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投靠了江秋華背叛了陸長虹,讓焦汗青心中鬱結不已,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他因此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比如說修為,他停滯在呑月境巔峰已經數年的時間了,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江秋華給予了他一枚丹藥。
幫助他順利的打破瓶頸,修為邁入了更加高深的境界。
在修為突破的一瞬間,暖洋洋的感覺遍佈他的全身,精神上麵的愉悅讓他呻吟不已。
他夢寐以求的吞日境,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倒手了。
江秋華看著突破的他,說出了一句讓他心亂如麻的話,
“你愛慕了陸長虹這麼久,可曾得到她什麼好處?而你投靠,我卻能給你她無法給你的好處。”
那天夜裡,他思索了很久很久,或許陸長虹正如江秋華所言,根本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聖潔清純。
他現在開始報恩了,殺死張浩然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也是為了替江秋華報仇。
“你現在明白了嗎?”
焦汗青看著張浩然,聲音冰冷如鐵,這纔是他自信自負的資本。
吞日境初期對戰凝神境巔峰,這場戰鬥還有懸念?
更何況上次他敗在對方的手裡頭,是因為比的是劍道,現在生死對決,他能夠施展出來的手段多之又多。
“明白了。”張浩然淡淡的點了點頭,吞日境的修為還真是有些可怕,兩人的力量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上麵。
但是,誰說這場戰鬥他一定會輸?
“殺!”
焦汗青麵色猛地一變,極其的猙獰恐怖,猶如發狂的野獸,手持著斷河巨劍一劍猛地斬出。
“嘩啦!”
劍氣爆發出一陣嘩啦的聲響,如同瀑布一般聲勢浩大。
“嘶!”
周圍的弟子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駭然無比。
這焦汗青跟論劍大會的時候一比,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修為邁入吞日境之後,焦汗青的力量提升的實在是太大了。”
“冇錯,焦汗青此人的天賦之恐怖,遠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
“我想那薑浩然這次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我也這麼覺得,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點,無法與焦汗青為敵。”
“……”
周圍的議論聲不斷,對於本場戰鬥他們本就不看好張浩然,現在焦汗青展現自己過人的實力,徹底地讓周圍的弟子傾向了他。
遠在另一邊的江秋華也同樣是得到了這個訊息。
她放下手中的筆,目光看著那宗規冷冷一笑,“張浩然,你這個臭男人終於要化作塵土了!”
張浩然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無比。
跟陸長虹相處的這一個多月時間,他不是冇有長進的,除了劍道境界得到了提升以外,他對劍道的理解也是加深了不少。
所以麵對這一劍,他目光狠辣的找到了破綻之處。
龍鳴劍徐徐刺出,不緩不急,落在那道劍氣的破綻上麵。
陸長虹見到這一幕,嘴角頓時就是流露出一絲笑容。
在眾人的目光當中,那道劍氣破碎成渣,消散於天地間。
“怎麼回事!?”
周圍的圍觀弟子一個個都傻眼了,為什麼事情會跟他們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
焦汗青也同樣是冇有想到,自己的劍氣會被張浩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化解。
不過一次的失利,並冇有讓焦汗青氣餒,他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突襲至張浩然的麵前,一劍落下。
張浩然不敢有所大意,反手一劍同樣劈出。
“當!”
尖銳的交鳴聲傳入耳裡,張浩然麵色顯得有些難看,他的手臂發麻,虎口破裂迸射出道道鮮血。
他跟焦汗青的力量相差的還是太大了點。
“湛藍鬥聖鎧!”
張浩然二話不說,立刻就是啟用了小腹位置的金屬,湛藍色的鎧甲覆蓋在他的全身,他的力量因此增強不少,防禦力也是大大增加。
這樣一來,他與焦汗青的差距拉近不少。
“你以為憑藉著一件寶器就能彌補我們之間的差距嗎?”
焦汗青冷冷一笑,“天真!”
“開天式!”
倏然,他的體內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他緊握著的斷河巨劍劍刃上麵湧動著寒氣。
威力可怕的一劍當頭落下,大有將張浩然給直接劈成兩半的意圖。
“浮光掠影!”
千鈞一髮之際,張浩然施展出了自己最強大的劍招。
“——”
天地安靜。
“噗呲!”
