果醬,等你嫂嫂回來吃。”
蕭白梨笑著點頭,“好啊!”
於是兩人走了過去。
剛走到附近,蕭母聞到了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心裡生出幾分警惕。
她還以為可能是什麼野獸受傷了,然後拉著女兒退後幾步。
仔細看去,就見前麵的草叢裡有一片白色的衣角。
她愣了愣,指了指那個方向,“前麵好像有個受傷的人。”
蕭白梨也看了過去,將腰間的鞭子抽了下來,“娘,我們過去看看?”
蕭母點頭,“好!”
兩人走過去,就見草叢裡真躺著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
男子背後中了插著一支箭,這會捂著胸口費力的睜開眼睛,朝突然過來的人看去,眸子裡儘是冷厲。
當看到蕭母兩人後,男子頓了頓顯然很意外,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蕭母也認出了男子,“他是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