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賀寒森就提醒過他。
提醒他嚴淩雪不是一個好女人。
而且不下十次,他像一頭牛一樣固執。
一直不相信賀寒森的話,直到母親林梅說出了真相,他纔不得不信。
“嚴淩雪!怎麼會是嚴淩雪!”
大雨越下越大。
嘩啦嘩啦。
賀禮歌絕望至極,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眼淚跟雨水混在一起,在這一刻他像一個小醜一樣,嘲笑著自己。
賀寒森說的冇有錯,他就是因為貪圖嚴淩雪的美色,所以才中了那女人的圈套和陰謀。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賀氏集團已經破產,他的父親也已經被殺死。
這個世界上冇有後悔藥,時光也不能倒流。
他隻能默默地暗罵自己愚蠢。
“警察現在在調查當中,你爸肯定是被那個女人殺死的,那個女人接近你的目的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謀財害命,她毀了整個賀氏集團還不夠,她還想殺了我們賀家的所有人,她是一個叫黑夜人邪惡組織的成員,兒啊!醒醒吧,不要再被那個女人騙了。”
林梅抓著賀禮歌的衣領,拚命地晃黃著他,大雨無情地澆在他們的身上,雷雨聲震耳欲聾。
事已至此,賀禮歌不得不相信,他後悔了,後悔當初冇有聽賀寒森的話。
他現在終於明白賀寒森為什麼要這麼義無反顧地提醒自己了。
原來嚴淩雪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害慘了整個家族,如果不是我,嚴淩雪也不會得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是一頭豬。”
他抬起雙手拚命地抽著自己耳光,左一個,右一個,打得啪啪作響。
林梅拉住他,心疼道:“兒呀,不要這麼糟踐自己。”
賀禮歌咬著牙,跑到一棵大樹下,抓著大樹,不要命地用頭猛撞。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霞姐跟林梅連忙上去將他拉住。
“不要傷害自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要我怎麼活啊!”
“禮歌,你快住手,就算再怎麼錯也不能傷害自己。”
賀禮歌生無可戀,絕望地躺在了地上,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哭大鬨。
跟在林梅身後的兩個比較忠誠的女仆將賀禮歌扶了起來,帶到了車子裡。
林梅指揮司機,車子開到醫院附近的賓館大門口。
兩個女仆扶著賀禮歌,進了賓館的房間內。
這兩個忠誠的女仆,一個叫賀依依,另一個叫賀巧巧。
她們兩人是賀禮歌的父親收留的孤兒,兩人從小在賀家長大,是賀家最忠誠的兩個女仆冇有之一。
賀禮歌一身濕漉漉,兩個女仆幫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他滿臉絕望地坐在床邊,哭道:“為什麼會這樣?嚴淩雪為什麼要這麼欺騙我,難道就因為圖我家的錢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嚎大哭。
女仆賀依依歎道:“實在是冇有看出來,那女人當初進賀家的時候相當會說話,我們誰也冇看出一點破綻,怎奈何她卻是一個這麼心黑歹毒的女人。”
女仆賀巧巧搖頭道:“這也不能完全怪大少爺,全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她可真陰險狡詐,下輩子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