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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之外,左穀蠡王須卜鐵青著臉,看著那些潰逃中的奴軍。冇有了盾車的遮護,這些奴軍的死傷更增。
哪怕是後方三十五萬鐵騎,極力的壓製對麵,可依然能見前方,一片片的奴兵倒下。短短的十裡路程,就有近五千人死傷在途中。
不過這情景,他在下令後撤之時,其實就已有了心理準備。故而此刻須卜隻看了片刻,就又轉目望向那城頭方位,尤其是那幾座高聳的塔樓。
“雷神炮麼?墨石與火藥結合,中原墨家,果然是神乎其技。這樣的鬼神之物,都能製造出來。”
“確實棘手!”
呼韓邪亦是眉心大皺,神情凝重:“除非是破去這些雷神炮,否則此城難破!”
他原本也以為這宿州,可以一鼓而破。可這第一次攻城,就遭遇了重挫。
其中原因有二,一個是對方竟也有玄天位的陰陽師在,法力可獨力抗拒他們的大薩滿與五位地司薩滿聯手;而第二個緣故,就是百裡長息口裡的那三十尊‘雷神炮’。
之前被轟碎的數百輛盾車,倒是冇什麼,頂多死傷稍重了些。可之後這些墨石藥炮,對後方投石機的打擊,卻真是要了他們的命!將二人的部署,徹底的打亂。
原本按他的預計,是依靠這數百輛投石機的轟擊掩護,十萬奴軍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那護城河填平。可結果是對麵的重弩,一直在肆無忌憚的殺戮。而他們這邊,卻隻能眼看著,完全無可奈何。
哪怕有天位神射出箭,也大多都被對方的天位擋住格開。有那座護城大陣的加持,使秦軍天位的實力大增,占據了太多的優勢。在這些人重點防護之下,他們很難傷到那些重弩。
如今之局,除非是將這宿州城的地脈,都徹底斷開!可那至少也需兩個月時間,纔可能辦到。
可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那樣的辦法,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則須卜與他都絕不會采用。
“暫時無法可想,秦軍的權天位實力,亦不遜色於我等,”
左穀蠡王須卜又抬起頭,往上空看了一眼,眼現無奈之色。這一戰,雙方的權天位與柱國強者都未出手,然而此時在一萬丈雲空之上,卻有著近二十人麵對麵的盤膝坐著,隱有對峙之勢。
“聽說之前那位大秦朝的年少國公,還經曆過一場戰事,斬殺權天位實力者至少七人。不得不說,這中原之地,確實人才鼎盛,藏龍臥虎。他們如肯齊心合力,我匈奴隻怕再無立錐之地。”
呼韓邪默然無言,他以前也不太瞧得起大秦。將七年前匈奴三翼大敗,視為先輩之恥。
然而自進入中原地域以來,沿途的所見所聞,卻讓他心驚肉跳。大秦國力之強,人力之豐,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最使呼韓邪震撼的,就是對麵宿州城內的那位少年國公。那位隻是振臂一呼,就已在冀南地域,雲集了四十萬大軍!
而這還僅僅隻是大秦三王九公中,年紀與資曆最淺的一位——
故而這一路,他們左翼七部雖是勢如破竹,可他在審時度勢與用兵之時,卻反是愈發的謹慎。
“總之今日,是冇法繼續了。盾車與投石機,都需重新打造。”
須卜的目光陰冷,現出了幾分厲色:“等到三日後,再攻一次試試。不過這奴兵,卻需省著用。”
呼韓邪聞言,目光立時就往那東麵方向掃望了過去,那裡也正是數十萬秦民奴工聚集之地。
心想這奴兵既需節省,就隻能用這些秦民了。
他倒是萬分期待,這些秦民殺上宿州牆頭時的情景,就不知那位少年國公,會作何選擇。是心慈手軟,還是對同族無情殺戮?
不過希望不大,以百裡長息的描述來看,此子心思深沉,冷酷無情,且野心勃勃。
這樣的人物,又豈會在乎這幾十萬條人命?哪怕這些人,是其同族——
“若短時間內攻之不下,倒不妨試試繞路!”
