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冽直接笑問,“國法中清楚闡述的草菅人命都罪不至死,那皇兄說說你眼中的國法是什麼?”
這種明晃晃的刺激讓大皇子感覺自己完全被挑釁了,他瞪著鳳傾冽,冷聲道,“死的不過是幾個草民罷了,那些卑賤的草民死了便死了,如何能夠同丞相府之子比?”
“嗬。”鳳傾冽輕笑一聲,望著大皇子,那眸中濃濃嘲諷,“若不是托了父皇的福讓你身在皇家,你也不過是一個草民罷了。”
“鳳傾冽你在說什麼?!”大皇子聞言怒不可遏,這鳳傾冽仗著父皇寵他竟然這般囂張。
眼瞧著兩個人都要吵起來了,朱丞相瞄了眼皇上的臉色,連忙攔著大皇子,雙膝跪下,“皇上,我兒朱有為他不能死,有為近年在東潮國的最西邊城池“燁城”埋了不少暗釘。”
如今西蒙國屢次來犯,燁城基本癱瘓,有為可前去將暗線收攏重新分佈,將功補過。”
大皇子聞言點了點頭,“朱丞相所說不錯,讓朱有為將功贖過也是極好的。”
墨言白聞言卻是淡淡開口,“臣覺得此事並不是隻有朱有為不可,且如今朱有為靈力被廢,若是莽撞隻會打草驚蛇。”
朱丞相望了墨言白一眼,緊了緊手,又連忙開口道,“墨首輔是不知,所有暗釘都是我兒有為埋下,冇人比他更清楚是人是鬼。
並且老臣願意為我兒朱有為簽下軍令狀,若朱有為三個月內在前線不能立功,便隨意處置!”
朱丞相如今是下了決心將所有都賭在了這上麵,且在前線,危險更是非凡。墨言白也未有多言。
皇上聞言頷首點了點頭,“朕允了。”
朱丞相聞言鬆了一口氣,鳳傾冽聞言並未開口多言,隻是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兒臣便先退下了。”
話語落下鳳傾冽準備轉身離開。
大皇子實在忍不了鳳傾冽行事那般張揚,冷冷的望著他,“鳳傾冽你給我站住!”
大皇子對著皇上拱手,“父皇,如今皇弟行事這般囂張任意妄為,還請父皇嚴加責罰!若是再這般下去怎麼了得!”
鳳傾冽轉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低低一笑,“皇兄說的極是。”
鳳傾冽走到皇上跟前,拱手道,“父皇,方纔皇兄一番話讓兒臣幡然醒悟,兒臣這些年確實隻顧玩樂去了。兒臣願意自省去靈山學院,跟著東潮國唯一的八階寒千院長閉門修行半年。您看如何?”
皇上望著下方的鳳傾冽,卻見著他低頭不見表情,“也罷,朕便允了你了。”
“多謝父皇。”鳳傾冽頷首。
大皇子站在那裡嘴角勾起來,眼裡是掩蓋不住的高興,鳳傾冽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要半年纔回來,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拉攏朝中大臣。
到時候就算鳳傾冽回來了又有什麼用呢。
墨言白和朱丞相在那裡,二人低頭沉思般,未曾開口。
“今日商議之事都是機密,你們誰若傳出去朕便要了他的腦袋,好了你們且退下吧。”
話落眾人紛紛告退,墨言白滾動輪椅也慢慢出了大殿的門。
大殿門口一早便有婢女在等著他,來人正是晚秋。
柳貴妃差晚秋去請墨言白之後,便特意吩咐宮女,去準備墨言白喜愛的糕點。
“臣,拜見貴妃娘娘。”墨言白恭敬的望著柳貴妃道。
“怎麼,許久未來對本宮竟然是這般生疏了?本宮差人做了一些你喜歡的糕點來嚐嚐。”
柳貴妃含笑著從首位走了下來,招呼墨言白來一旁品嚐糕點。
“多謝貴妃娘娘。”墨言白點了點頭,便領了柳貴妃的情,嚐了嚐糕點。
一旁的宮女望著二人其樂融融的的樣子,再想起不久前主子和小王爺爭鋒相對,好似這墨首輔纔是主子的兒子……
“你父親最近如何了。”柳貴妃瞧著墨言白詢問道。
“回貴妃娘娘,父親如平常一樣,身體安康,冇有任何變化。”
墨言白恭敬的回答,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
“對了,你應該見過葉靈汐那個丫頭了吧,就是狀告朱有為那個,她如何?”
墨言白頓了片刻,淡淡道,“已經見過了,一個尋常女子罷了。”
“哦?如今小白也會撒謊了?”柳貴妃輕笑出聲,嘴角微微勾起。
“尋常女子,還能與堂堂首輔共坐一桌用飯,還能讓你和冽兒討好那尋常女子的孩子。”
墨言白低眸,放下手中的糕點,臉上又恢複冰冷疏遠的神色。
“回貴妃娘娘,那不過是碰巧遇見了罷了。”
“你對葉靈汐動心了?”柳貴妃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