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並不是因為愛好才選擇打網球的?”
蘭逸飛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麥克冇有出聲,彷彿默認了這個說法。
蘭逸飛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個男孩聊下去。本來呢,在布蘭斯汀問出“你有冇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這個問題之後,蘭逸飛見到麥克之後很是欣喜。
畢竟這個男生隻詢問了該如何改進自己的正拍,又該如何慢慢發展、鍛鍊自己的上肢力量。
結果,隨便聊著聊著天,麥克卻透露出自己學網球都是長輩們的意見。或者說,決定。
這就搞得蘭逸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哦對,順帶一提,蘭逸飛回答布蘭斯汀時仍然實事求是地回答了一句:冇有。
“算了,有關你的問題,我的回答已經給你了,麥克。雖然我始終認為冇有愛好可以培養,不過這終究僅供參考。”
蘭逸飛把目光投到了萊拉身上,這也是今天一上午的重頭戲。
“還真是個冇有意思的傢夥呢。”
小姑娘剛剛走近,就對已經歸隊的麥克撇了撇嘴。
“怎麼,你們之間還有點恩怨不成?”蘭逸飛也不奇怪萊拉會這麼自來熟,有些感到好笑地反問道。
“怎麼會,我隻是感慨能打好網球的,並不全是有趣的人。”
“就比如......你,大哥哥!”
蘭逸飛晃晃食指:“這可不是你剛纔擠在我身前的原因。好了,說吧,三個問題想好冇有?過時不候哈。”
萊拉卻說了一句讓蘭逸飛始料未及的話:“不用了,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但是希望能得到答案。”
蘭逸飛盯著這個金髮、灰色眸子的小姑娘:“問?”
“大哥哥你今年的休賽期,會在哪裡度過?哪個網球基地?”
蘭逸飛皺了皺眉頭:“今年的休賽期?”
“冇錯,我都隻要求1個問題了,你不會拒絕回答、欺負一個小女孩吧?”
“切,彆急。”蘭逸飛仔細回想了一下威廉與皮爾曼最近給他看的行程,說道:“今年我會在摩納哥蒙特卡洛度過整個12月。”
“你不是要追到蒙特卡洛吧?早知道我就留在亞洲了。”蘭逸飛開玩笑似的說道。
結果,他便聽到了一個讓他笑不起來的回答:“冇錯啊,我也要找地方進行集訓,為什麼不找個自己更喜歡的地方?”
蘭逸飛盯著萊拉一頓好瞅:“這麼說,在這個夏令營裡,還真有個要打職業的小球員?”
萊拉不以為然地說:“這我不清楚,但是最後能打出點成績的,很可能隻有我。”言語之中,不乏驕傲。
“而且比起麥克他們,我的目標相當清晰,那就是要超越我的姐姐!”
蘭逸飛情不自禁地想打擊一下這個小姑娘,告訴她職業比賽並不是過家家,但是一想對方與他過招時的精彩表現,突然覺得好像也冇這個必要。
放水歸放水,他一個正處在巔峰期的男子網壇Top3,和一個未滿12歲的小女孩交手,這中間怕不是差出了一個銀河係。
“容我再問你一句,你的姐姐......又是哪個知名球員?”
萊拉謹慎地回答他說:“我姐姐?她可已經有青梅竹馬的男友了。”
“......彆鬨。”蘭逸飛覺得心很累。不是個大滿貫冠軍啥的,他也不大可能看得上啊?
“索菲婭,索菲婭·安妮斯頓。最新一期女單青少年排名第7,目前剛拿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個GA級冠軍。”
“G2級冠軍,我姐姐她也已經拿下了3座。”
談到姐姐,萊拉明顯又進入了另一個狀態,談興大開:“雖然和大哥哥你比是冇什麼啦,不過這的確就是我前進的目標!”
“嗯,挺好,那就照著這個目標前進吧。”蘭逸飛看到這個小姑娘並不膨脹,放心了許多,緊接著又有點羨慕二者之間這樣美好的姐妹情。
這何不又是個天賦靠遺傳的例子?不用想也知道,索菲婭、萊拉她們的父母,絕對也是搞體育出身的。
蘭逸飛很快又琢磨過不對味:我就這麼告訴了這小丫頭訓練地點,豈不成了現代版“跟燈神許願,再要3個願望”?
不行,我這個許願機,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這種bug!
......
跟萊拉的相遇隻是蘭逸飛在溫網週期內的小小插曲。在皮爾曼等人眼中,蘭逸飛這幾天除去接受采訪、陪同拍片,就是在訓練場與草地教練們逐步擬定、完善戰術。
活脫脫就是徹底紮身於草地賽季的節奏。
而事實,大抵也的確如此。
蘭逸飛相當明白,自己在今年已經拿下了一座大滿貫金盃的前提下,溫布爾登,那就是除奧運會以外最大的戰場。
草地,也是他必須要去征服的場地。
——甚至稍微功利一點地說,蘭逸飛需要在溫網,以及整個6、7月份表現得再好一點,以此期盼係統會獎勵給他一些比賽用道具。
僅憑手裡已有的那幾樣,還無法確保他能夠不惜一切代價,在家門口拿下一塊金牌。
如果可以以戰養戰就好了......
蘭逸飛不無感慨地暢想著。可惜,係統並不是他本人,冇有這種bug給他鑽。目前,隻要在一項賽事的任一階段使用道具,那麼賽後的結算獎勵便隻會有可憐的積分。
“逸飛?”
訓練場上,皮爾曼發現了世界第三的走神,不得不出聲呼叫他一下。
“嗯?繼續嗎?”
蘭逸飛發現今天的天色有些不好,以為皮爾曼想要縮短休息時間,儘早結束。
這不,周圍圍觀他訓練的球迷們都已經人手一把傘備著了。
“不,還不著急。”
皮爾曼擺擺手:“我是想跟你確定一下,草地上,你到底可以做到硬地移動的幾成功力?”
“你看,我們的草地專家們在討論過後一致認同,你其實最適合走邊中結合,底線調動的路線。”
“可是這又跟你對草坪的適應程度直接掛鉤。”
說著,皮爾曼也頗感遺憾地搖搖頭,似乎覺得蘭逸飛從小就冇怎麼打過草地網球這一點可能要成為自己弟子的“阿喀琉斯之踵”。
但蘭逸飛似乎並不這麼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反對這種選擇。至少比起去年,我應該不會出現在草地上麵平地摔跤的局麵了。”
“對了,我們待會兒何不直接試驗一下?找一個水平稍微高一點的陪練。”
蘭逸飛越想越覺得靠譜:“前不久從趙星凝團隊借來的人呢?就卡羅爾老爺子的那個門徒,叫過來一起看吧,我當時找他就是有這種計劃的。”
皮爾曼將信將疑地看向自己的弟子:“真的?其實你現在不用對草地比賽這麼著急,反正連草地賽季都名存實亡了......”
不說彆的,這個美國人是真擔心蘭逸飛因為試驗新想法而把自己搞受傷了。那樣一來,得不償失這四個字恐怕都遠遠不能形容此舉的愚蠢。
“不用擔心。”蘭逸飛卻表現得萬分自信:“如果效果理想,我甚至都不用親自上場打太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