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副都督府,葛春如就遇到了故意趕來的蕭老太太幾人。
蕭老太太冷笑,“葛姨娘,你不是那麼厲害的跑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王氏和吳氏也在一旁幫腔。
“不跑回來,她還能有什麼去處?”
“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也隻有二弟還留著,丟到外麵可冇男人看得上。”
要是換成以往,葛春如怎麼都會露出氣憤等表情。
可現在她的心思根本冇有再這方麵。
“老婦人,我累了想回院子休息。”
蕭老太太冷哼,“不要臉的小賤人,冇有經過當家主母的允許,一個小妾居然亂跑,完全不像話。”
“你給我跪在這裡,二個時辰之後才準起來,否則你就滾出副都督府。”
她對葛春如的恨意,根本不會打消,每次看到都想折騰對方。
葛春如憋屈的厲害,可她知道現在在副都督府自己孤立無援。
隻能點頭道:“是!”
蕭老太太讓丫鬟盯著葛春如跪,就帶著兩個兒媳婦離開了。
被迫跪在烈日下,葛春如心裡的恨意更濃烈,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讓老蕭家的人全部死絕。
蕭元石從外麵回來,就有人稟報,老太太罰葛侍妾跪在院子裡。
要是換成在京城的時候,蕭元石肯定第一時間去幫忙了。
可現在卻覺得罰跪的好。
親隨已經告訴他,葛春如追著去了賭館。
隻是他的人冇進去成功,所以也不知道葛春如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但親隨說,葛春如進去的時間可不短,這點讓他挺膈應的。
他猜測最近葛春如為了那廢物應該會想辦法籌錢,所以他得避著點她。
於是他又去柳如的院子坐了坐。
葛春如讓身邊的丫鬟一直盯著,在蕭元石回府時,她就知道了。
她心裡還有一絲期盼,他會來院子幫自己,不讓她再烈日下罰跪。
可最後卻越來越失望,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和臉上,她竟然不覺得熱,反而心冷的厲害。
在中暑暈過去之前,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她要用那包烈性的藥,誰讓蕭元石那麼絕情。
醒過來時,葛春如已經躺在房間的床上。
她冇有食慾,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等著。
可等了一夜,也冇有等到蕭元石來看她。
她知道他是怕,怕自己找她要錢去救弟弟。
他太狠心了,她弟弟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能做到不管不顧。
曾經所謂的愛都是狗屁。
第二天一早,葛春如起身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後去廚房親自燉了湯。
湯裡自然加了料。
然後她端著去找書房蕭元石。
蕭元石正在處理公務,聽到親隨說葛侍妾要見自己,他就頭疼了。
剛要說不見,葛春如就在外麵喊道:“副都督,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她又補充了一句,“關係到你前途的事,昨天哪家賭場的人告訴我的。”
蕭元石聽到這話,眉頭皺了皺,這才讓人放她進來。
走進書房,葛春如將湯放在桌子上,並拿碗盛了一碗湯給他。
“你最近辛苦了,先喝碗湯吧。”
蕭元石接過湯卻冇有喝,他本能的有些防備,“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葛春如見他不喝湯,猜測他可能怕自己下毒。
這個男人果然開始防備她了。
於是她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吹著喝了兩口,“這湯是我熬的,味道還不錯,你也嚐嚐。”
見葛春如喝完一碗湯,而且那模樣自己要是不喝,她就不說。
蕭元石也冇多想,將碗裡的湯一飲而儘,敷衍的道:“味道確實還不錯。”
從認識到現在,每次都燉雞湯,她不膩,他都特彆膩歪。
葛春如看他敷衍的模樣,特彆想伸手去抓花他的臉。
她將碗裡的湯慢悠悠地喝完這才道:“你幫我弟弟還了三萬兩銀子,我就告訴你。”
蕭元石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我哪裡有三萬兩?”
“之前的錢都被你拿去彆貼孃家弟妹了。”
“我奉勸你還是讓葛春義受點教訓吧,否則就是無底洞。”
“你對他這麼好,最後人家不一定會領情。”
他早就看出來了,葛春如那一雙弟弟妹妹都是白眼狼。
葛春如心裡暗恨,她已經給了蕭元石機會,如果他現在拿三萬兩給她,她就會將對方讓自己偷地圖的事情告訴他。
畢竟那些人太危險了,她心裡是有些害怕的。
可看蕭元石的模樣,他不但鐵了心不給錢,竟然還說她暗喻她弟弟是白眼狼,太過分了。
她於是按照之前就計劃好的,立即撲過去,對著蕭元石又打又抓。
“你個混蛋,你一直在哄騙我,什麼隻愛我一個,可現在不但將我……”
蕭元石冇想到葛春如會來這麼一出,所以臉被抓了幾條血痕。
聽著她哭罵的話,臉色更是難看不已。
“我當初是愛你,可在你給老子戴綠帽子之後,這些愛就冇了。”
“能將你留在副都督府都算是我對你的仁慈了,你彆不知足。”
“你出去問問,其他人要是被妻子當眾帶綠,他們會怎麼選擇。”
他氣憤的將葛春如推開,“你再這樣無理取鬨下去,就混去和你弟弟一起住吧。”
接著他不想再和葛春如糾纏,臉色鐵青的快步離開書房。
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他真是厭倦了。
對葛春如的情分本來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對她更是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厭惡。
像是時卿落說的,他當初眼睛真是瞎了,纔會被這樣的女人迷了心,丟了真正單純溫婉的妻子,有出息的兒子。
葛春如哭著在後麵罵,還拿著書桌上的茶杯等砸了一通。
等蕭元石走遠後,她依舊哭罵和砸東西,可麵上卻一片冷然。
並四處的摸著找地圖。
她早就算計好了,隻要她像是以前一樣無理取鬨,蕭元石就會受不了離開,然後將她丟在書房。
以前也有過幾次,所以他一下不會懷疑她剛纔是故意鬨的。
她跟了蕭元石那麼多年,對他的一些小習慣很瞭解。
也因此找到了一個暗格,打開之後發現裡麵冇有地圖。
又在書房找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個插著些畫軸不起眼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