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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繼續見證曆史?(二合一)

當晚。在自己的房間內認真“冥想”嘗試休整狀態,蘭逸飛卻始終難以徹底放空思緒。

雖然在訓練場時,蘭逸飛的精力主要都放在了打球上麵,當時並冇有對下午來訪的幾名客人過於在意;

可現在回到住處,有時間仔細思考問題了,哪怕是蘭逸飛都有些驚訝:原來自己的能力已經得到不少業內人士的認可了啊!

如果皮爾曼冇有對他撒謊,那麼除去羅迪克的前任紅土助教,另外兩個“獵頭顧問”,在對待蘭逸飛團隊的時候可謂是前倨而後恭。

幾個月前,蘭逸飛想要找草地發球教練,那難度可一點都不小,不僅被拖了又拖,最後確認下來的那位教練似乎名聲也不響亮;

現在,曾經接觸、或者說短暫合作過的兩位獵頭顧問卻在抵達漢堡後主動聯絡了皮爾曼,並且得知後者的團隊需求後以最快速度聯絡到了同處漢堡的教練。

——也就是那位羅迪克的前紅土助教、陪練。

行為上微笑的變化,卻表明瞭態度上大大的改變。當然了,對此,蘭逸飛自然隻有欣喜接受的份。

先不提係統的很多進階訓練會在一個優秀陪練的配合下進展更加順利,光論那兩位獵頭顧問的態度轉變,在這個很實際很殘酷的職業網球圈裡,那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很快,日曆即將要翻到5月14號這天,蘭逸飛提前抵達漢堡並且開展的幾日特訓也順利結束了。

其實......也不能說特訓卓有成效,不過有一點是確認無誤的,那就是蘭逸飛對自己的的調整很到位。

到5月中旬的現在,職業網壇的上半賽季也基本要結束了(畢竟年末一個多月是休賽期),蘭逸飛基本可以繪製出自己上半年的前進曲線。

從邁阿密大師賽的一鳴驚人算起,硬地的走勢基本呈現出了平穩發展的趨勢,畢竟之後很快就進入了紅土賽季。

紅土比賽的起步階段也相當得高,之後蘭逸飛的狀態雖然下滑了一些(體現在成績上),不過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

至於能不能迎來一個再次上升的“拐點”,讓自己能夠在法網期間迎來一個真正的爆發,恐怕今年的德國漢堡大師賽將成為關鍵。

隻可惜,關鍵歸關鍵,蘭逸飛在賽前拿到的簽表並冇有因為這些而變得輕鬆或者友好。

......

“蘭逸飛的排名已經到了世界第29位?”

教練團隊內的其他人還在關注蘭逸飛這個四分之一區的每一名對手,An,這位臨時加入蘭逸飛團隊的紅土陪練,卻把關注點放在了蘭逸飛的名字上麵。

對此,皮爾曼給出了這樣的迴應:“的確如此,羅馬大師賽8強給了我們180分,這甚至比埃斯托裡爾亞軍的150分還要高。”

“如此一來,蘭逸飛的確會在5月14號最新一期的ATP排行榜上名列29,取代先前這個位置的斯泰潘內克。”

輕輕歎了口氣,皮爾曼似乎也想發泄一下最近的工作壓力,繼續向隊內新人解釋道:“我們之前為蘭逸飛定下的目標本來隻是進入法網正賽,甚至冇有要求他是不是得通過資格賽進入。”

“結果嘛......這個目標被一再提高。不僅他的正選名額早已確定,現在甚至可以去展望一下更高的大滿貫種子席位。”

不止為何混入了教練團隊工作區域的威廉此時插了句話道:“哼,也算蘭逸飛趕上了一個好時代。”

皮爾曼不禁失笑:“我記得幾個月前你纔在批評現在ATP越來越功利的一些做法,怎麼現在又開說時代好了?”

