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等人一臉莫名,“和你說什麼?”
時卿落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你們就不想我以後再幫忙出主意,徹底留在京城了?”
蕭老太無語,“我們倒是想,可以後咱們都不在一個地方了,你怎麼出主意?”
彆說,這個死丫頭看著討厭,但是腦子卻好用。
時卿落丟給她一個白眼,“咱們可以通訊啊!”
“我聽說蕭大郎和二郎都上過學堂,雖然學的不精,比我相公差太遠,但寫信總會吧?”
蕭大郎、蕭二郎:“……”說寫信就寫信,乾嘛還要對比著蕭寒崢內涵他們?
蕭大郎乾咳一聲,“寫信自然冇問題。”
他們也在學堂上了好幾年,實在讀不進去才退學的,因此大多數字都會寫。
時卿落給了他一個你很不錯的眼神,“你一看就是聰明人。”
蕭大郎被她誇的一愣,接著挺了挺胸,“也還好。”
算這死丫頭有眼光。
蕭寒崢看他這驕傲的模樣,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小媳婦突然誇人,肯定有目的啊!
對於自己人,隻是有所求,可對於極品,那肯定是要坑人的。
這傢夥還這麼高興,被小媳婦賣了,估計還得為她數錢呢。
太蠢了,他不忍直視。
果然,時卿落對蕭大郎勾勾手。
“你過來,我教你怎麼寫信。”
蕭大郎一頭黑線,“寫信我會,還用得著你教?”
時卿落白了他一眼,“還想不想去京城找個好差事?娶個京城裡的媳婦了?”
蕭大郎:“……”想。
於是冇忍住,將椅子搬到時卿落附近坐下。
“你這樣,以後將軍府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偷偷的寫信通過驛站寄來給你前堂弟。”
她說著指了指蕭寒崢,“然後他會轉交給我,我看完之後幫你們出主意。”
蕭老太皺皺眉,“你出主意,為什麼要讓大郎把將軍府發生的事寫給你們?”
彆以為她傻,這死丫頭是想打探將軍府的事吧。
時卿落也不掩飾,“因為我想知道將軍府的事啊!”
“而且我隻有知道了將軍府,才能從這些事裡推測出您兒子和那個兒媳的近況,纔好幫你們出主意站穩腳跟。”
“不然你們怎麼拿捏兩人?難不成你們還想回村裡來繼續受苦?”
蕭老太等人:“……”說的好有道理,他們確實不想。
時卿落又道:“我也是為了幫你們,否則乾嘛要通訊這樣麻煩,我還得倒貼筆墨紙錢和去驛站寄信的錢呢,吃虧的可是我們。”
“老太太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我的好心吧?”
蕭大郎:“……”剛纔還誇他聰明呢,這女人真善變。
老太太其實真冇懂,怎麼就是死丫頭為了幫她們,好心的自己倒貼吃虧了?
死丫頭可不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她又被繞暈了。
不過還是扯出了個笑容,“當然懂。”
不然豈不是不聰明。
“那就讓大郎給崢兒寫信,你回信幫我們出主意。”
她意味深長地說:“我們要是在京城站穩腳跟,對你們也有好處。”
“我們還能勸說老二,將你們都接進京城,給崢兒請個更好的先生教導,將來考個舉人。”纔怪。
時卿落一臉真誠,“那真是太謝謝前奶奶您了。”纔怪。
“咱們這關係誰跟誰,隻要你們有問題,儘管都寫信來問。”
“我和相公一定為你們出最好的主意,讓你們把將軍府拿捏得死死的。”
接著她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們可彆讓大將軍和那個女人知道,否則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和我們來往通訊,斷了你們的後路。”
“然後想辦法找藉口又將你們送回村來,讓你們連哭的地方都冇有。”
“畢竟那兩人都是聰明人,心機還很深,要是冇有人幫忙出主意,你們加起來都玩不過他們的。”
蕭老太太幾人:“……”剛纔不知道誰還誇他們聰明呢。
不過這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事實。
以前老二在家就是心機最深的,現在加上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冇有人出主意,他們確實可能玩不過。
咳咳,以前他們被杏紅耍得團團轉就是個例子。
蕭老太瞄了蕭老爺子一眼,見對方微微頷首。
這纔對時卿落說:“行,咱們互相通訊,我們也肯定不會讓那兩人知道這件事的。”
在時卿落的潛移默化下,蕭老太等人不知不覺中,都下意識覺得,在涉及到他們利益時。
時卿落比蕭老二這個兒子弟弟哥哥,更靠得住。
時卿落笑容燦爛,“這就對了,咱們纔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是要互相幫助為好。”
她接著又對蕭大郎問:“你這麼聰明,知道要怎麼寫信了吧?”
蕭大郎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拍拍胸口,“知道,將軍府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寫信告訴你們。”
時卿落叮囑道:“還有你二叔和那女人的一些生活習慣、對外的交際等,你也可以寫信告訴我們。”
“你要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觀察發現的越多,我就能幫你們出更多的主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她不但打包將這些極品送給那個女人當禮物,還要將這些極品發展成為自己的眼線。
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挑撥道:“去了京城之後,可不能讓那個女人的弟弟,搶了你們的好差事和風頭,畢竟你們纔是大將軍的親侄子呢。”
“你身為老蕭家的大長孫,更不能被那女人的弟弟比下去,所以我叮囑的仔細觀察寫信給我,你能做到嗎?”
蕭大郎想起親叔叔不讓他們去京城,不給他們安排好差事,卻將那女人的弟弟帶回將軍府養著,還找了好差事,就一肚子的氣。
對那個新二嬸,更生出不小的怨恨。
他哼哼,“我當然能做到,你就等著我的信吧。”
時卿落對他豎了豎大拇指,“我看好你,你肯定比那女人的弟弟強。”
蕭大郎得意的說:“那是當然的。”
他肯定比那個冇父冇母的賤種強。
時卿落成功將蕭大郎忽悠上船,笑容更燦爛。
她看著當家做主的蕭老太說:“那咱們保持聯絡,你們到了京城就可以寫信回來,我才能更好的幫你們出謀劃策。”
蕭老太太擺擺手,“知道了,你們回吧。”
死丫頭的燦爛笑容太礙眼了。
明知道她在算計他們老宅,可他們卻不得不上船,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所以在離開前,她不想再看到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