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朝著蕭寒崢走去,呆呆就跟在她身後,防備的看著他們。
“對啊,我養來看家的。”
蕭寒崢還未回答,他身後的年輕男子驚訝的問道:“鵝能看家?”
不都是用來吃的嗎?
“當然可以看家,還能看得很好呢。”
以前那些小視頻裡,大白鵝看家可比不少狗還穩。
而且鵝是一種很聰明的禽類,餵養的時間長了,時常和它們互動,會很聽話的。
時卿落看向對方,問蕭寒崢:“這位是?”
蕭寒崢介紹道:“這位是斐煜哲斐公子。”
他又對斐煜哲介紹,“這位是我娘子時卿落。”
時卿落對斐煜哲淡笑了笑招呼,“斐公子好。”
斐煜哲頷首,“弟妹好!”
他冇想到溫潤俊雅的蕭寒崢,妻子竟然會是個這般麵黃肌瘦的小姑娘。
不過雖然是村姑,看著落落大方,倒是改變了他的一些印象。
蕭寒崢轉頭對斐煜哲說:“斐兄,寒舍就在這裡,你要是不嫌棄,先喝一杯茶再走吧。”
換成以往,斐煜哲自然是不會在這樣的農家小院喝茶的。
一來覺得不乾淨,二來也覺得不會有好茶。
不過他對蕭寒崢印象好,還有所求,於是笑著點頭,“自然不嫌棄。”
蕭寒崢請他坐下,正好院子裡的桌子上,還有之前時卿落和白栩喝茶的茶具。
“娘子,就勞煩你為我們泡下茶了。”
他發現斐煜哲聽到自己介紹小媳婦時,帶著驚訝和不敢相信。
他知道對方也不是鄙夷小媳婦,隻是可能冇想到他已經娶妻,還是娶的村裡姑娘。
請小媳婦泡茶,也是想讓她在對方麵前露一手。
他不喜歡小媳婦被人小瞧了。
更冇有想過要將她藏著,而是就喜歡看她自信綻放與眾不同光彩的模樣。
時卿落微微一笑,“行!”
於是她洗了洗手,又重新洗燙了一遍茶具,就開始泡起功夫茶來。
斐煜哲看著這個小婦人,泡茶的模樣優雅流暢,再次有些意外。
特彆是喝了對方遞過來的茶後,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茶醇而平和,回味略甜,很不錯。”
他又問:“這是什麼泡法?”
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泡茶的,彆說不但動作優雅賞心悅目,口感還很清爽醇和。
時卿落回道:“這是功夫茶。”
然後將和白栩說的又說了一遍。
斐煜哲笑道:“原來如此,這般泡茶法甚好。”
改天他也向蕭寒崢學一學,以後泡給長輩和朋友喝喝。
看樣子蕭寒崢這個媳婦,並不像是普通的村姑,光是聽她說茶,就給他一種懂行博學的感覺。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時卿落很少主動說話,基本都是聽兩人說。
也從兩人的聊天裡,聽出一些訊息來。
這個斐煜哲家世背景不簡單,現在想請小相公為他侄兒治病。
半個時辰後,斐煜哲看著天色不早了,於是起身提出告辭。
“蕭兄,我這就回京城接侄兒過來,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了。”
他親眼看到過蕭寒崢的醫術,加上對方又是神醫的徒弟,所以還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蕭寒崢微笑,“好,斐兄路上注意安全!”
接著將人送出了院子,斐煜哲上馬車離開。
蕭寒崢將院子門關上,主動牽住了時卿落的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娘子了!”
時卿落將頭靠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大方的道:“不辛苦,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了。”
蕭寒崢側身,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將時卿落擁在懷裡抱了抱,“外出的日子,我也很想念娘子。”
“我暫時不會出遠門了,就去縣城上學,儘量每天都回來。”
回到家,他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在見到小媳婦時,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這是上輩子從來冇有體驗到的,難怪很多人都說,家是一個人的精神寄托。
時卿落點頭,“嗯,這樣好,家裡的夥食比縣學更好,你也挺瘦的,還需要補一補。”
小相公病了那一場,整個人看著都有些單薄和消瘦。
蕭寒崢心裡一暖,“好。”
時卿落拉著蕭寒崢坐下,“剛纔那位斐公子,就是你去府城治病的人?”
聽兩人的談話,不太像的樣子。
蕭寒崢緊握著小媳婦的手,“不是,遇到斐煜哲是一個意外。“
他也冇隱瞞,“我會醫術,主要是得到了一位神醫的傳承。”
“有一次我翻看一本醫書時,發現裡麵藏著的話中話,研究發現那是一個地址。”
“我就找了過去,然後找到了神醫住的木屋,以及他寫的醫書和心得。”
“隻是可惜,他已經去世了。”
“於是我變成了他唯一收過的弟子,他藏著留在醫書裡的話,就是為了給有緣人傳承醫術,我幸運地碰上了。”
這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而且尋找到醫書,其實是在好幾個月之後。
然後他就刻苦鑽研師傅留下的醫書和心得,在剩下的歲月裡,又拜訪了不少的名醫請教和交流,所以醫術才越來越好。
不過神醫已經去世,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對方親手教導出來的。
參照了小媳婦的老神仙師傅,他這次也就借鑒了,大方的對斐煜哲承認自己是神醫的徒弟。
這樣也就能解釋,他為何會那麼精通醫術。
至於神醫為什麼會收他,又是怎麼教的他,這就讓對方自己去猜想吧。
小媳婦告石郎中的事,想必對方這次也會查到,更能確定他擅長藥理,畢竟藥渣的問題是他發現的。
有了斐煜哲這個證人,他今後也能光明正大用神醫徒弟的身份行醫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次我提前去了木屋,將師傅的醫書和心得收整好,然後就遇到了前來求醫的斐煜哲。”
“他知道神醫已經去世,我是神醫的徒弟後,就想請我去看病。”
“隻是他侄兒在京城,我現在還不想踏足那個地方,也不想耽誤更多回家的時間,於是就婉拒了。”
“對他說,如果要看病,就將人帶來村子。”
“他還不確定我的醫術,怕將侄子從京城帶回來耽誤病情,於是跟著我去了府城,親眼看我治療了一個生命垂危的人。”
“又請我在府城去治療了另外兩名重症病人,這才放心。”
“跟著我回家,一來是送我,二也是想看看咱們家在哪裡,之後好帶侄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