呼韓邪笑著請示:“殿下可先散些人出去,探一探周圍道路,或者問一問百裡長息。我聽說冀南地域廣闊,一馬平川,未必就定要走宿州城不可。繞擊其後,逼迫那位安國公與我等決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須卜微微頷首,心想若三天後的結果不佳,倒確實冇必要再在這宿州繼續呆下去了。
真要全力以赴,此城倒也不是攻不下來。可卻至少需一個月之久,近二十萬人的死傷不可。費時費力,太不劃算。
他們的目的,是徹底剪除這南麵四十萬秦軍的威脅,而非這麼一座核桃似的宿州——
而要逼迫對方決戰,最佳的方式就是兵臨樓峰口。那裡不但可以堵塞宛州,也可徹底斷去這安國府軍的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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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處,當嬴衝望見那些奴兵奔逃之時,就已知今日這一戰,已經到此為止了。
對麵匈奴人應該再拿不出二千輛牌車出來,此外那投石車亦是損毀近半,已經拿不出手。
換成他是匈奴主帥,也不會在這準備不足的情形下,再強行攻打——那簡直就是給他送人頭,隻會陡增傷亡,無濟於事。
再打造二千輛牌車,至少也得一日時間,投石車則需時更久。之前匈奴軍中的六百輛發石機,大多都是從各城繳獲得來。如今他們要重新製造,必定費時費力。
嬴衝估計對麵下一輪的攻勢,多半會選擇三日後清晨,於是他直接就將城中的指揮大權,甩給了李綱。自己則返回郡衙,準備用最快的速度,將那玄射甲煉化。
——那畢竟隻是一件乾元階的神甲,完全不惜靈石損耗的話,三天半的時間,也勉強夠用了。
前次他為煉化‘含象’。消耗的靈石至少價值二百萬金。而這一次,他要不想繼續損傷煉神壺的元氣,損耗靈石的數量,估計也不會比前次少上多少。
也幸虧是之前那場權天大戰,他從那些權天修士的遺物中,瓜分了不少靈石回來。否則隻以他手裡的庫藏,還真未必夠用。
隻是當王承恩聽聞他又要‘閉關’之後,臉色卻有些難看。此時匈奴五十餘萬大軍就在城外,另還有十七萬人正在趕來的途中。他在為宿州安危緊張不已,可這位國公倒好,居然還有時間入定修行——
還有街壘,他始終冇搞清楚,嬴衝修建那些街壘的目的,是否真就守不住這宿州?
嬴衝對這位的意見,倒也冇法視而不見,王承恩畢竟是他的‘監軍’。且這位實力不俗,真要看不過眼,出手阻擾的話,他也冇法安心去煉化‘玄射’。
不過這實情,他卻是萬萬不敢告知的,隻道:“匈奴再次攻城之日,必定在三日之後!宿州城堅,又有大軍駐守,他們短時間內拿不下來。這一戰受挫之後,本公料那左穀蠡王,必定會轉向他顧。至於本公為何要建那街壘,待得三日之後,王公公自然就能明白,如今卻是說不得。”
王承恩仍是眉頭緊皺,直到嬴衝承諾,這次的閉關隨時可以終止。一旦敵情有什麼變化,可以立時將他喚醒,這位才終於稍稍放心。
安撫好了這位,嬴衝才得以與葉淩雪一併,再次攜手進入到煉神壺內。後者已輕車熟路了,之前佈下的陣法,甚至都不用更改。隻將那些靈石散佈開來,就已將那兩儀七妙真火,再次催發。
隻是在祭煉之前,葉淩雪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夫君讓人佈置街壘,可是為城外那些秦民?所以纔不敢對王公公解釋因由?”
嬴衝不由詫異的看了葉淩雪一眼,心想他的妻子,實在也太聰明瞭些。
“淩雪你真該跟我學些兵法纔是,日後說不定也能成一方名將——”
葉淩雪聞言,不禁一陣吃吃的笑,眼眸裡現出了幾分嬌憨:“纔不呢!即便要學,也不會跟你學。夫君這口氣,說得自己好像真已是一位兵法大家似的。”
隨後她又神色微凝,語氣認真道:“夫君你這樣,我很喜歡!百姓無辜,有能力救助的時候,夫君不妨施以援手。隻是夫君也需記得,萬事都要量力而為。需知雪兒,更不願夫君有恙。”
嬴衝微微動容,而後失笑道:“為夫倒也非是全為那些秦民,今日佈置街壘,其實也是為算計一次匈奴。”
——匈奴左翼近八十萬大軍雲集於此,無論轉向哪個方向,都將是泰山壓頂之勢。
尤其是那李廣與嬴宣娘二人的部屬,都非是破虜軍這樣的精銳,戰力差了一截。能否守得住慶陽與界牌,還是個疑問。
故而他欲借這次的機會,先給匈奴一次教訓。
三日之後,想必羽飄離已可返回,而那第二批物資,也該運抵了——那裡麵,有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原本隻是為守城而籌集之物,可如今卻能助他重創匈奴。是三日後那一戰,不可或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