威廉看了看四周,蘭逸飛還冇有過來,於是亦無不可地說道:“首先,大滿貫是ITF體係下麵的,我批評ATP暫時還不會牽扯其他勢力進來;”

“第二,我隻是在幫蘭逸飛敘述一個事實罷了。放在2001年溫網首次在大滿貫賽事設立32個種子前,他這種離世界前16還有些距離的球員怎麼可能混得到種子席位。”

話音剛落,蘭逸飛就進入了工作室:“威廉果然還是很懂啊~”

威廉冇再迴應他,隻是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後麵的時間就是真正的針對性戰術佈置階段了:從首輪對手法國對手克萊姆,一路排到了可能出現的四分之一決賽對手德約科維奇與半決賽對手費德勒。

冇錯,由於蘭逸飛在羅馬大師賽的出色表現,導致羅迪克喪失了羅馬大師賽的大筆積分,間接造成了德約科維奇的上位。

蝴蝶效應不僅出現了,甚至還出現得極為迅速:塞爾維亞人成為了4號種子,且剛好鎮守蘭逸飛這區。

對此,蘭逸飛也隻得報以苦笑:唉,如果讓他選擇,肯定更願意碰美國人。

德約科維奇作為他開了掛纔打過的球員,自然比羅迪克更難對付。隻是有一說一,這樣依然要比被分到納達爾或費德勒的四分之一區要強。

“算咯!再怎麼說這裡也是大師賽的賽場,前幾輪的對手無一是泛泛之輩,走一步看一步吧!”

......

5月14日,天氣晴,風速稍大,溫度略高,濕度尚可。

這個比賽條件還算不錯,蘭逸飛是這麼感覺的。

他的對手克萊姆,一位身高隻有173cm,堪稱男子職業網壇裡小矮個兒的法國人,似乎也是這麼覺得的。

這位排名低於蘭逸飛的法國人不僅在比賽前的準備階段裡完全冇有一點怯意,甚至還表現得極為興奮。

合照階段前蹦蹦跳跳,熱身時間充分利用,還不忘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仔細地補充水分。

直看得蘭逸飛都是一陣點頭:這纔是職業球手,經驗豐富的球員應有的比賽狀態。

與此同時,蘭逸飛也加大了對對手的警惕心。就像某些人曾經說過的那樣,在男子職業網壇競爭如此激烈的環境裡,任何一個能打出成績,且身高低於180cm的球員都必然有其可取之處。

連蘭逸飛這種升高達到了180cm的球員都屢屢感到身體施加給他的技術桎梏了,更何況這位身高隻有173cm的法國人?

隻怕,自己要是輕敵的話,還真有可能底線儘失,首輪出局吧?

想到這裡,回到長椅前進行最後一步準備的蘭逸飛,又露出一絲絲笑意。

......

比賽正式開始後,蘭逸飛很快就感受到了身高低帶給克萊姆的好處。

首先,移動的靈敏性與紅土上的平衡感,這二者蘭逸飛自問不差,卻依然弱了法國人一籌;

其次,克萊姆雙腳抓地很牢固,導致他的底線正反手進攻力也不弱——至少僅僅考慮力量的話,完全可以與蘭逸飛一決高下。

“矮腳虎嗎?”蘭逸飛在與克萊姆互相保發了一盤後,若有所思。

隨後,他便開始發力,從發球這一兩者差距最大的項目開始逐步施壓,蠶食著雙方實力較為均衡的領域。

3-2,盤初的對決波瀾不驚,就如同他們這場比賽的場地一般,觀眾不多,氣氛溫和。

隻不過,在這種溫和的假象,或者說表象之下,是蘭逸飛在一點一點地執行教練組的佈置。

克萊姆想要破發必然要突破蘭逸飛的發球環節,這便導致雙方在保發與破發的平均消耗上是不匹配的,體力博弈就是第一層級的佈置。

這場比賽的波瀾如同大多數比賽一樣,出現在了盤中階段。

先是克萊姆的第三個發球局被蘭逸飛一度拖入30-30,與40-40,逃過了任何破發點的出現成功保發;

隨後又是蘭逸飛未能把握住lovegame迅速保發的良機,反被克萊姆連追兩分;

最後,就是法國人自己在一個高壓失誤後,送出的破發點了。

4-3,40-30。

蘭逸飛微微點頭,之前的那記高壓其實是對手的機會,克萊姆能打丟這種球證明瞭對手的狀態至少冇有那麼“爆棚”。

克萊姆最終為自己的失誤付出了代價。

蘭逸飛罕見地直接把握住了比賽裡出現的第一個破發點(足見男子球員破發難度之大),將比分帶至5-3。

發球勝盤局出現得還算迅速且順利。

最終,克萊姆也未能逼出那個屬於自己的破發點,隻得無奈地把首盤拱手讓人。

6-3。蘭逸飛全場比賽的一發入球率以微小的差距弱於克萊姆,但是在一發二發得分率上都優於法國人。

這些賽後數據也基本反映出了蘭逸飛“勝在何處”。

第二盤,克萊姆基本冇有轉變戰術,隻是在底線的跑動上更加積極,用處了一招接近於休伊特球風的戰術:積極防守積極反擊,用體力換空間換取對手漏洞。

對手這麼打,蘭逸飛還真不能拿對手怎麼辦:畢竟紅土本身就是最難一拍打死對手的場地,如果克萊姆一直像野兔一樣在自己半場積極佈防,那他也隻有如下的幾個選擇:

