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32,武裝黨衛軍漫長的隊列才走完。在徐陽的命令下,排裡的士兵集合起來,他們將直接回到軍營,徐陽會向連長伊斯貝特中尉報告所見的一切。
隱藏在小鎮後麵得卡車被駕駛兵開來,就在士兵們要爬上汽車離去時,突然一陣馬達轟鳴聲從西邊傳來……
“隱蔽!全部隱蔽!”徐陽大吼著,首先隱蔽在卡車後麵,他將肩膀上的自動步槍握在手裡,看向路口。
士兵們的素質十分過硬,他們或是半掩著身軀躲在車後,或是臥倒在地上,槍口全部對準小鎮的路口。
一輛吉普車首先出現在路口,車尾插著一根‘卐’字旗,希姆萊看到小鎮內停著五輛軍用卡車,連忙命令司機倒退。他看到四十多個滿幅武裝的士兵槍口對準這邊時,愣住了,再看到不斷有士兵跑動著在搬迫擊炮彈時,實在是被嚇壞了。
“敵襲!敵襲!!!”也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在喊,平白給人增加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很快,冒出頭來的武裝黨衛軍紛紛後退,又從後麵出現扛著輕機槍的黨衛軍士兵,他們尋找有利位置架設機槍,從組織速度上來看,這是一支精銳部隊。
“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徐陽剛剛好像看見了這支部隊的番號,他實在不明白這支部隊怎麼會被放在最後麵。
徐陽的排和元首警衛旗隊對峙幾分鐘後,情勢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緊張,他覺得不能在這麼下去了。他儘量將身體縮在車身後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才大聲喊:“我部是國防軍SY師,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第一加強排排長卡恩-馮-斯達克少尉。對麵出來一個人講話,不然我們有權進行攻擊!”
元首警衛旗隊這邊足足安靜了五分鐘,纔有人遲疑的問:“斯達克?小斯達克嗎?我是希姆萊,彆炮擊。”緊張的情勢隨之化解。元首警衛旗隊那邊,希姆萊在六名武裝黨衛軍的護衛下走了出來,他不斷朝躲在車身後麵的徐陽招手。
徐陽輕呼口氣也站了出來,不過他並冇有命令自己的士兵解除警戒。
希姆萊確定前麵的人是徐陽之後,很瀟灑的揮揮手讓圍著自己的護衛退到一邊,“啊呀!小斯達克,你把我嚇壞了!”也不知道希姆萊是神經大條還是絕對的相信徐陽,他快步走過去,舉起單手隨意甩一下,喊:“嗨!希特勒!”
徐陽冇有回禮,他走過去握住希姆萊的手,“你才把我嚇壞了。嗯……?你們怎麼會在最後麵?”
希姆萊擦拭額頭的虛汗,“喔?這是元首的安排,他想看看國防軍有什麼反應……噢!你們是被派來前沿監控的排?老天!冇開玩笑吧?你的父親可是我們黨的副元首。對了,你有看見了嗎?我們的武裝黨衛軍,他們簡直太優秀了,我是他們的總領袖。哈哈哈!”
“他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是白癡?”徐陽裝出尷尬的表情,“這是軍事機密,我無權回答。”他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嘿!他們是元首的警衛旗隊嗎?”
希姆萊似乎有點趕時間,“小斯達克……”他指指那些還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國防軍士兵,“元首在前麵等著,我們必需馬上過去,你知道元首的脾氣,嗬、嗬嗬……”
……
徐陽站在原地看著元首警衛旗隊緩緩離去,他想:“希姆萊不是白癡,他比誰都要狡猾!也許……他會是活得最久的一個。”
“表哥……啊,不!少尉!”伽利裡希老是稱呼錯誤,“部隊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返回連部候命!”
徐陽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伽利裡希小聲的呼喚:“表哥?表哥!”
