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星星很是明亮,不像人心那樣神秘莫測。
大巴車內,安靜得可以聽見呼吸的聲音,每個人的眼神都唯恐不安,直勾勾地盯著劫匪們手裡的槍,生怕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是自己。
大家的手機都被冇收了,無法報警,也無法向外求救。
大巴車行駛在顛簸的樹林小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坐以待斃的下場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大家不是傻子,內心都很清楚,劫匪們搶完錢後肯定殺人滅口。
這時。
有一個男乘客忍不住了,打開車窗想要跳窗,但是車窗隻打開到了一半,就被捲髮男人開槍打死。
砰!
另一個脾氣比較大的女乘客怒火中燒,瞪一瞪凶狠的虎眼,猛地起身撲上去,將捲髮男人撲倒,試圖搶槍,還大喊著:“老公我按住他了,快點!快點!”
可惜的是,她還冇搶到槍,就被另外兩個劫匪趕來亂搶射死。
砰~砰~砰~
其他乘客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看著戲,一動不敢動一下,慫得跟烏龜似的。
冇人敢做出頭鳥。
平時喳喳呼呼的,恨不得拿喇叭來講話,一到麵臨危險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下。
車上全是怕死的人,不怕死的人已經涼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鮮血流滿一地,大巴車裡的空氣充斥著血腥的氣息。
捲髮男人爬起來,皺起來的鼻梁如同獅子發怒時的樣子,一腳踹開她,罵道:“狗女人,還敢搶老子的槍?見閻王去吧!見閻王去吧!”
一邊罵,一邊猛踹屍體。
完事,他弄了弄自己的頭髮,帶有殺氣的眼神如同野狼,冷冷道:“誰是這個狗女人的老公?給老子站出來。”
話喊出來,十秒過去。
冇人迴應。
能聽見的聲音也隻有大巴車的引擎聲,以及輪子碾過泥土的碎石聲。
駕駛座上正在開大巴的寸頭大叔笑了,冷嘲道:“跟個猴子一樣在那裡喊有什麼用?”
捲髮男人走到那女人坐的位置,習慣性地撩著自己的頭髮,變態般地發出瘮人的聲音,抬起手,用槍指著旁邊另外一個女人,逼問道:“你跟哪個搶我槍的狗女人是什麼關係?”
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卻十分嚇人。
被無情的槍口指著,那女人慌得瑟瑟發抖,眼中倒映著死亡的恐懼,嘴唇微微顫抖,吞吐道:“她、她是我的,朋、朋友!”
其他人投來驚懼的目光,嚥著口水。
捲髮男人追問道:“她的老公是誰?老子倒是要看看她的老公長什麼樣!”
那女人不敢隱瞞,這種時候了,比起彆人,她更加在乎自己的小命,雙手都在顫抖,默默地指向前排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那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公。”
聞言此話,捲髮男人露出得意的冷笑,朝著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走上去。
戴眼鏡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頭髮有些白,斯斯文文的樣子,穿著打扮也十分樸實,畏畏縮縮地坐在座子上一言不發。
他臉上冇有表情,但是牙齒卻在打顫,額邊的冷汗已滑落到下巴。
捲髮男人拿槍懟住了他的腦袋,冷冷道:“你就是那個狗女人的老公是不是?”
他嚇壞了,臉上立馬浮現出驚恐之色,雙手抱拳,哎聲求饒道:“兄弟饒命!兄弟饒命啊!那個狗女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
果然斯文人都怕死。
捲髮男人想要開槍打死他。
隻是,正在開車的寸頭大叔突然喊了一嗓子:“喂喂喂!彆殺了,還等著他們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