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狂卷,嬴月兒這一槍合二人之力,又是二者實力俱皆大進之後。一槍刺出,已顯鎮國氣象,且槍意霸絕,一往無前。
那虛空中,傳出了一聲輕咦。而後眾人就隻聽‘鏘’的一聲重響。嬴月兒的身影,被一股沛然不可敵的巨力,彈飛到了百餘丈開外。
不過這一槍,到底還是阻住了太學主的腳步,未使其直接臨至到嬴衝身前。隻能在三丈之外破開虛空,現出了身影。
也就在這刻,上空中的九月連續開弓,一連九箭飛射而出。那九點純黑色,吞噬扭曲了這片天空中,所有的光線,然後眾人隻覺視野一暗。不止是無法視物,神念也感應不到周圍的一絲一毫。
直到須臾之後,這附近的光,才終於恢複如常。眾人仔細注目時,發現那太學主,已經退至到了一千丈之外。右手執著一枚玉圭,而右臂之上,則是往外滲著鮮血。
不過這傷勢應該不重,隻須臾間就已止住了。
太學主對此,似也渾不以為意,隻是神情淡然的,看了九月一眼。
“這是,射日神訣?”
墨甲中的九月不答話,依然長弓遙指,手穩如山。
太學主不滿意的搖了搖頭,隨後就又把目光,轉向了被安國府諸多權天級護衛著的嬴衝,
可這位卻已不再動手,隻深深看了嬴衝一眼,目光似笑非笑,隨後那身影就已化為雲霧消散。而隻須臾之後,又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太學主原本所立之處,
嬴衝認得,那正是越傾城,這位先眉頭大皺,隨後歉意的朝嬴衝笑了笑,就已跨空離去。從頭至尾,竟是來不及與他們說上一句。
待得片刻,這裡殘餘的靈元風暴,儘皆平息。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難看之極。
嬴完我神情凝重,緊緊的握著馬韁。可他腳下的那批龍駒,卻已癱軟在了地上,再站不起來。
許褚的臉忽青忽紅,方纔那一刻,當太學主到來,他被那氣勢震懾,渾身都無法動彈,哪怕一個手指都不能。這使得他,羞愧到無以複加。
左天蒼則是唇角溢著血絲,他戰鬥經驗豐富,心知機不可失,隻有全力以赴才能為眾人與自己謀得生機。故而九月連續九箭射出時,他也同樣撲擊了過去。可結果,卻是受傷而返,隻是交手時的元力震盪,就傷及肺腑。
便連孔殤,亦是神情凝重,若有所思。自忖他如至權天位圓滿,可以穩勝太學主一籌。
然而在這個時代,本不該有這樣強力的人物現世。
而空中的九月,更是第一時間就飛落了下來,將墨甲解除,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龐。
她的修為經曆這數月時間,早已攀升到了玄天圓滿的境界。可這落日九擊,還是損耗了她超過三成的元氣。
而就是這三成的真元,以上古絕式‘射日九擊’全力九箭,卻隻是讓這太學主,受了些輕傷。
“這就是太學主?”
九月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滴嬴衝賜予的妖元靈露放入到了口中,儘全力恢複著體內的元力。
“果然了得,雖無墨甲,可剛纔至少動用了兩件聖器。玄法上的造詣,卻是遠超虞雲仙。”
嬴衝心想這‘偽開國’,自非是現在的虞雲仙能比。他的仙姨,玄法未臻至圓滿,武道亦未至權天,法寶殘破,並無聖器在手,哪裡可能是這太學主之敵?
“確實是超凡脫俗。”
孔殤亦是一聲輕哼,語聲沉冷道:“如非是那位越傾城及時趕至,我們這裡在場所有人合力,都擋不住他五十擊。”
這個數字,可能還有些高估。隻因他猜測,那太學主多半還隱藏了些實力。
這位真要是全力施為。那麼哪怕他們這邊再加上一個嬴衝,估計也撐不過一刻時間。
畢竟太學主此人,嚴格說來,已可比肩他與九月,是同一層次之人。錯非是天地間的元力限鎖,這位隻怕早就踏入到了皇天位,且是皇天位中的佼佼之輩。
“在大秦境內,有那兩位在,他冇可能隨心所欲!”
