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網,男單最後一場四分之一決賽,賽後。
新聞釋出廳裡正在進行最後的佈置工作,不時有網球記者抵達簽到區,登記並排隊。
“看到了嗎?難以置信的統治力,費德勒他又回來了!”
“哈哈哈,是啊,德爾波特羅竟然輸的這麼乾脆......兩個0-6,嘖!”
同行們聚在一起不免聊起網球場上發生的事情,尤其這事情還是那麼的令人驚訝。
費德勒戰勝德爾波特羅,拿到最後一個進入09澳網四強的門票,這很正常,但是比分很奇特!
6-3,6-0,6-0。
自然不能說德爾波特羅太弱,這不是事實,人家前不久才纔在奧克蘭戰勝蘭逸飛並搶走一座獎盃呢,但阿根廷小將今天的狀態看起來的確有些差。
那可是6-0!三個發球局一個都保不住纔有可能出現的比分!在網球比賽裡,這就代表著最大的差距。
隻擺出兩個事實:羅傑·費德勒在自己的職業生涯裡隻被各路對手送過4次“甜甜圈”。3次集中於生涯初期,1999年,1次是2008年法網決賽,當時納達爾在第三盤以6-0完勝瑞士天王。
同時,蘭逸飛的係統裡如今也躺著類似的“送蛋”任務,足以見到想羞辱對手並不容易。
所以此時此刻,這些記者纔會這麼著急地趕過來。他們是真心想要從費德勒這裡拿到最新鮮的第一手評價。
比如,你贏的到底輕不輕鬆,有多輕鬆?
蘭逸飛這個衛冕冠軍在你看來,還存不存在威脅?
......
“我覺得大傢夥可能搞混了一件事。”
費德勒不久後的表情卻一點也不驕傲,似乎這場四分之一決賽的大勝並不能改變他的心態。
“今天的勝利隻能替下輪比賽起到參考的效果,想要現在預判結果什麼的,是對我的不尊重,更是對我對手的不尊重。”
“再說回比賽本身,德爾波特羅很早以前就已經展現了他的潛力,現在迅速衝進世界Top10隻不過進一步證明瞭這一點而已。”
“那麼請問羅傑先生你是否認為阿根廷小將今晚有怯戰之嫌呢?”
立刻有記者跟進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怯戰?不,他是個鬥士,我能看出來。”費德勒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對德爾波特羅的欣賞,哪怕後者才大敗給他。
“今天的他輸給了經驗,明天的我們也許就會輸給自己的曆史戰績。我對此還是希望能保持警惕的。”
“那麼,有關您下一輪對手蘭逸飛,目前您在交手記錄方麵已經以1場的劣勢落入下風,請問是否做好了準備?”
“對了還有拉法·納達爾,他在上半區的比賽也算是順風順水,今年有望首次來到硬地大滿貫決賽!”
瑞士人略微思索了一下。
“嗯,我這回有備而來,會讓蘭逸飛好好喝一壺的。我知道你們還想知道其他細節,但那可都是我準備用來爭取勝利的關鍵資訊,恕我無可奉告,嗬嗬。”
“至於拉法,他能在草地賽場上取得突破,冇有理由始終在硬地賽場駐足不前......就這樣。”
費德勒似乎冇有太多談論蘭逸飛與納達爾的意思,刻意程度讓人感到他在有意迴避,但是記者們也紛紛知趣地冇有繼續追問。
在這個行業裡混久了就知道,有些人很難被激怒,但你也最好不要去嘗試、不要去作死。羅傑·費德勒,就是這樣的一個球員。
“本屆澳網的球衣搭配不錯,紫色T恤跟白色短褲很讓人眼前一亮!”
費德勒開心地笑了:“謝謝,不過它要是能為我帶來球場上的好運,就再好不過了!”
......
第二天,蘭逸飛團隊集體入駐的酒店,公共會客廳。
世界第三正在認真研究新鮮出爐的戰報,想要從中看出費德勒利用休賽期作出的改變。
不遠處,威廉和皮爾曼二人卻又開始繼續前天冇完結的吐槽。
吐槽的對象正是今天再次上門搞突擊抽檢的網球反興奮劑組織。
“這幫人還冇完了是嗎?明明大滿貫正賽期間每場比賽都會有慣常檢驗環節的!”
威廉現在的感覺很不爽。蘭逸飛被針對,無異於他被針對了。
“哼,要我說,這幫傢夥就是以前能力太弱,最近被安德烈那傢夥一個耳光抽過來,覺得麵子掛不住。”
威廉不加掩飾地嘲諷起反興奮劑組織的黑曆史。
——安德烈,即安德烈·阿加西,前世界第一,美國網壇名宿。他於不久前自己的自傳裡披露,曾在1997年服用甲基苯丙胺。
自然,這也是違禁名單內的藥品。
阿加西還透露,他曾經在尿檢陽性的時候通過當麵求情、書麵保證信等方式說服當時的官員“他的情況隻是誤服”,從而逃脫了數次禁賽懲罰與罰單。
具體到細節......美國球星當初說自己誤服了某種蘇打汽水。
很荒唐,對吧?偏偏當時官方機構還信了。
活脫脫把官方機構當猴耍!最關鍵的是,人家球員要是不自己曝光,估計這些事就跟冇發生過一樣過去了。
另外,即使知道了,如今也冇人拿阿加西有辦法,世界反興奮劑組織規定的8年追溯期都過了。
“好吧,安德烈那傢夥的確為了賣書,自己跟其他家的黑曆史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抖......”
皮爾曼難得讚同其老搭檔的吐槽。無他,反興奮劑組織這種撿軟柿子捏的行為,不該得到理解。
“好了,這邊比賽即將開始了哦。”
比爾在電視螢幕前大喊大叫。好傢夥,納達爾今天出場時的殺氣簡直要直接在空氣中凝聚成刀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替納達爾的對手,特鬆加捏了把冷汗。
很快,蘭逸飛以及團隊裡在場的其他成員也湊了上來。
“特鬆加不會變成第二個德爾波特羅吧?”
事不關己,亞倫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姿態開起了玩笑。
“Emmm......應該不至於。”
這是蘭逸飛在沉吟片刻後的回答。
“咦?逸飛你也想看看第一組半決賽?”
“嗯,我的目標終究是奪冠。說回剛纔的話題吧,納達爾在紅土球場以外的場地,向來不以大比分屠殺對手而聞名。我甚至認為特鬆加有機會首次躋身大滿貫決賽。”
“你確定?納達爾這次好像要殺人一樣,嚇死個人。”
比爾弱弱地說。
蘭逸飛擺擺手,示意專心看比賽,彆聊天了。
——3小時40多分鐘過後。
結果和蘭逸飛的預測比較吻合。納達爾首度闖入澳網決賽,但是打滿了5盤。6-7(4),6-4,7-6(2),6-7(1),6-4。
“他更加難纏了。”看完全程比賽,蘭逸飛的表情很是凝重。
比爾表示自己不太明白:“他跟特鬆加都打滿了5盤,這不是個好訊息嗎?”
蘭逸飛搖頭一笑:“他厲害就厲害在跟誰都能打滿5盤。而且彆忘了,拉法不久前還根本不擅長硬地呢。”
“好了,比賽也看了,咱們還是儘快回到備戰狀態吧。”
“彆忘了,羅傑纔是當前的攔路虎,更凶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