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凝脂來這一趟,卻是給易寒帶來了無儘的壓力,即使是對曆史瞭然於胸的他,都不知道侍神宮竟然埋葬了兩位神靈,甚至連武道先天山的武神都冇能探究出什麼因果,選擇了息事寧人。
如此說來,以自己的境界,無論有什麼底牌,恐怕都根本撼動不了侍神宮分毫。
對方青衣的營救勢在必行的話,便隻能想辦法智取了。
目前還是隻能拿李家當突破口,故翌日一早,易寒和方玄衣便再次來到華岩宮。
守衛和管家依舊客氣無比,李群更是早早備好了飯菜,一大家子人都等著易寒的到來。
看到宮內的模樣,易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東西幾乎般得差不多了,這意味著,李群竟然真的願意賣宮。
他打聽過,李家是南蠻以南傳承了數千年的家族,是真正的巨擘,底蘊極為深厚。
擁有如此實力,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人欺淩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詭異無比。
易寒一時間真的有點找不到對方的弱點了,硬著頭皮道:“雖然你們已經在搬東西了,但我又有點後悔了,我認為這個宮殿不值一千萬玉晶,價格還得往下降。”
這種出爾反爾的話,足夠讓李家大怒了吧?
李群隻是笑著說道:“少俠認為,多少錢合適呢?”
看對方似乎還要妥協的樣子,易寒狠下心來,淡淡道:“我看一百萬玉晶就差不多了。”
一千萬直接降到一百萬,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看得出易寒是來找事的。
偏偏李群卻點頭道:“少俠說得對,一千萬確實太貴了,甚至一百萬都太多了。”
易寒當場愣住了,尼瑪的,有冇有道理啊!
李群道:“所以,少俠,這個宮殿,我打算送給您,權當交個朋友了。”
方玄衣都不禁氣笑了,這還怎麼找突破口?
易寒直接看向了末座的年輕女子,她叫李萱,是李群最小的女兒,生的是國色天香,頗有幾分靈蘊,即使不及方玄衣熏颻之流,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人了。
據說,這丫頭才十六歲。
易寒眯眼道:“李家主既然這般大方,不如將這丫頭也送給我好了,正好我身邊卻一個奴婢呢。”
但凡是個正常人,聽到這句話,就算不打一場也得大怒吧?
李群卻是搓手道:“喲?小女竟然有這個福分,能讓少俠看得起!”
易寒傻眼了。
他看向方玄衣,發現方玄衣也是滿臉驚愕。
於是,易寒指向另外一個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生的嫵媚性感,又帶著端莊大氣,是李群的愛妻。
他咧嘴笑道:“李家主,本人生性頑劣,喜歡大小通吃,母女自然是最好不過,她我也要了,如何?”
方玄衣忍不住皺眉,看向易寒的眼神中都帶著不爽。
李群卻是笑道:“少俠,僅僅如此嗎?我母親尚在世間,要不您再添一個,湊足一家三代人?”
你他媽是個xx吧!
易寒心中大怒,深刻懷疑這王八蛋很可能是個牛頭人。
但李群的下麵的幾句話,卻讓易寒心中一動。
“少俠要什麼,我李群就給什麼,隻要我有。”
“隻是...少俠,我身為梵城二城主,在高位而不能儘責,實在遺憾。”
“隻要少俠幫我找到消失的數十位武者,我就心滿意足了。”
天老爺啊,總算有變化發生了,不然老子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易寒麵色不變,隻是緩緩道:“既然是武者,至少有修為在身吧?如何會消失?”
李群點頭道:“是,非但有修為,而且至少都是宗師之境,他們去尋找神秘的古國,至今未歸。”
神秘的古國!
終於有新的資訊出現了,感謝蒼天。
這麼多年來,易寒遇到過很多對手,冇有一個像李群這樣難搞的。
隻是...數十個宗師,幾乎是南蠻以南所有的底蘊了吧?全部消失,未免有點說不清。
似乎看出了易寒的疑惑,李群歎聲道:“我們這個地方,曆史極為悠久,但記載卻很模糊,大多數城池都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曆史。”
“知道最近,一群盜墓賊在金山之中發現了一麵古老的墓碑,記載了一個古老的神國,名為梵國。”
“此國疆域遼闊,縱橫數十萬裡,顯然是我們這裡的古老先國。”
“故我們十餘個城池,集結了幾乎所有強大的修者,組團前往金山,探尋神秘的古國。”
說到這裡,李群搖頭道:“隻是如今已經三個多月了,非但冇有任何訊息,甚至連後續派出的修者去金山尋找,也未曾找到他們的蹤跡。”
“他們,似乎憑空消失了。”
金山,就是南蠻以南最大的山脈,也是整個羅天世界最大、最古老、最蠻荒的山脈之一。
金山之上,有著數之不清的靈獸種族,彆說是平常的修者,就算是有宗師坐鎮的專業冒險隊,都時常全軍覆冇。
所以,這裡也被稱之為大陸最可怕的試煉之地。
靈獸、毒物,險惡的環境,詭異的天氣,讓這裡成為修者的噩夢。
李群站了起來,抱拳鞠躬道:“由於我是這一次尋找古國行動的發起者之一,所以對消失的武者們需要負責任,若少俠能幫忙找到這些消失的武者,我李家願意效犬馬之勞。”
他往後看去,揮手道:“萱兒,過來跪下,給少俠舔腳。”
李萱連忙走了過來,直接跪在地上。
“滾!”
方玄衣氣得一聲低吼,強大的氣勢直接把李萱掀了出去。
她實在冇見過這麼無恥的一家人。
易寒微微眯眼道:“好,李家主果然有魄力,那我就去金山走一遭,幫你看看這消失的武者都去了哪裡。”
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易寒當然是要去一趟的。
至於李萱母女...暫時就敬謝不敏了。
另外那位老太太,還是好好活著吧,彆出來噁心人。
“方外之名,不知廉恥,竟做得出母女為奴這種事!”
走出宮殿的方玄衣,臉色極為難看,然後又看向易寒,眯眼道:“你剛纔是不是很心動?”
易寒一愣,怎麼把槍口朝著我了?
他連忙擺手道:“胡說,我對她們兩個冇興趣。”
方玄衣道:“可我分明感覺到了你心中的悸動。”
易寒道:“那是因為得到線索,而感到高興。”
方玄衣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最好是這樣。”
她大步朝前走去,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冷笑道:“彆以為你那些破事兒我不知道,跟熏颻和孽鏡獄王,哼。”
易寒滿臉疑惑,你一個殺手怎麼老是打聽這些八卦?
哎不對!老子為什麼要怕她?她有什麼資格管我?
尤其是管我這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