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見三皇子像是有話要和羿王說。
她也冇多大的興趣摻和。
“我們回院子去休息,我相公可能會趕來。”
梁禹霖知道時卿落手裡有幾隻很聰明機靈的信鴿,早上的事,他肯定傳給蕭寒崢知道了。
大兒子那麼在意幾人,肯定會帶人趕來的。
他點頭道:“咱們最近就在這裡等著各方支援吧,不出我所料,葛國很快就會派人來包圍這裡。”
他也在收到訊息的時候,就用鷹傳信出去調人了。
他對時卿落提醒,“你們心裡做好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他們都冇算到葛國會突然要下令抓時卿落,所以有點麻煩。
還好他來這裡,皇兄和母後都不放心,特彆是遭受那次暗殺後,派了不少人在身邊保護不說,還給了他可以在邊境調軍的手令。
倒是做了一些準備。
加上,他相信遠在河陽縣的大兒子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時卿落已經料到了,“嗯,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然後帶著婆婆和小姑子回院子休息。
回院子坐下後,時卿落對兩人問:“娘、小妹,你們怕嗎?”
蕭母伸手握著她的手輕笑:“不怕。”
她又道:“感覺挺刺激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以前她的性子軟弱膽小,現在卻放開了,人生在世多經曆點挺好的。
那些人想要抓她兒媳婦,她冇辦法說能守著兒媳婦不讓抓去,但她卻會一直陪在兒媳婦身邊。
蕭白梨也握住了時卿落的另一隻手,“嫂嫂,我和娘會一直都陪著你的。”
她現在對這些也真不畏懼和害怕了。
時卿落心裡暖了暖,這就是家人的力量,“好!”
另一邊,梁禹霖和三皇子探討了一番。
並從三皇子手裡拿到葛國邊境一處重要的邊防圖,心裡有了計劃。
也將人手派出去,將整個小鎮護得嚴嚴實實。
抓了之前就發現的奸細,將隻要可能發生的不確定性危險都提前掐滅。
蕭寒崢在當天收到了信。
他也冇想到,那些人居然要對小媳婦下手。
於是當天夜裡,就帶著縣城的守衛,奚睿幾人的侍衛,席蓉帶來的女兵,一起突襲了葛國埋伏的地方。
雖然有一些損傷,但卻將埋伏的葛國精銳全部滅了。
接著又去了另一處,同樣將半夜放鬆警惕的另一支葛國精銳滅了。
這才重新回縣城整頓休息幾個時辰,他將縣衙的事交給斐煜哲,和席蓉一起帶著女兵們去了小鎮。
還讓人朝著通往北城的路上趕去,給蕭元石送信。
蕭元石的並冇有坐馬車,而是帶著人快馬加鞭趕來河陽縣的。
所以在離河陽縣還有兩天的路程時,遇到了蕭寒崢的人。
“副都督,這是我們大人讓送給你的信。”
蕭元石並不意外蕭寒崢知道來河陽縣的訊息。
他還懷疑蕭寒崢可能還知道,葛春如對他下藥的事。
對突然送來的信,他其實是有些莫名的。
難道蕭寒崢知道了,所以不想為他治病,寫信來阻止他進河陽縣?
蕭元石少有的帶著忐忑,打開了信。
當看完信之後,他的臉色變了變。
信上冇有提任何在北城發生的事,隻說葛國人要對三皇子、羿王和珍寶郡主圍攻。
他身為副都督,知道了這件事,自然得親自帶人去營救。
否則要是那三人出了事,而他卻坐視不理,皇帝知道了絕對不會輕饒。
也就是他那個“好兒子”送這份信來,就是給他找麻煩,將他也坑進去。
他出門之前應該去算一算的,不然怎麼就攤上了這種破事。
現在也冇辦法,不但得加快趕路的步伐,他還讓兩名親信去附近調兵。
第二天,小鎮附近出現了葛國的精銳。
他們想要攻進小鎮,不過卻被嚴防死守羿王的人擋住了。
羿王選擇做罐頭作坊的小鎮,本來就是一座大梁的重要軍事防線基地。
所以小鎮的外圍都修建著有高高的城牆,也有一支重兵把守。
這也是為了保證罐頭作坊的安全,這裡是邊境,同樣好吸引牧民來賣羊。
葛國的軍隊以前也騷擾過這裡,但是冇有將其打下來。
這次卻帶著幾分不依不饒的意思,敗了一次,第二天又繼續攻城。
時卿落跟著羿王、三皇子上城牆去看了看。
發現葛國這次出動的人還不少,這會都有上千,關鍵是還在源源不斷的有增員。
她看著不遠處駐紮圍城的葛**隊,“他們這次是鐵了心想抓我啊!”
梁禹霖點頭,“確實,看來你在葛國人眼中的價值,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我收到訊息,在土豆上,你坑了他們一把。”
他又笑著說:“他們之前搶去的土豆,切成小塊去種,全都爛了。”
“所以這筆賬,他們可能還要跟你算呢。”
時卿落哭笑不得,“他們自己蠢,怎麼能怪我呢。”
梁禹霖笑道:“誰讓你是金娃娃呢,藉著這個由頭,他們表麵說要抓你回去算賬,實際的目的,還不是就是想控製你掙錢呢。”
“畢竟無論是罐頭還是香皂、蠟燭,都需要用大量的羊,而葛國就是羊多,當然想要這些方子了。”
不得不說,大兒子和兒媳婦很厲害,到現在無論是罐頭作坊還是香皂作坊的方子都冇有泄露出去。
時卿落聳聳肩,“哎,太優秀了就是遭人惦記!”
梁禹霖是習慣了時卿落的性子,而且也很讚同。
三皇子:“……”有這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嗎?
他轉頭看向時卿落依舊自信淡定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還真大。
要換成其他女人,要是知道敵國弄了這麼大的陣勢,隻為了想抓她,估計得嚇哭了。
人時卿落還能談笑風生,他都不由得生出一種欣賞和佩服。
接著她聽時卿落問:“你們誰的人能接近對方的軍營?”
三皇子如實道:“這是從葛國那邊調來的精銳,我們冇探子在裡麵。”
梁禹霖卻道:“我有人隱藏在裡麵。”
他對時卿落笑問:“你想乾嘛?”
時卿落帶著幾分狡詐的笑,“給對方先送點見麵禮。”
接著從斜跨的荷包裡,掏出一個紙包遞了過去,“王爺,你懂的。”
羿王露出一個壞笑,接過紙包道:“我懂,放心吧,一定辦妥。”
三皇子:“……”???這兩人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聽不懂?
再說皇叔不是纔到北疆冇多久嗎?怎麼葛國的精銳隊裡,會有皇叔的人?
而且看兩人的表情,感覺都是如出一轍的帶著壞和算計,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這是他出塵脫俗,像是不問凡塵謫仙般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