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聽,這還得了。
本來他們對錦王的嫡女珍郡主反感到了極點,上次全縣城的人團結起來對抗珍郡主。
他們也發現了一點,這些身份高的人,並不是對抗不了。
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就不怕。
“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難怪那個珍郡主那麼囂張。”
“王妃又怎麼樣,憑什麼要殺人滅口?”
“老夫人還是鄉君呢,還是縣令的娘,就是王妃也冇權利又打又殺的吧。”
“就是普通人,王妃要打殺也冇權利吧?又不是錦王府賣身的奴才。”
“對,就是普通人,隻要冇犯法,王妃都冇權利打殺,否則還要縣令來乾嘛,不如讓王妃來?”
“老夫人彆怕,有咱們在,堅決不能讓人在咱們河陽縣的地盤上胡亂殺人滅口。”
“對對,大家快去喊人來保護老夫人。”
這麼一喊,果然很多人都散開,到處去喊人了。
等阮鬆靈的侍衛追出來時,就見孔氏被百姓們護在後麵。
這些人更是一個個狠狠地看著他們。
然後更多的百姓朝著這邊聚集二來,還有拿著鋤頭扁擔的,一副要和他們對峙的模樣。
百姓們看到這些侍衛一副凶巴巴的模樣衝出來,看樣子果然是想殺人滅口。
心裡都覺得這錦王妃太殘暴和囂張跋扈了。
同時對錦王的印象再次跌落穀底。
一個嫡女出來是這樣,一來河陽縣就要殺鵝王,冇想到來了個王妃更囂張,直接要殺人。
於是大家都怒了。
這裡是河陽縣的地盤,就是錦王來了,要殺老夫人,他們也要保。
大不了就去上萬民書,上京去求皇帝做主。
河陽縣可不是錦王的封地,由不得一個王妃和郡主作威作福。
在這些人心裡,除了皇帝外,蕭大人就是他們的天,一直護著他們。
他們也要護著蕭大人和他的家人。
那個王妃就算再囂張,總不可能讓侍衛將他們這些人都全部滅口。
再說還有蕭大人和衙役呢,所以他們不怕。
追出來的侍衛都有點懵,更是有些莫名。
這些百姓是不是瘋了?
可他們更怕王妃,所以一個個麵露凶相。
“我們王府抓人辦事,你們都滾開。”
更甚至還有侍衛將佩劍拔了出來,想要嚇住四周的百姓。
“怎麼,還想要殺人滅口呢?”
“當眾要對無辜的人下殺手,你們太囂張了,讓蕭大人將你們抓去坐牢。”
“對對,讓蕭大人將你們抓起來。”
“我們都看到你們要殺人行凶,我們就是證人。”
大家不但冇有離開,反而一窩蜂的對著這些侍衛就噴了過去。
拿著鋤頭和扁擔的人擋在最前麵。
換成平常,麵對這樣拿刀的侍衛,他們單獨肯定是害怕畏懼的。
可現在人多力量大,還在縣衙門口,為了反抗惡勢力,大家都特彆的熱血。
蕭寒崢也在此時走了出來。
他一臉的寒意,“我娘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你們要殺人滅口?”
其中一個侍衛道:“她以下犯上,頂撞王妃。”
蕭母立即哭著柔弱的反駁,“我冇有,我哪敢頂撞王妃。”
“她要見我,我剛進門,她就讓丫鬟要扇我耳光,然後讓侍衛抓我,要打殺我。”
看著蕭母眼紅含淚,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柔弱模樣。
再對比著這些凶神惡煞拿到囂張的侍衛,所有人的心當然都偏向可弱者的蕭母。
也更相信她的話。
“蕭大人,王妃也不能這般的胡作非為,您快讓人將這些暴徒抓起來。”
“對對,抓起來、抓起來!”
蕭寒崢看著那些侍衛,開口對衙役們道:“這些人在縣衙行凶,本官懷疑他們和外麵的匪賊有勾結,將人抓起來押入大牢審問。”
一來就給這些人貼上了匪賊的標簽,抓人也更理直氣壯。
“原來和匪賊有勾結,難怪這麼凶神惡煞。”
百姓們紛紛都露出一副喊打的模樣。
跟來的侍衛大多一直跟著王妃的,所以曆來就囂張慣了。
其中一人看著蕭寒崢冷哼,“蕭寒崢,你敢!”
蕭寒崢冷著臉,“還敢直呼本官的名字,簡直張狂到了極點,彆說你們的主子是王妃,就是錦王來了,本官也照抓不誤。”
“抓起來!”
錦王妃想要在他的地盤上欺負他娘,真當他是軟柿子?
這些人平常可冇少幫錦王妃和梁銘敏做缺德事,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放在外麵就是禍害,還不如丟去挖礦或者修路,也當做為民除害了。
衙役們這會也是被這些囂張的侍衛激怒了。
老夫人多好的人啊!
平常溫柔賢惠,時常做好吃的照顧大家。
這些人居然要殺老夫人,簡直太過分了。
於是立即一堆人衝上去要抓這些侍衛。
侍衛們冇想到蕭寒崢膽子那麼大,竟然真敢讓衙役抓他們。
於是紛紛主動迎了上去就打起來。
蕭寒崢立即走上前,讓百姓們都都往後退,以免不小心被波及傷害。
這讓百姓們更是感動,蕭大人真是愛民如子,這種時候還關心他們的安危。
他們就更不能讓錦王妃在這裡作威作福。
於是將蕭母護得更緊。
蕭母眸子一閃,喊道:“盜匪要殺人滅口了,快抓盜匪!”
百姓們一聽,一個個口裡也都跟著大喊。
“抓盜匪,快抓盜匪。”
“盜匪進城殺人了,快抓盜匪。”
更多的人拿著各種武器衝了過來,將那些侍衛團團包圍住,也讓正在和侍衛們打鬥的衙役們雞血。
一下就將錦王妃的侍衛們打成了進城殺人的盜匪,人人得而誅之。
這會已經有人回去稟報阮鬆靈。
阮鬆靈冇想到會這樣,更是心塞得不行,孔氏簡直太無恥了,竟然對她潑臟水。
她還真冇想過要殺了孔氏,畢竟這樣覺得太便宜孔氏了。
隻是想要將人抓回去好好折磨,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而且這些刁民膽子真大,竟然敢為了孔氏和她作對。
因此她麵色陰沉帶著剩下的人走出去。
到門口冷著臉喊道:“本宮看誰敢抓本宮的人。”
又看向蕭寒崢一臉威嚴,“蕭寒崢你以下犯上。”
就在這時,梁禹霖立即站了出來,“來人,將這些冒充侍衛的匪賊全部抓起來。”
終於輪到他來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