嬴衝麵色陰冷,已經有些後悔,放任虞雲仙離去了。有這位在,幾人合力扛住此人兩三百擊,還是能辦得到。
可這次的閉關,對虞雲仙而言至關重要,他不能不近人情。
今日之事,卻是給他敲響了警鐘。嬴小小的‘革新’之事,他需儘快著手了。
月兒口中的‘人形兵器’,他也要儘可能完美的,將之打造出來。
需知差之一線,謬之千裡——那太學主是何等的威勢,他已見識過了。如不能將那太上劍典的威能,儘可能激發出來,可未必就能如他所願,可以抵擋那位半日時光。
希望這次沈萬三,不會讓他失望。
“總而言之,先回驛站再說。”
當嬴衝話還未說完,嬴完我已第一個騰入空中,身化紅芒,發瘋似的,往那驛站方向疾趕過去。
眾人亦緊隨其後,陸續禦空而起。便連嬴衝,也是招出了摘星,借墨甲之助步空而行。
至於他們身下那些龍駒,因被太學主的神意威壓,完全摧垮了意識之故,都已神智全消,與死亡無異,此刻也隻能丟棄在此間。
疾趕了大約一刻鐘後,遠處的驛站,就赫然在望。嬴衝遠遠看去,隻見那邊一切如常,並未有異況發生,不禁長舒了口氣。宣娘她能冇事,實是再好不過了。
回到驛站,嬴宣娘果然是安然無恙。驛站內,兩位從屬於皇宮與繡衣衛的鎮國,亦同樣無事。
又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王承恩匆匆趕至。見麵之後,這位就上下打量著嬴衝,見他確實是毫髮無損,才神色慶幸道:“讓殿下受驚了!冇事就好,冇事就好。方纔聽聞殿下遭遇太學主,咱家可真被嚇壞了。殿下能安然無恙,實是天佑大秦。”
嬴衝聞言,卻微一凝眉,冷聲斥道:“難道這太學主,我大秦真就無可奈何了?連稍加限製都做不到?”
這太學主,他自己倒是無妨,可他麾下部眾,還有嬴宣娘與嬴完我這一應人等,卻遲早是要去各方上任的。
他總不可能每一位,都安排個四五位權天境隨身護衛。且不說現在的安國府,並無這樣的財力,即便有,四五位權天也未必就能擋得住這人。
“太學主已與那位西方大帝聯手,不太好對付。方纔就是那位西方大帝,動用了一件密寶,使太學主暫時得以脫身。”
王承恩無奈一笑:“不過殿下,倒也無需擔憂他們肆意妄為。需知朝中凡為官七品以上者,皆受我大秦國運庇佑。這反噬之力,他們承擔不起。”
嬴衝聞言,卻隻嘲諷的一笑,他倒是在道書中,看到過這樣的說法。修道之士,對朝廷官員與皇族下手,會遭遇反噬。
這所謂的國運,應該與那‘天意’,還有草原中的日月天,大有聯絡。
可數月之前,他嬴衝一人,就連續遭遇了數次刺殺。更有虛無極,連續殺戮秦官而逍遙十數載。
顯然這所謂的國運庇佑,也不是冇法繞過的。
“殿下還是擔心太學主,會對其他人下手?”
王承恩察言觀色,就知嬴衝之意,當下笑道:“此事倒是無需擔憂,太學主此人,看似是瘋狂,可其實極其理智。除非那位,一點都不在乎魯國太學,否則不能冇有顧忌。那邊真要敢這麼做,我大秦自然也能毀了他的所有一切。且代劫之法,也不是他想用就用的。聖上他亦早已有備,宗正嬴高大人,已執掌黑龍令,容不得他二人放肆。更何況這位,如今還有傷在身。我聽越總管說起,這一次多虧了貴屬。他才能與宗正嬴高大人聯手,將太學主擊傷。此戰之後,那位估計會蟄伏一段時日——”
說到此處時,王承恩的目光,又向九月看了一眼,目含驚歎佩服。
他在北境時,就與這位並肩作戰過。那時還隻覺這位鎮國神射,箭法超絕於同階之上,武安王殿下真是撿到寶了。
可冇想到這位,居然還有能力,傷到太學主。也正是因那位有傷之身,嬴高與越傾城二人,纔有機會捕捉到太學主的形跡。
可惜的是最後功虧一簣,此人早就留下了後手。終還是被其成功逃脫,再次消聲匿跡。
“他受傷了?”
嬴衝微一挑眉,之後那煩躁的心緒,瞬時就平靜了下來。
至少那太學主,也為今日之事,付出了代價。
“確是受了傷,且傷的不輕,受了守正道人遺下的三道太清紫籙雷符,必定要舊創複發不可。數月之內,這位都難恢複。”
王承恩說完之後,卻又提醒:“不過殿下仍需小心,畢竟這世間,仍有許多強壓傷勢之法。”
嬴衝微微頷首,這個不用王承恩說,他也知道。無論如何,他都需在兩個月內,擁有對抗太學主的實力。否則——
當日送走了王承恩,嬴衝就又全力投入至‘盤古劍神經’的參悟。
隻是當傍晚時分,嬴衝卻又接到了一張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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