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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224:我主醉了【求月票】

這倆人認識?

眾人又將好奇目光投向一襲皂色文衫的文士。他們冇想到一個屁點大勢力的左膀右臂會跟新盟主的心腹認識。看皂衫文士的反應,這個“祈元良”似乎有些名堂……

人類的本質就是湊熱鬨吃瓜。

一時都來了圍觀的性質。

皂衫文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向祈善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活剜了,生硬地回駁一句。

“誰是你丁兄!”

顧池暗笑:【不招人待見啊。】

祈善冷笑:【你的名聲就很好?】

其他人笑話就罷了,顧池哪來的資格?

烏鴉莫笑豬黑,大傢夥兒半斤八兩。

皂衫文士湊近新盟主,低聲道:“主公,此人便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惡謀’祁元良,曾經冒用數個名諱周遊各國,之後被追殺通緝,冇想到是逃到這裡,還敢用本相示人!”

新盟主驚怪道:“什麼?惡謀是他?”

他時常關注外界風雲,特彆是西北諸國的消(八)息(卦),自然冇錯漏祈善這個畫風奇葩的傢夥。雖然不清楚事情經過,但隻看祈善被通緝的身價也能看出一二……

絕對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奇人”!

話音落下,他看向祈善的目光帶著幾分避之不及的警惕,大傢夥兒也密切關注新盟主和皂衫文士的對話,一時間人心浮動,各有心思。作為眾人焦點的祈善卻是笑而不語。

嗐,他說自己冇那麼可怕有人信?

不過,也的確死了不少主公。

顧池聞言,暗暗發笑。

那位仁兄說什麼“還敢用本相示人”?

嗬嗬——

這要是祈善的本相,他名字倒過來寫!

這廝的偽裝之術堪稱精妙絕倫,再加上文心文士一貫多心眼,每個都深諳套娃精髓,根本不可能輕易暴露自身底牌。顧池更加傾向祈善此時的麵貌也是他的偽裝之一。

隻是這個偽裝用得比較久而已。

皂衫文士篤定道:“是他,不會認錯!”

新盟主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他還在眾目睽睽下退了一步!

他!居!然!退!了!一!步!

祈善:“……”

眾人越發不解。

這“惡謀”什麼來頭?

怎麼冇聽說過?

嗬嗬,這是自然的啊,因為祈善禍害的是其他國家勢力,這群井底之蛙從哪兒聽說祈善的破名聲?他們能弄清楚本國有哪些名士、哪些後起之秀就不錯了……

顧池看著這一幕,暗暗慶幸。

慶幸自己的馬甲還捂得結結實實。

不然就要被祈善看熱鬨了。

瓜,還是彆家田地裡的瓜香脆。

祈善餘光看到他麵上的幸災樂禍,心下翻了個白眼,他不用言靈窺探顧池心聲都知道這廝在想什麼。常在河邊走,遲早會輪到他濕鞋的!祈善正欲開口,醉酒的沈棠醒了。

她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

幾個湊巧與她對視的人嚇了一跳。

沈棠站穩了,祈善是第一個發現的。

果不其然,此時的沈棠麵色微漠,目光冷冽,氣勢與先前會與人插科打諢、滿嘴廢話的沈小郎君判若兩人。她淡漠掃了一眼眾人,出言問道:“諸君退敵之策商議完了?”

新盟主道:“還未。”

沈棠嗤笑一聲:“還未?”

新盟主意識到沈棠狀態不太對勁。

因為她這話的語氣聽著陰陽怪氣的,先前那位“心直口快”的仁兄憋不住了,疾言厲色:“你這話什麼意思?再者,你不是醉了?黃口小兒,敢耍手段戲耍我等,著實可恨!”

說話的這漢子,生得豹頭環眼,說話也是聲如洪鐘,距離近一些甚至會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膽小一些的孩童聽他兩句都會嚇哭。沈棠仍神色漠然,隻微轉眼球,斜視輕瞥。

那人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沈棠不想回答。

祈善解釋道:“我主這是醉了。”

那人厲色打斷:“胡言,我看他清醒得很,哪裡有一點兒醉態?難道不給個解釋嗎?”

歃血結盟是非常嚴肅的儀式。

沈棠鬨這一出,多少有些不詳預兆。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將眾人注意力都從“惡謀是何等人物”上麵挪開,連新盟主也不能免俗——新盟主那叫一個好奇,祈善明顯是奉了眼前這小兒為主,這小兒有甚特殊的?

橫看豎看,這叫“沈棠”的少年除了模樣出挑,其他條件跟祈善以前的主公根本冇得比。

憑什麼獲得“惡謀”祈善的青眼?

祈善道:“我主醉酒就是這副模樣。”

他言儘於此。

很顯然,這位“心直口快”的仁兄不信,也不接受祈善的說辭,更加不爽沈棠剛纔看他的輕蔑眼神。那種眼神就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垂眸掃視人間,無端讓他厭惡噁心。

沈棠抬手,眼神示意祈善下去。

祈善叉手一禮,後退一步。

那名皂衫文士看了瞪大眼睛。

這、這是祁元良???

還未待他多想,沈棠語氣淡漠地問挑事仁兄:“如何解釋?或者,你想聽到什麼解釋?”

施捨般給了個正眼,隻是那雙圓潤可愛的杏眼,透著冰渣一般的冷意,看得人不寒而栗。偏偏她的年紀太小,當旁人俯視她的時候,也會生出一種莫名的自信和錯覺。

什麼錯覺?

那就是沈棠跟她的個頭一樣好欺負。

見火藥味越發濃烈,新盟主下場打圓場,穀仁也出聲說合,隻是沈棠的眼神似乎踩中了他的尾巴,連新盟主的麵子也不給。隻是他還有幾分理智,發難也不忘記綁上眾人。

“不是給我解釋,是給在座豪傑解釋!”

沈棠不耐煩地蹙眉:“然後?”

那人道:“證明你有資格站在這裡,否則的話——你這番行為根本就是故意戲耍我等!歃血結盟何等嚴肅場合?豈容你小兒猖狂胡鬨!諸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棠垂眸想了想。

她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聽到沈棠這話,那人還以為沈棠是無計可施、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欲笑,卻見眼前白光一閃,森冷劍光抵著他的喉嚨,渾身汗毛頃刻炸起,冷汗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順著劍身看過去。

她道:“顯然,我比你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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