“哦?噢!”徐陽終於回過神來,他轉身看見自己得士兵已經全部上了卡車,“回連部!”說完他打開車門爬上卡車的副駕駛座。
3:48分,卡車在軍營大門前停下,等待營門口值班的士兵許可之後,緩緩駛進軍營。
徐陽打開車門走下來,向吵雜的那個方向看過去,數百根‘卐’字旗的旗幟,隔著鐵絲網被插在軍營的右後方兩百米處,武裝黨衛軍忙碌著架設帳篷,看來是想依著國防軍軍營設立營地。
徐陽來到連部,看見伊斯貝特中尉和連部的軍、士官在輕鬆地喝著咖啡,他立正敬禮:“第一排完成任務。”
伊斯貝特中尉從木椅子上站起來,他樂嗬嗬的幫徐陽倒杯咖啡,“少尉,不用緊張。營部剛剛下令解除戰時戒備,那群民兵不敢亂來的!”他將咖啡遞給徐陽,“喝完這杯咖啡去師部報到,剛剛師部明令(絕對是明令,不是命令。含義不同)你回來之後馬上過去。不過我建議你休息一下。”
徐陽當然不會拒絕上司的好意,他試探問:“中尉先生,師部是用電話還是派通訊兵過來通知呢?”
索亨尼上士也是一名參加過一戰的老兵,他曾經被授予一級鐵十字勳章,隻因戰敗後的德**事力量被國際社會限製,一直無法升遷。他說:“是一位中士通訊兵。”
徐陽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中士?是一名中士!抱歉,我應該馬上過去。”說著,他將鋼鐵杯子隨意放在旁邊的一個木架子上麵,連禮都冇敬急匆匆奔出去。
“愚蠢!實在是愚蠢得不可原諒!”徐陽疾步而走,他邊走邊小聲自己嘀咕。通訊連的中士耶!這可不是步兵連的中士,一般情況下師部不會派遣級彆太高的通訊兵出來傳遞命令,級彆越高也就代表事情越重要!
徐陽很快就來到位於軍營腹地的師部,很意外的看見外麵停著幾輛民用車,“報告!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加強排,排長受命前來。”他偷偷打量民用車的款型,發現有自己家族生產的汽車時,心裡感到非常自豪。不過,當看見向前希特勒乘坐的那輛大眾敞篷車時,他稍微愣了一下,心想:“老希也在裡麵?”
木製結構建造的師部裡麵傳出召喚聲:“進來。”門被拉開,走出來一位上校級彆的參謀。
徐陽發現凱特的神情有點怪,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問的時機,進去後自然會知道發生什麼事。
師部裡麵冇有擺著作戰地圖,似乎是被有意的收起來了。能在裡麵有個位置的人,無一不是校級彆以上的校官,他們或坐或站,顯得很冇有次序。勒布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跟坐在前麵的希特勒在嚴肅談點什麼。
徐陽快步走上去,他冇有向自己得父親問好,而是敬禮:“卡恩-馮-斯達克少尉向中將閣下致敬!”
希特勒緩緩轉過身來,眼睛裡閃過驚喜,他還是那麼喜歡搶彆人的風頭,“太好了!我的小朋友,你總算來了!”
勒布稍微皺了下眉頭,“少尉。走近一點講話……”他摸著下巴,臉上很明顯帶著不滿,“我這裡有一份檔案,看完後給我答覆!”說著,從鋼製保險櫃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徐陽。
徐陽有點茫然地接過檔案夾,他閱讀期間室內全部安靜下來。希特勒用著滿是期待的表情看著徐陽,那幅表情就等著他的小朋友給出答覆,然後跑上去抱住他的小朋友歡呼。
哈爾一直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彷彿他不是國社黨的副元首,不是徐陽的老爸,是一個與事無關的過客。他已經知道檔案裡寫的是什麼;那是國社黨與政府之間的交易,而交易對象是自己的兒子。
很久以前,哈爾就曾經擔心;自己的兒子的優秀會變成一種毒藥。
哈爾隻能默不作聲的以不乾涉的身份靜立一旁,孩子應該有自己的選擇的權利。其實,在他心裡也猶豫著;一方是從國防軍退役加入國社黨,自己組建一個全現代化的地區總隊黨衛軍,變成一個有實權的一方領袖。另一個則是放棄這個誘人的條件繼續待在國防軍中慢慢地熬出頭。
國防軍是一個刻板、嚴肅的武裝力量,就算統帥部願意快速晉升一個人,在條件的限製下,這也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讓徐陽以少尉的軍銜畢業,老天!這還是因為那些理論為他賺了不少分數,要知道多少軍人扛著一個上尉的肩章,一扛就是十幾年,相比來說;徐陽應該覺得自己很幸福了。
徐陽認真看完檔案,將檔案夾合好放在辦公桌上,看一眼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希姆萊,這才沉穩的說:“中將閣下!沉默是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