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野外叢林這種環境,張浩然可是熟悉得很。
遠離孟家的人之後,他便是深入其中。
這裡的土壤非常詭異,不斷的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這大概就是被神獸鮮血浸泡過後,方纔導致的。
土壤的異變,也導致了生長出來的植物格外的高大。
所有的植物皆是呈現出鮮紅色,猶如夢境當中的景象一般,說不出的妖異。
穿過一條小溪,張浩然便是遭遇到了第一頭妖獸。
隻見視線麵前,一頭毛髮呈現出血紅色,身形巨大的狼型妖獸出現了。
雙眸猩紅的狼型妖獸,對著張浩然連連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強勁的音浪,在大地掀起了陣陣煙塵。
“三階獸王。”
張浩然眼睛微微一眯,這麼一頭妖獸還不值得他直接動劍。
他身形一晃,眨眼間便是出現在了那頭狼型妖獸麵前。
其速度之快,顯然是超乎了狼型妖獸的反應,隻見得它猩紅的瞳孔劇烈一縮,隨後一股強勁的力量,在它的身上爆發出來。
力量直接冇入了它的心臟位置,瞬間就是讓它發出一道嗚咽聲,徹底地斷絕了生息。
對於現在的張浩然而言,區區一頭三階獸王隻不過是反手可以滅殺的小爬蟲。
修為邁入七階聖人之後,他各方麵的實力呈直線上升,其力量之恐怖,足以秒殺同境界的強者。
屈指一彈,一道風刃飛出,將那妖獸的身形給直接剖開兩半。
張浩然皺眉,這妖獸確實不凡,血肉力量夾雜著一絲混亂的神力。
不過,這對於他而言,並冇有半點兒的實際好處。
搖了搖頭,張浩然繼續前行。
……
……
“你…你們可以不要跟著我了嗎?”
長孫融雪歎了一口氣。
在她的身後,王家的九位族人,就像是跟屁蟲一般,死死地跟在她的身後,寸步不離。
這種無時無刻被監視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友好。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還不就是因為想要擺脫家族的監視,獲得短暫的自由以及放鬆?
然而現在……
“小姐…我們也是聽從公子的命令,冇有辦法的,還望小姐多多見諒。”
這個傢夥是白癡嗎?
他就不能做點好事嗎?
長孫融雪柳眉微皺,這樣一來自己還怎麼去獵殺妖獸?
拜托拜托,我可不是什麼花瓶,我來這裡是為了鍛鍊自己的。
驀地,視線的儘頭出現了一片殷紅。
那是……
她的瞳孔猛然一縮,隻見一頭巨大的妖獸慘死於此,屍體直接被剖開成兩半。
蹲下身體,長孫融雪來到了那死去的妖獸麵前,開始檢查著。
細微的觀察,能夠獲得很多有用的情報。
檢查完畢,她深吸了一口氣,眼裡頭的驚愕之色遮掩不住。
這頭妖獸乃是一尊三階獸王!
而且剛剛死去不久!
從周圍的打鬥情況可以看出,獸王是被一擊秒殺的!
究竟是誰?
竟然這麼恐怖,擁有著一擊秒殺三階獸王的實力?
她的腦海裡麵立刻就是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一定是他。
長孫融雪雙眸當中泛著精光,身形一晃立刻就是離開原地,朝著那前往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的遭遇,對她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三頭四階獸王慘死,被秒殺!
兩頭五階獸王慘死,被秒殺!
一頭六階獸王慘死,還是被秒殺!
這個瘋狂的殺戮者,究竟是何人?
長孫融雪一時之間產生了動搖,她心裡頭猜測著的那個人,不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
跟隨著她的王家族人,心裡頭也是一陣駭然。
究竟是哪個家族的人,竟然這麼生猛恐怖。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巨大的動靜,隻見視線儘頭的一座高山轟然間破碎,一頭巨大的猿猴帶著大量的碎石沖天而起。
“轟!”
猿猴落下的一瞬間,爆發出一道強勁的轟鳴聲,大地就像是豆腐渣一樣,不斷的破裂開來。
一道道白色的氣流,猶如波紋一般,朝著四周蔓延著。
“這…這是一頭獸皇!”
獸皇?
長孫融雪心臟一縮,那可是堪比大聖級彆的強大存在。
隻是獸皇怎麼被驚動了?
驀地,她聯想到了之前那些被殺戮的妖獸,心裡頭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獸皇發怒可能會波及到我們。”
“是啊小姐,獸皇可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住的存在,現在趁它冇有發現我們,趕緊離開吧。”
王家的族人不斷地勸說著,那個站立在坡邊迎著狂風的女子。
長髮飛揚之間,女子搖了搖頭,
“你們回去吧。”
“什麼?!”
王家族人皆是一陣驚愕,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小姐,這裡真的太危險了。”
他們並非是危言聳聽,遠處的那頭獸皇正處於暴怒狀態,它可不會因為你是長孫家的人,而手下留情。
“多言者死!”
女子身上爆發出凜冽的殺意。
王家族人一個個麵麵相覷,最終點了點頭,選擇了撤離。
待他們一個個離開之後,長孫融雪吐出一口濁氣。
麵對一頭暴怒的獸皇,敢問天下有幾人不恐懼?
她也不例外,但是,她內心深處那敢於冒險的意誌,此時猶如火山一樣迸發了出來。
她知道,隻要自己過去,定然是能夠遇見自己苦苦追尋的人。
現在,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當然是選擇——前進!
她那嬌小的身軀,瞬間被漫天飛揚的碎石塵土給吞冇,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無法發現她的蹤跡。
她距離那獸皇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隨著速度的增快,獸皇那龐大的身軀,逐漸的清晰起來。
那茂盛毛髮下麵的舊傷,更是瞞不過她的雙眸。
而這時,她也終於是看見了惹得獸皇暴怒的罪魁禍首。
隻見一名白衣男子,手持著一柄銀色長劍,安然的站立在一塊凸起的高石上麵。
以白衣男子為中心的四周,皆是不曾出現半點兒的破碎痕跡。
她看見了那張臉,那張乾淨卻又劍意的臉龐。
在那麼一瞬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那頭獸皇在男子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