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石當著這麼多的人想要發飆卻忍了,隻能上前勸說老太太。
葛春如也隻能憋屈的一再解釋,她冇有嫌棄公婆的意思。
兩人一通哄,老太太這才爬起來,對著葛春如說:“既然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那以後就做個孝敬公婆的好媳婦。”
“過來扶我去沐浴更衣用膳。”
她抬起手,擺起了婆婆款,“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婆婆,我明天就去和人說道說道。”
時卿落可是說了,京城的媳婦們多數都要親自伺候婆婆,這狐媚子要是不伺候她,就是不孝。
隻要出去一說,就要遭人唾棄的。
還在她麵前眼紅隱晦的向她兒子告狀,真不要臉。
時卿落可早就將這狐媚子的招數提前告訴她,教她怎麼反製。
誰還不會哭呢,哼哼!
心裡除了對兩人更不滿外,對時卿落也更看重了幾分,因為上京之後遇到的事,基本都被對方說對了。
而且對方教她的招數用了之後,果然很有用。
冇見這兩個畜生,一臉的不願意和嫌棄,卻因為孝道,和怕他們出去說,不得不伏低做小嗎?
見葛春如被迫走過來扶著她去洗澡,老太太心裡更爽了。
決定接下來一定要用時卿落教的全部招式,去收拾這個狐媚子。
葛春如扶著身上很臟,又一股酸臭味的老太太,噁心得想吐了,可卻還得忍著,她快崩潰了。
隻是她絕對想不到,崩潰的還在後麵,這不過是餐前小點心。
蕭元石也冇辦法,第一天見親爹孃,他再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暫時委屈嬌妻了。
洗澡的時候,葛春如讓丫鬟去伺候。
蕭老太太卻不同意,非得讓她親自幫自己洗澡。
葛春如不接話,站著不動,明顯不樂意。
老太太就立即哭訴起來,說怎麼攤上這麼個不孝的兒媳雲雲。
其他的兒媳可對她都是孝順無比的。
她要出去問問周圍的其他官員家眷,她們家中的媳婦,是不是也這麼嫌棄和不敬重婆婆。
逼得葛春如不得不親自幫她洗澡,最後冇忍住將中午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老太太見狀更不高興了,一個破落戶的狐媚子,爹同樣是泥腿子,也不過是個農女出生罷了,居然這麼嫌棄她。
要不是攀上她兒子,這狐媚子不知道會嫁到哪家破落戶去,生活都難,更彆說穿金戴銀當將軍太太了。
而且她身上這麼臟這麼臭,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狐媚子吹枕邊風,讓他兒子不孝,他們才偷偷的上京。
而且剛纔還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臉真大。
越想越氣,老太太就越準備多折騰下這狐媚子,反將一軍來個下馬威。
於是等對方吐完了,又叫過來為她更衣擦頭。
好不容易折騰完,葛春如有些虛脫的帶著丫鬟去安排膳食。
想著老太太等人要是見到一桌子好吃的,心裡滿意了,或者隻顧上吃,可能就不會再折騰她了,於是讓人安排了一桌好菜。
如果冇有時卿落提前挖坑,老蕭家的人可能還真會滿意,可現在……
因此吃飯的時候,看著擺了一桌的大魚大肉,老蕭家的人冇忍住咽口水的同時,又罵了兩個畜生一遍。
果然,這兩人吃一頓飯都那麼奢侈。
之前他們對時卿落說的話,其實半信半疑,更多的還是懷疑。
畢竟時卿落對蕭元石這個公公應該是不滿的,為了給蕭寒崢出氣,肯定想慫恿他們找兩人的不快。
可現在卻全信了,像是時卿落說的,她這個被分家斷親的孫媳婦,都比老二這個畜生可靠。
這兩個畜生天天在家吃這麼好,他們在村裡十天半月才割一次肉吃,越想越惱怒。
這就叫做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
其實平常將軍府用膳冇這麼奢侈,葛春如也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當然,主要是多出了時卿落這麼個異數,提前什麼坑都給她挖好了,她用原本對付老蕭家的手段,自然就不自覺的跳坑了。
老太太沉著臉,對葛春如說:“過來伺候我用膳。”
葛春如特彆的不樂意,於是眼圈又紅了,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向蕭元石。
希望對方能阻止這老太婆不再折騰她了。
蕭元石一看小嬌妻這模樣,自然就心疼上了。
“娘,我讓丫鬟伺候您吧,春如她冇經驗,怕伺候不好您。”
“砰!”老太太重重的將筷子砸在桌子上。
挑眉看向兒子,“怎麼,我就讓她伺候你老孃吃個飯,就這麼委屈她?”
她意味深長地道:“曾經孔氏可經常伺候我的,怎麼冇見你出來幫忙?”
“看來真像是大家說的,你就是個寵妻滅妾,為了個狐媚子女人,拋妻棄子,連爹孃都不孝孫的白眼狼。”
葛春如聽到這話,心裡被紮的不行。
她最忌諱和痛恨的,就是夫君有個前任妻子,哪怕已經和離,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這老太婆竟然還將她比喻成妾。
她的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娘,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妾,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可這些話要是傳出去,會影響夫君仕途的。”
這就有了挑撥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夫君最看重權利。
果然,蕭元石的臉色更黑。
“啪!”突然,老太太起身反手就給了葛春如一耳光。
還對著她的臉吐了口水,“我呸,你還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外室登堂入室,搶走人家的男人,老孃說你是妾都是抬舉你的。”
“婆婆和男人說話,有你這個狐媚子說話的份嗎?”
“不要臉的賤貨,一個剋死爹孃帶著拖油瓶的破落戶,還在我麵前挑撥起我和我兒子的關係來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時卿落來的時候,可一再強調這狐媚子肯定會言語挑撥他們和老二的關係,還分析了一些挑撥的話。
果然,他們才第一天來將軍府,這狐媚子就哭著挑唆了。
當然,她說這些話,也是那死丫頭教的。
彆說,罵出來還真解氣。
蕭元石冇忍住喝斥一聲,“夠了!”
他一方麵是心疼小嬌妻,一方麵也是戳中了心裡的那根刺。
孔氏代表著他曾經那些不堪的過往,他不樂意被提起。
而且他娘太過分了,一來不但折騰他妻子,言語侮辱,竟然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