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階之內,米朝天絕非其敵。”
謝清泉也是評價極高:“我見過許多玄天強者,可似她這般實力的,卻是一個也無。”
天工坊這十年來,至少為三十名玄天境強者,量身打造過神甲。可其中卻無一人,能及得上這個嬴小小。
若說那張承業,在全力爆發時,能勝過同為玄天境的米朝天。那麼他眼前的這位,卻已是在各個方麵,都站在了米朝天之上。
“這就是衝兒你,定要我親自為她量身定做,又不能讓旁人觀睹之因?是準備將她,作為殺手鐧麼?”
“隻是其中的緣由之一。”
嬴衝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小小她,是我的本命護駕。”
聞得這句,謝清泉與張九靈又是一陣失神。本命靈寵?這個與平常人絕無二致的女孩,竟是妖獸,是嬴衝的護駕靈寵?
說來此女的頭上。確有一對角來著。隻是他們之前並未多想,隻以為是裝飾。隻因這女孩的氣機,與生人並無兩樣。
可還冇待她二人反應過來,就又聽嬴衝說道;“除此之外,她還是活著的盤古劍神經,是劍齋祖師的元神容器——”
話音未落,張九靈手中用來記錄影像的一件靈器,就‘噗通’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半晌之後,張九靈才悠悠回神,隨後就一手扭住了嬴衝的耳朵:“你說她就是靜池劍齋要尋的那頭靈妖?原來還真的在你手裡。”
“疼疼疼疼疼——”
嬴衝一陣齜牙咧嘴,可他對這位母親的閨蜜,卻是無可奈何,隻好求饒道:“還請靈姨手下留情,侄兒的耳朵,都快要掉了。”
見張九靈非但未停,反而更用力了,嬴衝隻好轉而他顧:“泉叔,你就不管管?”
謝清泉回頭瞪了自己美貌如花的妻子一眼,隨即又正容道:“事涉劍齋祖師與劍齋根本劍經,這可是大大得罪靜池劍齋之事。衝兒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張九靈非但冇有停止凶行,反而更用力了:“你這小混蛋,怕是活夠了!要是被靜池劍齋知道了究竟,我看你怎麼死!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叫我二人怎麼有臉,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爹孃?”
“得罪了又如何?”
贏衝冷笑:“在大秦境內,現在的武安王府,又何懼他們靜池劍齋?”
當這句道出,張九靈的手,果然是鬆了鬆。仔細想想,還真如其言。
“這麼說來,倒也對。你現在,可不是一年之前了。”
一邊說著,張九靈一邊唏噓感慨:“你泉叔也絕未想到,一年前那個憤世嫉俗的紈絝兒,僅僅一年之後,就已是權傾北方。不但複興了家業,更有能力照拂你泉叔靈姨了。”
謝清泉搖了搖頭,把話題強扯了回來:“固然不懼,可如被靜池劍齋得知,想必還是有些不便?”
“所以這具仙元甲的煉製,纔不能假手他人。也必須實言告知二位,泉叔這裡纔不會漏了馬腳。”
嬴衝揉著發紅的耳朵,苦笑道:“且小小她的劍術,我如不說究竟,你們能看出這是盤古劍神經?”
謝清泉啞然失笑,心想也對,剛纔他與妻子,是半點蛛絲馬跡都冇看出來。
“對了,你那摘星甲的事情,我已詳細查過。”
談起此事,謝清泉麵上滿含複雜之色:“最早的摘星甲,是由你泉叔親自設計,再由守正道人出手煉製。不過當時的那具摘星,絕不是現在的模樣,此點可確證無疑。隻是,自你父神通戰死之後,摘星甲卻經過了魏國信陵王魏無忌,天聖帝,以及最終修複此甲的守正道人這三人之手。我查不出到底是何人,為現在這尊摘星設計的圖紙,卻知要將這具甲,修複到現在這程度,至少也得花費四千萬金。有此等財力的,也就隻有這三位而已。”
嬴衝不禁一陣失神,良久都未言語。
魏無忌,天聖帝與守正——前者是他父親死敵,更是魏國支柱,絕無可能做出這等事情,可首先排除在外。
可之後,到底是天聖帝,還是守正道人?又為何待他如此之厚?
那摘星神甲的變化,正好與他現在的功體對應,他們又是如何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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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小小她還有許多測試要完成,比如真元性質,真元強度,元神的特性等等。
嬴衝也要參與其中,他冇能耐參與設計神甲,卻可為謝清泉,詳細分析那劍意特質,指正方向。
隻是整個過程,嬴衝都是魂不守舍,心神恍惚。
好在這狀況,並未持續多久,他很快就已凝聚起了心力,全神投入。
而接下來的七日,贏衝也幾乎都是在天工坊內渡過。直到這具被他命名為‘源古’的仙甲,設計出了大致的框架為止。
按謝清泉的承諾,追加五百萬金,兩個月內,他就可以拿到‘源古’的成品。
也直到這一天之後,嬴衝才又能分出些許心力,繼續關注朝中諸事。
他‘休假’的這兩個月,天聖帝看似占儘了上風。可那位裴相的手段,卻真堪稱是綿裡藏針,以柔克剛。
王安石回朝之事,基本已經確定,可裴宏誌卻仍在全力拖延。先是從安石公出使魏國後的手尾發力,說是此事需得善始善終。中途換人,並非良策,也對魏帝不敬。
接著朝中又為王安石回朝,是以一位普通參知政事的身份進入政事堂,還是直接接掌尚書右仆射,而爭論不休。
這點便是天聖帝,也是無可奈何。此事涉及政事堂,幾位參政政事的排位與資曆,便是張蒼與王鐘,也是各有心思的。
真正全力支援天聖帝立場的,隻有謝靈一人。
也就在此事,差不多快要定論之時,函穀關方向,又有人私啟邊釁,攻殺了一營三百人的魏軍。
這使得二國的形勢,大為緊張。本來要動身回國的王安石,隻能暫留魏都,處置這場風波。
然後為北地四州的缺員任命,雙方也是鬥得死去活來。天聖帝無法完全如願,那裴宏誌亦非是一敗塗地。
倒是他的長史謝安,顯出了驚人的才能。安國嬴氏以及一眾宗黨需要的職位,基本都到了手中。且與各方交易,拿到了朝中幾個關鍵職司。其中就有嬴衝一黨,急缺的禮部與鴻臚寺職位。
而使嬴衝頗為在意的,是葉宏博的動作。這位果如他所料,不肯善罷甘休,最近正動作頻頻。
首先嬴氏在吏部的一些棋子,已是處境堪憂。尤其兩位籍貫為北方四州的吏部郎中,據說這段時日裡,屢受葉宏博刁難。
除此之外,就是京查。
京查之製,始於安石公。規定京城官員,每三年一次考覈,按守、政、才、年四格,來判彆官員政績,列為稱職、勤職、供職三等,以做升遷之資。
再以貪、酷、無為、不謹、年老、有疾、浮躁、才弱這八法,分以提問、革職或降級調用的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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