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天天可真夠忙的。
又是挑選小郎君,又是和人掐架的,雖然看她掐架是真的爽快,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太舒服,糖葫蘆下人都有份,好歹他也是個合夥人,怎麼不見她想起自己。
景公公開始覺得聽顧二小姐在乾嗎挺無聊的。
畢竟一個後宅的小姐,她能有什麼新鮮事。
就是今日聽著,不知道怎麼說,很暢快。
特彆是和惠陵侯府小姐的事。
“說起惠陵侯府的小姐,外頭都說是什麼蕙質蘭心,棋藝極佳的姑娘,冇想到怎麼這麼憨,兩萬兩買一個紅瑪瑙真是...”景公公指了指腦子:“還是顧二小姐機靈,我瞧著顧二小姐就認準了她蠢,纔會拿出一萬兩的,顧二小姐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給一萬兩。”
畢竟給王爺看個病,那都是一心要診金的。
顧二小姐缺錢,景公公是這麼認為的。
“將來也不知道是誰娶了惠陵侯府的小姐,那可真是倒黴了....”景公公吐槽道。
這些小姐們,京都的傳言和本人怎麼相差有點大。
若不是聽暗衛說的,可完全不知道的。
聽這些小姐們的事情,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蕭昱恒幽幽的來了一句:“就她還棋藝極佳?連顧二的十分之一也不如,孟雲縣主和顧二纔算得上是棋藝極佳。”
“就那些小姐們,不過是掛個虛名罷了。”
為了將來能找個好的親事。
見怪不怪了,畢竟京都不少的少爺們,也不過是出身好罷了。
惠陵侯府的小姐如何,他是一點也不關心。
心裡悶的很。
想問問暗衛其他的事情,偏偏又開不了口。
蕭昱恒的心裡更鬱悶了。
在書房裡渡著步子。
“出去一趟。”蕭昱恒留下一句話,人直接走了。
景公公莫名其妙的。
王爺這是有什麼事情?
近日好像時常這樣,偶爾出去不帶著他。
王爺也有自己的事了?
不能告訴他的事情?
景公公心裡有些難受了。
蕭昱恒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顧府。
熟門熟路的往顧瑾言的院子裡來了,心裡悶的很,直接往顧瑾言的房中去。
顧瑾言嚇了一跳,看清楚是蕭昱恒之後,這才平靜下來,將手裡看著的書放置在一旁,看著蕭昱恒:“酒樓是有什麼事情?”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她的方子冇有什麼問題,攝政王的能力也冇有問題,不能出事。
酒樓?
這個女人!
蕭昱恒的心裡氣的牙癢癢的。
她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這大半夜的,我來了你的屋子,你就這麼淡定,是不是其他男人來也是這樣?”蕭昱恒不滿的訓斥道。
顧瑾言:??????
您自己來的,還責怪起我來了?
若是其他人,她早便動刀了。
隻是因為他是攝政王,所以她才這麼淡定。
想想上一世,她接觸最多的人,除了鄭氏便是周懷玉和攝政王。
她與攝政王相處的時間最長。
她時長來莊子上,雖然他的脾氣古怪,但在她的心裡,除了師父,大概就是蕭昱恒最好了吧。
正因為是他,她才如此的淡定。
“下棋!”蕭昱恒說道。
顧瑾言覺得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這位攝政王到底是怎麼了。
她叮囑小春她們守好屋子,便拿了棋盤出來。
兩人不說話的下棋。
像是這樣的場景,在上一世經常發生,這位攝政王有時候來了莊子上也不問什麼,就是埋頭下棋,下完了,他似乎又想通了什麼,便走了。
倒是挺好,下了棋,也會給她金銀珠寶。
這一世。
這位攝政王好像還冇有到這麼大方的時候。
不過看在酒樓的事情上,她便歇了這些心思。
果然棋藝極佳。
在他的麵前,也冇有一絲絲落入下風的意思。
蕭昱恒看著顧瑾言,她今日穿的是在屋子裡隨意穿的衣衫,很簡單,就是白色棉衣,她的衣衫和首飾都不會很華麗,這樣反而有一種安靜的美,小巧的臉透著一絲絲的紅潤。
片刻的失神隨著落子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蕭昱恒認真的看著棋盤。
“這一局,是我輸了。”蕭昱恒直接認了。
“王爺的棋藝本不該輸的,大約是有什麼擾亂了心神。”顧瑾言說道,她見識過他的棋藝。
顧瑾言突然眨巴眨巴眼睛。
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我給王爺算一卦?”
蕭昱恒麵色複雜。
她什麼時候會的算命,也冇有見她逮著彆人算啊。
“你說說。”攝政王麵色不善的開口。
“老規矩,那顆東珠。”顧瑾言說道。
蕭昱恒不是小氣的人,但是在顧瑾言麵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了卻她的心思似的:“一匣子首飾。”
“行吧。”顧瑾言無奈的接受了。
她湊近了蕭昱恒,仔細觀摩他的臉。
蕭昱恒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素臉,她明明冇有用什麼胭脂水粉,但皮膚卻是吹彈可破的樣子,睫毛像是扇子一樣不停的眨巴眨巴。
蕭昱恒感覺很怪異。
明明彆的女人要是敢這麼靠近她,他早就掐人脖子了,但是顧瑾言這樣,他卻不太想推開。
顧瑾言看著蕭昱恒,上一世這個時候,在她的記憶裡冇有什麼和他相關的大事發生。
若是小事的話,她也不一定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調戲調戲他,儘管這個人老是板著一張臉。
冇有什麼事,但又很煩躁的話。
再結合他的年紀。
他該不會是想女人了?
“攝政王你這是紅鸞星動啊,好好注意注意你的桃花運吧。”顧瑾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提到這個,蕭昱恒便來氣。
“你當本王是你顧二小姐呢?屋子裡放著這麼多的小郎君畫像,怎麼,覺得哪個俊俏一些?”蕭昱恒自己都冇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
顧瑾言愣了愣。
看著不遠處擺著的畫像。
有些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
小郎君是小事。
不過,上一世永遠一本正經的攝政王,還有這一麵?
真是難得。
顧瑾言認真的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蕭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