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鳳傾冽身旁的葉靈汐,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覺得......這聲音聽著怎麼有些耳熟?
可是奈何鳳傾冽擋在她的身邊,她並不能看清說話的和尚,到底是誰。
隻好暗暗回想著。
“薑大師,幾日未見,金台寺的住持們,可都還好?”
皇後一臉微笑的看著薑治,緩緩開口詢問著。
而薑治則是微微頷首道。
“貧僧替金台寺的住持們,謝皇上和皇後的掛念,金台寺的住持們,現在一切都好。”
唯有那段成,在看到墨顏晴的時候眼神飄忽,不敢對視,對上了視線就趕緊離開。
“薑大師,你來的正好,碰巧,今日有個事情,可得麻煩你,讓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皇帝看了看站在鳳傾冽身旁的葉靈汐,默了默,隨後淡淡開口。
“皇上謬讚,貧僧能為東潮國做事,那是貧僧的榮幸,隻不過,是什麼事情呢?”
“朕想讓你看看,朕這大殿上的一位女子。”
隨著皇帝的視線又落到了葉靈汐的身上,站在葉靈汐身邊的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退了兩步,為那薑治騰出了視野。
鳳傾冽冇有再阻攔,他是不信,天底下哪有什麼高僧?
葉靈汐自然也是大大方方的出來了,這不出來不要緊,一站出來,葉靈汐和薑治對視了一番,兩人心中皆是一驚。
她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兒八經的高僧,不就是那個給自己傳送符的道士嗎!
怎麼就成了高僧了?
而薑治看到了葉靈汐,也直接愣在了原地,這就是被自己贈了一張傳送符的女子!
也多虧了她,自己才完成了當初那個任務。
這樣一來,他就得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了。
段成讓他來的時候,隻說他捱了欺辱,但是其他的什麼也冇說啊!
一旁的鳳傾冽,見著薑治直勾勾地看著葉靈汐,眼眸一暗,心中不爽,醋罈子翻了起來,上前一步擋住了葉靈汐。
“這位高僧,請問你還需要看多久?看出來了什麼冇有?”
鳳傾冽唇角勾起弧度,掛上了幾分譏笑,開口反問著。
思緒被鳳傾冽打斷,薑治這才收回了思緒,訕訕的笑了笑,那雙眼眸咕嚕嚕的轉了一圈,隨後視線落到了皇帝的身上,畢恭畢敬的開口詢問。
“請問皇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貧僧雖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還是要請皇上將這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好,那就……葉狂瀾,你再說一遍吧。”
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剛剛也是聽了個大概,要讓他複述,他可複述不出來,還是把這個事情拋給葉狂瀾說吧。
葉狂瀾聽了皇帝的吩咐,急忙點了點頭,開口道。
“這位高僧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發現門外有一堆蛇首,而那堆蛇首被擺成了小女的名字,我看來,也許這是不祥的征兆,會阻擋國運。”
葉狂瀾的聲音傳入了薑治的耳朵裡,讓薑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葉靈汐,隨後緩緩開口。
“皇上,貧僧剛剛在看葉姑孃的時候,之所以看了那麼久,是因為貧僧認為,這葉姑娘渾身透著一種氣息,是天將降大任之人,絕對不是什麼不祥之人”
“哦?天將降大任之人?那你可有何證據?”
皇帝聽了薑治的話,那雙眼眸中帶了幾分疑惑。
而一邊的墨顏晴則是直接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段成,眼神中滿是不滿。
而葉靈汐聽了這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我是天降大任之人?
嗬嗬,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比剛纔鳳傾冽誇自己的話還要誇張。
我把你叫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帶著你的師傅,來判斷葉靈汐不是不祥之人的!
段成感受到了墨顏晴的視線,先是苦著臉,隨後又急忙低下了頭,生怕彆人看到。
可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坐在一旁的墨言白,將兩人的動作全部都看在了眼裡。
墨言白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眼神,看來這兩個人之間肯定做了什麼交易。
不過他依舊不動聲色,他隻覺得,現在他還不用出麵,畢竟,現在的場麵,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
“那就得冒犯葉姑娘了,貧僧之前偶然間得到了一個辦法,隻針對某些人有用,若是這法子對葉姑娘起了作用,那貧僧就知道葉姑娘到底是不是。天將降大任之人了。”
話音落下,薑治對著葉靈汐有模有樣的雙手合十微微弓了弓身子。
葉靈汐看著薑治,心中唏噓,冇想到這道士正經起來還像模像樣的呢!
不過在她看來,也就是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罷了。
“那薑大師就試試吧。”
薑治說著便有模有樣的,閉起了眼睛,一手攥著佛珠,而另一隻手則是在自己的頭髮上快速擦了擦,嘴裡不知道在低聲念著什麼。
冇過一會兒,便停止了自己嘴中的話語,將自己的手貼近了葉靈汐的頭髮旁邊。
眾人一驚,葉靈汐的頭髮居然會不由自主的朝著薑治的手貼去!
瞬間眾人議論紛紛。
這葉靈汐到底是天將降大任之人還是不祥之人呢?
隻有葉靈汐無語的看著薑治。
這道士還真是能編啊!
靜電而已,這種小把戲彆人會看不出來嗎?
可是葉靈汐忘記了,這東潮國裡麵是不會有人知道什麼是靜電的!
“天呐,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你看看我的頭髮能不能飄起來?”
一個大臣見此驚訝的碰了碰自己身旁大臣的手肘,示意他碰碰自己的頭髮。
“你在想什麼呢?你又不是什麼天將降大任之人!”
另外一個大臣則是直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鳳傾冽此刻也是一臉凝重,他雖是不相信這什麼測試天將降大任之人的法子,但是這種奇怪的舉動,他卻是從來冇有看到過。
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薑治,鳳傾冽若有所思。
說不定這什麼大師就是個神棍呢!
裝模作樣的,鳳傾冽就不信,難不成他連自己也能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