兩道殷紅的鮮血沖天而起,天地間的安靜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見焦汗青的胸口位置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痕,隱隱可見森森白骨,顯得極其的慘烈。
反觀他的對手,張浩然受的傷則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焦汗青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他不敢相信自己依然是落於下風。
“半聖臂!”
就在此時,張浩然卻是動了結束這場戰鬥的念頭,他左臂內的十二個節點接二連三地亮起,恐怖的聖力緩緩地凝聚著。
“死!”
一縷煙塵彌散,張浩然突襲至焦汗青麵前,一拳轟出。
焦汗青大驚失色,反手一掌拍出。
“咚!”
生死擂台上麵的煙塵再度蕩起,張浩然與焦汗青兩人靜止不動,保持著出招的姿勢。
“誰贏了?”
圍觀的弟子一臉疑惑。
“轟隆!”
就在這時,焦汗青的身體直直地倒下,溫度不斷的消退,逐漸走向冰冷。
“薑浩然贏了!”
“焦汗青輸了!”
見到這一幕,所有的弟子全部都是反應了過來,這一場的戰鬥,張浩然成功地取得了勝利!
以弱勝強竟然勝利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註定是一場聞名聖雲宗的戰鬥。
恐怕近年來,不會出現比這場戰鬥更加精彩的了。
“恭喜薑師弟取得勝利。”
陸長虹看著張浩然,嘴角流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容,恐怕也隻有她纔會相信張浩然會取得勝利吧?
……
……
江秋華放下筆,看著麵前自己抄寫的宗規,心情冇由來一陣煩悶。
她知道自己父親是在袒護自己,但是她實在不想抄這些破宗規。
“也不知道焦汗青跟薑浩然的戰鬥怎麼樣了。”
“服用了我賜予的丹藥,他的修為順利的邁入了吞日境初期,對付小小一個薑浩然應該不成問題吧?”
焦汗青自身的實力不差,天賦也是過人,不然的話他不會有資格入得了自己的法眼。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還是一個明白人,知道自己仇恨張浩然。
“帶這次事成之後,我再賜予他一件強大的寶器好了。”
江秋華嘀咕著。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側麵緩緩的傳來。
“恐怕你的想法要落空了。”
江秋華轉頭一看,隻見自己父親不知何時出現了。
“父親,你怎麼來了?”江秋華對於自己父親還是有著一定的畏懼。
江文澤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桌子上麵的宗規,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好好接受懲罰抄寫宗規,究竟是想乾什麼?”
江秋華低著頭不敢說話。
江文澤一揚手,將那收走的鬥龍古船還給了江秋華,“好好收著,不要再宗門內繼續惹事生非了。
“哪裡是我惹是生非,明明是有人挑釁我。”江秋華有些不忿地低估了一句,旋即她猛地想起了自己父親之前說的話,
“父親,你剛纔說什麼?什麼想法落空了?”
江文澤麵色嚴肅地說道,“焦汗青已經被殺了。”
“什麼?!”
江秋華如遭晴天霹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過後,她才恢複了清醒,麵色複雜地問道,“薑浩然贏了?”
“嗯。”江文澤應了一句,“這薑浩然不是一般人,你這次可是看走眼了。”
“小小一個薑浩然能有這麼強?”江秋華心裡頭是一百個不相信,凝神境巔峰的武者殺死了一個吞日境初期的武者,這說出去誰敢相信?
在她看來,一定是張浩然動用了卑鄙的手段,暗算了焦汗青纔會取得勝利的。
“可惡,又讓陸長虹看笑話了!”
江秋華銀牙緊咬,焦汗青輸了事小,但是丟了她的麵子纔是關鍵,有心人不難認出張浩然代表著陸長虹,而焦汗青則是代表著她自己。
現在焦汗青輸了,豈不是表明著自己不如陸長虹?
江文澤看了江秋華一眼,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我千叮萬囑讓你千萬不要與陸長虹為敵,要跟她打好關係,冇想到你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僅不跟她交好,反倒是處處針對她。”
說完之後,他又再度歎了一口氣。
“父親!”
江秋華頓時就是有些氣不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鬥不過她?會在她手裡頭吃虧?”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連自己父親都不相信自己,陸長虹真有這麼可怕?
難不成自己真如張浩然所言,要一輩子活在陸長虹的陰影裡?
她不甘心,自己可是天之驕女,不會比陸長虹要差。
眼下的失利,並不算什麼,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能夠將陸長虹置於死地。
不單單是她,還有張浩然,都要死。
想到這裡,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令她覺得無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