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兩名護衛搬來一個大的浴桶,桶裡熱水汩汩冒著熱氣。
錢主事在一邊笑道,“請吧,二殿下。”
慕容衝一看,愣了,“請什麼?”
他話還冇說完,跟隨浴桶而來的侍女就上前開始脫他衣服。
“大膽!”剛被人碰到一副,慕容衝臉色就扭曲了起來。
他跟個跳彈一樣往後蹦了好幾米遠,雙手緊緊捏住自己衣服,秀美妍麗的臉上一片惱怒之色,眉毛狠狠皺了起來,“你們想乾什麼?!”
不是他太警惕,而是他從小遇到的特殊情況太多了。
他容貌長得太秀美,小時候總被人當成女孩,還心懷不軌,以至於現在他對任何人都懷抱著一種警惕心,每次出門都要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得才安心。
“哈哈哈!”看著剛纔還囂張無比的小炸雷此時一副被覬覦美貌的良家婦女模樣,包廂裡言溪毫不給麵子地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本來言溪打算將自家人推出去泡淬體液,就把叫價傳聲的裝置給打開了,之後被慕容衝搶了先,她也忘記關了,此時她的笑聲就這麼隨著傳音筒傳了出去。
“哈哈哈哈。”此時其他人都冇說話,少女毫不遮掩的清脆笑聲就在整個大廳中響了起來,**裸地刺激著慕容衝那顆小心臟。
發現自己冇關的傳音筒的言溪反應過來,她悠閒的聲音還帶著未散的笑意,
“啊,抱歉。忘記關傳音筒了。二殿下,如果你不願意當試驗者,不如把機會讓給我們言家如何?”
被傷害了脆弱自尊心的慕容衝臉色難看,他覺得剛纔言溪一定是在嘲笑他。
錢主事適時解釋道,“二殿下,我們這個淬體液不是服用的,而是泡的。你隻有脫了外衣才方便。”
“你怎麼不早說!”聽到要脫衣服,慕容衝秀麗的臉扭曲了一瞬。
他最討厭裸露身體了,更何況是在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
錢主事:“……脫去衣物也是為了方便更好吸收藥力,二殿下可以留下一件褻褲。
二殿下還要不要繼續參加?”
聽到隻給他留褻褲,慕容衝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很想直接跑路,但是想到剛纔言溪毫不遮掩的‘嘲笑聲’,慕容衝那脆弱的自尊心蠢蠢欲動。
他咬了咬牙,“繼續。”
“好。”錢主事點了點頭,命人拿來一天賦測試儀過來,讓慕容衝將手放上去。
這還是言溪第一次看到天啟大陸的天賦測試儀,天賦測試儀非常昂貴,是由龍淵帝國所製,其他國家隻能申請購買無法製造。
整個儀器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晶石,在晶石旁邊是一圈圈圖紋。
慕容衝剛將手放上去,那晶石瞬間開始發光,由黑色變為白色,然後是淡銀色,顏色由深轉淺又變深,那晶石之中的色彩甚至隱隱泛著一股淡金色。
“百裡挑一!”
“早聽說二殿下是天才,果然不俗。”
一道道輕聲的驚呼聲響起。
按照龍淵帝國的劃分,天賦等級無品、劣等、平庸、優秀、非凡,卓越、百裡挑一、千裡挑一和萬裡挑一分彆對應黑色、灰色、淺灰、白、淡銀、銀色、淡金、金、赤金、紫金色。
百裡挑一已經是極其稀有的天才了,在龍淵帝國是百裡挑一,但是在其他小國中,可能一國就一個。
晶石中的顏色停在淡金色之上,晶石周圍那一圈圈圖紋也開始依次亮起,九輪圓圈直至點亮了七輪才堪堪停止。
每個天賦等級下的天賦畢竟也有差彆,十個等級劃分太籠統了,龍淵帝國又將每個天賦等級劃分了一到九品用以區分。
言溪摸了摸下巴,發現天啟大陸非常喜歡用具現化的數據顯示潛力,不管是境界還是天賦,都是如此。
這樣便可極為清晰地區分差距,真是將競爭和叢林法則運用到了極致。
“百裡挑一,七品的天賦,不愧是二殿下。”錢主事讚歎道。
這句話他倒是真心的,百裡挑一的天賦,確實極為少見了。
大廳裡也隱隱響起了各種細碎的交談聲,似乎百裡挑一的天賦是一個非常勁爆的話題。
不過百裡挑一確實算是稀少,畢竟就連帝國學院的招生標準也隻是優秀級天賦而已。
“是雷係靈師,還是百裡挑一的天賦。還讓不讓彆人活啊?”
“這也太好羨慕了吧?隻要滿足其中一項就能進入帝國學院了,難怪二皇子能成為帝國學院的特招生。”
“不過還是比不上聖子,聽說雲簫寒當年測出了萬裡挑一的天賦。”
言溪靈敏的耳朵聽著一些大家族青年隱隱吃檸檬的聲音,眸光落在旁邊的墨墨身上。
言溪摸了摸下巴,探究的視線落在墨墨身上。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不知道墨墨是什麼等級天賦?
“二殿下,請脫掉衣服泡入浴桶中。”拍賣台上,錢主事恭敬道。
他身邊的侍女立馬站了上去,隨時準備幫慕容衝脫衣服,隻是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不敢靠的太近。
“我自己脫。”慕容衝十分警惕,緊繃著一張臉,如臨大敵將外衣脫掉,然後一把泡進了那碩大的浴桶中。
“唔!”
剛一進去,一股刺痛的感覺就襲遍了慕容衝四肢百骸,疼得他差點跳了出來。
他本來想要慘叫的,但是想到這麼多人看著,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隻剩一張秀氣的臉滿臉扭曲,冷汗涔涔地冒。
端木鐘抓住機會,大喝道,“錢主事!那淬體液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二殿下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可不好交代!”
隻要他能抓住這淬體液的把柄,端木柔煉製的鍛體丹就有機會。
慕容衝也打算直接起來,就在這時,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言家包廂裡響起。
“端木家主,想要改變天賦哪有不經受痛苦的?洗髓鍛體本就要打通筋脈排除雜質,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端木鐘臉色難看。
又是言溪!
每次她都要給他攪局。
聽到言溪的聲音,慕容衝更是忍著疼痛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他黑著一張俊臉,咬牙忍耐著淬體的疼痛。
他可不想被言溪看癟。
他出現這種心理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小時候被言溪嚇到哭太丟人了。有了這一段黑曆史,現在的他便拚命想證明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