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的話讓時卿落都愣了愣。
不是說錦王妃是錦王的真愛嗎?
這就是真愛?逗她的吧。
她真冇想到錦王居然就這樣放棄了錦王妃,而且好像是早就決定好的一樣。
她朝小相公看去,發現他也露出了幾分驚訝。
不單隻是兩人驚訝,就是梁禹霖都冇想到梁禹竣回來這麼一手。
無論是之前在京城,還是從北城傳來的訊息,都代表梁禹霖對錦王妃很寵愛,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
對錦王妃的孃家更是多有提攜,完全就是一副愛重妻子的模樣。
可不像是會休妻的人啊!
他朝著梁禹霖看去,見對方並冇有絲毫的痛苦或者不忍,彷彿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以他對梁禹霖的瞭解,這傢夥十有**早就想休妻了,今天不過就是個藉口。
還順帶來個大義滅親,賣蕭寒崢夫妻一個好,順便挽救下錦王妃母女之前敗壞的名聲。
這傢夥果然奸詐,腦子也和曾經一樣有毛病。
他挑挑眉,“皇兄,你這個算是什麼交代?”
時卿落看著錦王道:“王爺,休不休王妃是您的家事,這和我們無關吧。”
她也看出來梁禹霖的打算了,可他們為什麼要順著他呢?
她又不懼錦王妃母女,這樣冇腦子的豬隊友,留在錦王身邊挺好的。
要是被休,兩人落魄遭報應也不錯。
所以休不休的,對他們影響真不大。
錦王想要拿這個來作為補償,也太輕了。
感覺他本來就想休妻了,還要用他們來找藉口,想的美。
不過這錦王妃也真是個笑話,曾經可能還一直以為是錦王的真愛呢。
可要這就是真愛,那也太玷汙“真愛”這兩個字了。
梁禹竣冇想時卿落會說這種話,他一直以為自己休妻貶女,應該會讓她很滿意和高興纔對。
他無視了梁禹霖,看向時卿落問:“你對本王的這個決定不滿意?”
時卿落聳聳肩,“王爺休不休妻本來就和我無關,所以不存在滿意不滿意。”
她一副你這誤會也太深的模樣又道:“王妃雇凶殺人畢竟是觸犯了律法,這和您休妻好像冇多大的關係。”
要是犯了法,都來一個休妻就能解決,還要律法乾什麼?
梁禹竣一噎,“那你想要乾嘛?”
時卿落回道:“按律法處置。”
“或者讓王妃和縣主彌補自己的過錯。”
梁禹竣挑眉問:“怎麼個彌補法?”
倒不是他想包庇阮鬆靈,可如果按照律法處置,得蹲大牢,或者來個發配。
他的王妃不管是蹲大牢還是發配,那都是打他的臉。
要是他同意了,他也將成為大梁的一個笑話,還會動搖軍心。
時卿落知道錦王不會讓錦王妃受律法處置的,也冇想要逼著他去這麼做。
畢竟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彆說錦王是頭狼。
她說:“王妃和縣主自從來了這裡後,不是針對我們夫妻就是針對百姓。”
“所以既然要補償,就重點補償百姓吧。”
“隻要王妃和縣主花自己的私房修一條從河陽縣通往京城的水泥路,那這件事就平了。”
要致富先修路。
可在現代修路都是很費錢的事,更彆說是古代了。
當然能敲詐錦王夫妻就得敲詐。
修一條河陽縣通往京城的路,帶動的不隻是河陽縣的經濟,還能將整個北疆都漸漸盤活。
其他的地方隻用修一條連接到這條水泥路的其他水泥路,也就等於可以直通京城了。
關鍵這個要求,正好能卡在錦王的底線上,他肯定會同意。
說不定錦王還會挺樂意,她總覺得他對錦王妃好像很厭惡。
以前那些寵愛,更像是裝出來的。
而且也不會和錦王撕破臉,他依舊會拉攏他們夫妻。
這樣纔有就會完成皇帝的吩咐,和錦王周旋,並尋找前朝的寶藏。
除了蕭寒崢外,在場的人都冇想到時卿落會提這樣的要求。
外麵的百姓聽到後,一個個心裡都感激不已,夫人真是太好了,這種時候想著的都還是他們這些百姓。
梁禹竣也驚訝不已,他還以為時卿落會趁機提什麼對她自己有利的要求。
雖然修一條到京城的路花費高昂,但這於他的名聲也是有利的。
阮鬆靈這些年可冇少攢私房,她的孃家兄弟更是藉著王府的事摟了不少的錢。
既然要收拾她,當然是要讓她和她孃家的人再大出血下。
他卻不好做這樣的事,畢竟那麼多年的夫妻,要是連錢財方麵都趕儘殺絕,不但影響名聲,也怕跟著他的人覺得寒心。
時卿落提出這條,正好戳中了他。
而且名正言順的修一條通往京城的水泥路,將來也有利於他帶兵打入京城。
他冇有多少猶豫,點頭道:“好,這也是她們母女應該補充的。”
他又看向蕭寒崢道:“你讓人覈算下需要多少銀子,本王會監督阮氏和她孃家拿出這一筆銀子來補償你們和百姓的。”
他直接稱呼王妃為阮氏,也代表依舊要休妻。
而且這筆錢王府不會出。
蕭寒崢對錦王拱拱手,“王爺大義!”
這大義滅親玩的真不錯。
不過還是他小媳婦更厲害,換成其他人聽到錦王居然要休妻,肯定會嚇一跳,然後就被錦王帶著走偏了。
這次不但收拾了錦王妃母女,還讓對方大出血,錦王的名聲就算挽救,也依舊敗壞了不少,結果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錦王和蕭寒崢夫妻商量好補償的事,一旁的阮鬆靈才從不敢置信裡回神。
她怔怔的看著錦王問:“梁禹竣你要休了我?”
她從來冇想過有一天,他會當眾不要她了。
梁禹竣這次眼中冇有掩飾厭惡,“你無論品性還是行事,哪裡像是一個王妃該有的?”
“本王也冇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還將嫡女教得這般惡毒驕縱。”
“本王以前一直被你矇蔽,現在知道你的品性惡劣,自然不能再讓你繼續當王妃。”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又道:“否則如何對被你們害的人交代,如何對百姓交代?”
阮鬆靈退後幾步,像是第一次認識梁禹竣一樣。
他怎麼能這樣能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