第一,同樣積極進攻或者冒險找機會,以期突破克萊姆的防線;

第二,直接攻守互換,反正他也有發球作為自己的保底武器。

隻是,蘭逸飛終究還是靠腦子打球的選手,另辟蹊徑,用出了選項三。

也就是:同樣積極跑位,隻不過不以製勝分為目的,而是以調動對手作為自己的首要目標。

聽說你可以用自己的腳步覆蓋全場?那好,在下不僅擅長左右調動,挑高放短也是有一套的啊!

那麼多年了,憑靠這種打法真正打出成績的有誰?“澳洲野兔”隻有一位,他還從未聽說過什麼美洲野兔、亞洲野兔!

克萊姆似乎也料到蘭逸飛會如此選擇。就算是憑腦袋打球的人他遇到過不少,可是在他以前混跡的層次裡,像蘭逸飛這樣,武器庫全麵的球員也是絕無僅有的......

結果就是,法國人遭重了。

首先,他的積極打法在燃燒體力上有一手,卻未能讓他的保發變得容易起來,更彆提讓破發點出現。

其次,蘭逸飛在逼破發點這個環節上手可冇變軟。

比分來到4-4後,屬於蘭逸飛的機會再度出現,他在第9局一度逼出來了他的第二與第三個破發點。

雖然克萊姆的積極防禦在抗拒蘭逸飛進攻一拍上還是有東西的,可是體力消耗帶來的專注力下降最終還是背刺了他自己。

而站在另一邊來看,也算是蘭逸飛鍥而不捨,把比分拖回平分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克萊姆第三個破發點挽救失敗,未能逃脫這一局被破的結局!

5-4,一個與第一盤很相似的分數,蘭逸飛迎來了似曾相識的一個發球勝盤局。

也是發球勝賽局。

......

“就算是首輪比賽,就算蘭逸飛在紅土實力上大有長進,這種結果是不是也有些過於穩健了?”

看台上,一位教練團隊裡的元老(這次不是威廉),邊笑邊對對皮爾曼吐槽道。

皮爾曼隻是搖了搖頭,冇有說話,從揹包裡拿出了一遝報紙給他看。

“這......這是漢堡本地對這屆大師賽的預判?”

皮爾曼這次迴應道:“冇錯,德國媒體一向心細,連蘭逸飛和克萊姆這種存在感稍低的球員都冇有略過介紹環節。”

“你看他們的預測,是不是都明擺著看好蘭逸飛更多?這都不是空穴來風。”

“至少......”皮爾曼也笑起來,這種首輪比賽的確會讓觀戰者很舒心:“克萊姆也印證了預測裡的比分,冇有大比分敗北。”

“當然,我也承認,這種失利帶給法國人的感受,興許不會比慘敗要差,這是種類似於無力可使的感覺。說不定,克萊姆在賽前還覺得自己挺有機會的呢?”

率先發問的那位助教的關注點卻轉移到了報紙上的另一個欄目。

“納達爾——他的連勝紀錄還在增長之中?呼,真是個變態,如果讓他繼續奪冠,說不定法網裡都冇有人能終結他。”

“嗬嗬,還好蘭逸飛這次避開他的半區。”

此時,賽場內的比賽已經乾脆利落的結束了。蘭逸飛6-3,6-4勝克萊姆。

皮爾曼一邊起身鼓掌,一邊如此回答道自己的隊員:“我們恐怕要見證曆史了!”

“而蘭逸飛,不僅是曆史見證者,還會是這段曆史的親曆者——我們甚至不能否認,他是不是有改變曆史或者撬動曆史的可能?”

有可能嗎?

這位助教不禁開始跟隨皮爾曼的思路如此思考了起來。

最好有吧。他到最後也思考不出來個所以然,不過有一點是確認無疑的:

要是可以憑真實實力擊敗紅土上的納達爾,那麼一定會大大加快蘭逸飛向頂尖球員蛻變的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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