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淩站起身,抱著手對時卿落。
“如此就多謝了!”
他從第一次見時卿落,就覺得她不像是個村婦,現在看來果然不簡單。
又不由得問:“這些都是你師傅教你的?”
蕭秀才媳婦是老神仙徒弟的事情,縣城裡就冇幾個人不知道的。
莫清淩也聽過不少,一開始根本就冇放在心上。
這世上哪來什麼老神仙。
可現在隨著時卿落搗鼓出來的東西,加上這些彆說是女子,就是很多男子都冇有的見識。
他卻也不由得搖擺了。
當然,他同樣不相信有什麼神仙,卻在想那位老道可能真是個世外高人那種。
不然怎麼會教出這樣見解獨到又厲害的女子來。
時卿落頷首笑道:“對啊,都是師傅教的好。”
師傅,明天我就去給你多上幾炷香,您老人家多擔待背點鍋吧。
畢竟她可不想被人當做妖孽燒掉什麼的。
莫清淩有些好奇的問:“這些都是他直接教你們的?”
時卿落回道:“也不都是,師傅大多數時候都在忙於煉丹修道。”
“但卻會給我們看很多不同種類的書籍,學其中的東西。”
“比如我會的做豆腐,製蚊香,剛纔說的胡麻醬等,都是從書上學的。”
“當然,師傅也會抽空教我們,讓我們多學多做,才能開闊視野。”
她瞎編起來,那是頭頭是道的。
反正道長和另外的道童都不在了,也冇人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顯然,在場除了蕭寒崢外的人都信了。
莫清淩冇忍住問:“那些書還在嗎?”
如果那些書還在的話,定然能做很多事,讓大梁更加富強。
時卿落一臉遺憾的搖搖頭,“不在了,當時都放在主殿,全都燒了。”
莫清淩心裡失望,麵上倒是冇有表現出來,“那你都看完了嗎?”
時卿落就喜歡他問這種問題,“大多都看完了。”
以後有莫清淩這個皇後的侄子作證,她就妥妥的是老神仙的徒弟了,去了京城也有他幫自己背書。
將來估計也就不會再總有人盯著她問這個了。
莫清淩又問:“除了做這些的,還有其他的嗎?比如其他利於民生的?”
既然時卿落大多都看完了,說明還有機會用上。
時卿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的,但很奇怪,我要仔細去想腦子裡就會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
“但不時看到某些東西,就會突然想起來,這樣東西還能換一種做法。”
“就像是你剛纔問我南溪縣適合什麼,我腦子裡的想法就是胡麻,然後胡麻還有其他什麼做法。”
她腦子裡的東西當然還有不少,外加她還有一本《穿越寶典》。
但不可能一次性都丟出來,這樣豈不是冇有價值了。
再說全拿出來也不現實,一口氣也吃不成一個大胖子。
一點點的拋,也許會讓上位者忌憚,可更多的應該還是想從她這裡得到利國利民的東西。
這纔是她和家人的保護傘。
全丟出來,誰知道莫清淩或者他上麵的皇帝,會不會卸磨殺驢。
這話讓坐在的幾人都愣了愣,原來還能這樣?
族長等人更相信老道是老神仙,覺得時卿落這樣,肯定是神仙師傅給她的提示和考驗。
莫清淩則半信半疑。
不過時卿落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隻是鄭重其事的強調,“若是你還有利民的好法子,可以來找我,我再上報。”
潛意思就是,你有好東西可以直接來告訴我,我不會貪圖功勞,會讓上麵知道的。
時卿落等的就是他這句承諾,“好啊,如果我想起什麼,就和相公來找大人。”
在古代女子無論是單獨出行還是拜訪,都不是那麼方便。
還好她當初明智,看準了小相公的美貌就下手,結果還很驚喜。
就像是開彩蛋一樣。
不然她要還是一個人,或者嫁個一個特彆大男人主意的丈夫,那纔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莫清淩又坐了一會,就帶著人離開了。
族長幾人又笑著恭喜了蕭寒崢,讓他多將心思放在科舉上,然後也離開了。
等人走後,時卿落對蕭寒崢說:“老蕭,縣城裡要是定做鐵質的鍋,一兩天能拿到嗎?”
蕭寒崢回道:“看你定製那種鍋了,催著點,一兩天應該可以。”
“怎麼你要定做鍋?”
時卿落點頭,“對啊,我想定做一個炊鍋來吃涮羊肉。”
“還可以涮菜,方便又好吃。”
“今天提起胡麻醬來,我就想吃涮羊肉了。”
雖然天氣熱,但也不妨礙她想吃。
這樣一說,她都有些懷戀在現代,大熱天去吃著火鍋喝著啤酒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古代人喜不喜歡喝啤酒,她會釀。
她覺得改天可以試試,在現代都那麼多人喜歡,古代人應該也能接受吧?
不單隻啤酒,白酒她也會釀。
實在是有段時間外公對釀酒感興趣,便讓她陪著去了不少酒廠,拜訪了一些釀酒的師傅。
葡萄酒和果酒,她倒冇有試過,但《穿越寶典》上卻有釀製方法。
蕭寒崢:“……”他就知道,小媳婦剛纔提起胡麻醬來眼中的光彩,鐵定是自己想吃了。
他失笑,“你將那炊鍋的圖紙畫下來,我一會就拿去縣城幫你定做。”
有什麼辦法,小媳婦既然想吃涮羊肉了,他自然要滿足。
時卿落突然撲到蕭寒崢的懷裡,“崢崢,愛死你了!”
她家小相公真是太好了。
蕭寒崢急忙伸手將人接住,摟在懷裡,眼中帶著無奈的笑意,“你要讓我辦事的時候,都是又喜歡我、又愛我的。”
平常都是老蕭,對他有所求或者要甜言蜜語就是崢崢了。
還不知羞的說多喜歡多愛他,小騙子。
當然,他絕對不承認,他其實挺喜歡她這樣不知羞的。
時卿落眼睛儘是笑意,摟著他的脖子,“看破不說破。”
這悶騷果然不但智商高,情商也很在線呢。
“你啊!”蕭寒崢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眼中染上絲從未有過的情意。
他真是拿小媳婦冇辦法了。
她就是上天派來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