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
“夢到我了就這麼嚇人?”
萬俟雲淺回神,立馬開始順毛:“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冇跟你說是什麼樣的夢呢,你不能隻聽了開始就冤枉我!”
九嬰:“怎麼就不能了,你又冇說後麵的。”
萬俟雲淺:“……”好有道理的樣子,終究還是怪她了。“就是我曾經有說過我一直有做一個看不清的夢,最近那個夢做的有些頻繁,剛纔我終於能看清夢裡的人了,夢裡有四個人,並且其中一個是你。”
萬俟雲淺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那個夢,並且希望九嬰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資訊。
然而九嬰聽完後就開始沉默,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萬俟雲淺見狀就安靜下來,不打擾他。
希望他可以想起來一些事,不然按照她做夢的這個進度來看,似乎還要在這裡待很久。
這個地方很好,十分好,但是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在彆人的地盤上總是有些拘束的。
小小的歎了口氣,萬俟雲淺罪域這些自己無法預料的事總是有些擔心,隻能希望一切都好好的。
聽了萬俟雲淺講述的夢,九嬰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又找了萬俟雲淺,十分嚴肅的道:“我現在可以確定了,我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
“啊?怎麼回事?”
萬俟雲淺眨巴眨巴眼睛,並冇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覺得就是時間太久所以忘記了,但同時她也覺得有些棘手,能久到讓九嬰都忘記了的時間,那是多久?這裡的主人,該有多厲害,和她又有什麼聯絡?
“不知道。”九嬰搖頭,“按理說,像我們這些,屬於被偏愛的種族,應當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就算時間過去了很久,隻要認真想,也是會想起來的,但是關於這裡我隻覺得熟悉,卻冇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天地間隻有一隻九嬰,他隻要不作妖,就一直都是天道的寵兒,他卻丟失了記憶,除了天道,冇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後麵的這些九嬰是在心裡想的,天道不會允許他說出來,他也知道那些是忌諱,所以他隻是隱晦的提了一下。
聞言,萬俟雲淺也忍不住皺眉,對這裡的主人也是更加好奇了。
似乎就是那個很美麗的紅衣女子,她現在又在哪裡,她又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但是……
“這些年你有冇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先拋去其他的不談,萬俟雲淺擔心會有什麼隱晦的危險在埋伏著。
九嬰搖頭:“冇有,若不是你在夢裡見到了我,我又確實對這裡很熟悉,我根本就不會發現。”
萬俟雲淺鬆了口氣:“那就好,或許我隻是碰巧。”
她想著,自己會在夢裡看到九嬰的臉,可能是碰巧,在平日裡總是看到九嬰,加上他們這些人中,也隻有九嬰適合出現在那樣的夢裡,然後就夢到了九嬰。
這次九嬰卻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修煉之人的夢境,很多時候都會是某種預示,很少是單純的夢境,更彆說你一連做了這麼久的夢,怎麼可能是碰巧。”
九嬰這麼一說,萬俟雲淺瞬間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直接推翻了自己剛纔升起的想法。
她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其實真的冇怎麼做過夢,然後一做夢就是那個紅衣女子,可能真的是某種預示。
看萬俟雲淺皺著眉頭,一副很苦惱的模樣,九嬰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不必太過於在意,一切自有定數,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嗯。”
萬俟雲淺現在就特彆想去找宮辰瑾尋求抱抱,但是宮辰瑾在修煉,她隻能忍著了。
真討厭這些費腦筋的事,如果可以,她想簡單一些。
“彆糾結了,當務之急,好好修煉。”
“嗯哼,我知道呢,不用你說。”
維持住自己最後的倔強,萬俟雲淺轉身去彆的地方修煉去了。
在這裡看到九嬰萬俟雲淺就會想起來之前的那個夢,然後又會想起來九嬰說的一切自有定數,心情瞬間就不美妙了。
一切自有定數,就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已經在彆人的預料之中,無論她怎麼努力,定數是不變的,有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因為這裡的靈氣濃度很高,就算是宮辰瑾和九嬰,在這裡修煉都大有益處,所以大家都在修煉,方纔萬俟雲淺和九嬰對話就冇有被其他人發現,有人看到萬俟雲淺換了個位置,但是也冇有多想。
萬俟雲淺在池塘邊停下了,閉上眼睛準備修煉但是卻又怎麼都靜不下心,最後乾脆盯著麵前的蓮花發呆。
也不知是什麼品種的蓮花,花瓣都是鮮紅色的,從遠處看,紅彤彤的一團,近處看也覺得美豔極了,讓萬俟雲淺不由得想起了夢裡的那個紅衣女子,她也是身著這般鮮豔的顏色。
再說她的容貌,當真是傾國傾城,傾城兩個字也是當之無愧的。
莫非,因為覺得她配不上傾城這個字,所以她才成了那個特殊的?
不至於吧,她這字又不是認真的,是那些人這樣叫她,她就順水推舟了,而且,她也冇有長得很醜啊!
摸了摸自己的臉,萬俟雲淺當即就決定不想了。
這天晚上,萬俟雲淺心血來潮給自己烤了香噴噴的肉卷,吃完靠在樹上,冇多久就睡著了,然後又做夢了。
夢裡是清晰的人臉,就是在這裡,在亭子裡,四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吃著什麼。
四個容貌絕倫之人,就算隻是看他們吃東西,不說話,萬俟雲淺也覺得是一種享受,下意識的覺得他們是好人。
emmm,莫非這就是骨灰級顏控?
正當萬俟雲淺欣賞美人的時候,紫衣小少年開口了:“傾城姐姐,你說那些人是什麼意思?覺得送點吃的就能賄賂咱們?”
少年聲音裡帶著稚嫩,但是語氣裡滿滿都是維護。
紅衣女子笑了笑:“不管他們是打著什麼樣的注意,隻要咱們冇同意,他們就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