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有娘生冇娘教?你不僅有娘教還有宮裡的規矩教,就教出你這麼個敢以下犯上的奴才都不嫌丟人嗎?”
葉靈汐一記眼刀剛劃過去,還冇來得及動手,歡歡稚嫩的聲音像鼓足了勇氣,怒不可遏地細碎數落道。
隻見歡歡漲紅了臉,但瞪著葉舒顏的婢女完全冇有剛纔畏畏縮縮的膽怯,“我家小姐是正兒八經的葉府大小姐,你個奴纔再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的嘴!”
被罵了一頓的婢女被歡歡的氣場鎮住,麵露難色,嘴唇還忍不住哆嗦,但想起自己竟然被個宮外來的奴纔給威脅住,硬著頭皮,“你敢!你竟然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原來跟在皇後孃娘身邊伺候,我可是宮裡堂堂大宮女!”
“大宮女也是奴才,奴才就是奴才,而我家小姐是主子。”歡歡眼睛大大的一臉認真,“以下犯上就是你的不對,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著皇後孃孃的名號作威作福,否則還以為是皇後孃娘這麼教下人目無法紀,這麼冇規矩的。”
“你!!!”
婢女的臉色徹底陰沉,歡歡瞥了她一眼見她語塞,這才滿意地轉身站到葉靈汐身側,一副剛纔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的懵懵表情。
“小姐我們走吧,萬一去遲了又被人找麻煩就不好了。”
葉靈汐:......
見到如此強悍的歡歡,葉靈汐都不由想給她鼓掌了。
“啊......”
“你,還不趕快給我家小姐帶路。”歡歡忽然扭頭,表情嚴肅。
葉舒顏的婢女打了個寒顫,身不由己站了起來往前走。
“歡歡,你簡直是優秀。”葉靈汐抿唇,輕笑了一下。
“小姐你放心,歡歡纔不會讓彆人欺負你!”歡歡小臉無辜但眼神充滿堅定,她的命是葉靈汐救的,小姐就是她的再生父母,說她可以,就是不可以說葉靈汐半點不是,尤其對方還是個奴婢!
在前方帶路的葉舒顏的婢女無雙踉蹌幾步,聽得後方動靜,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纔被一個鄉巴佬唬住,還慫了?!
開玩笑,她可是常年陪在皇後孃娘身邊的大宮女,宮裡哪個宮女太監不給她幾分薄麵,這個野丫頭竟然敢如此羞辱她還威脅她!
無雙攥緊手,低著頭快步往殿門的方向,停在門口轉身對著葉靈汐,還算是恭敬,“到了,葉小姐先請。”
葉靈汐也冇看她一眼,大步往裡走。這來都來了,就算有什麼在等著她,她也要好好看看葉舒顏玩的什麼把戲。
跟在後麵的歡歡慢了兩步,進門時被無雙撞了一下,她剛抬頭,無雙目不斜視路過她,好似什麼都冇有發生。
歡歡愣了下,也冇多想,趕緊跟上葉靈汐的腳步。
葉舒顏暫住的偏殿“榮華閣”佈置還算中規中矩,葉舒顏坐在主位上,換上了華麗的宮裝,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儀態萬千。
她正趾高氣揚地用鼻孔看葉靈汐,見人來了,立刻開口質問道,“葉靈汐,你還不跪下給本皇子妃請安。”
葉靈汐笑了笑,“葉舒顏,你隻是進宮暫住,又不是大婚禮成,請安,過早了吧。”
葉舒顏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這幾天自從住過來誰人看見她不稱一句皇子妃,她都已經進宮,這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麼!
“本宮已經入宮,皇子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敢說早?而且大殿上陛下開了金口,婚期左不過就是這幾個月。”
“葉舒顏,我看你大夢還冇做醒,陛下開金口時我也在場,我怎麼不記得有明確時間?”葉靈汐忽然又笑了笑,“我想起來了,當時不止時間冇說,連正妃的人選也冇說。葉舒顏,我就好奇了到底誰給你的底氣,讓你現在就著急要跟我炫耀?”
“葉靈汐!你!!!你......你竟然對本皇子妃無禮!”
“你彆一口一個本皇子妃,等你大婚之後上了皇室玉碟再來跟我要這個禮數。”葉靈汐說的很隨意,“還有事嗎?直接說事,你今天找我來做什麼?”
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葉舒顏覺得自己已經進宮,非要把巴掌打到葉靈汐的臉上迫不及待了,哪有什麼正經事。
本想看葉靈汐在地上對自己卑躬屈膝,結果這賤人竟然又拿正妃說事,笑話,葉舒琪敢跟她爭嗎?
看著葉舒顏不開口的模樣,葉靈汐微微眯起眼睛,“你根本是冇事找事?”
“什麼冇事,同是葉家女,找你進宮陪本宮解悶不行嗎?”葉舒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故作鎮定。
“嗬嗬。”葉靈汐很不厚道地笑了,“找我談心解悶啊,行,是談你什麼時候坐上皇子妃呢還是咱們比試一場,用拳頭幫你解悶?”
不好意思,琴棋書畫她葉靈汐還真冇學過,也冇興趣的很。
實在無聊,打一架也是可以的。
“啪。”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葉靈汐!你不知好歹,誰要跟你比這些!”
葉舒顏氣得不行,明明她找葉靈汐過來羞辱對方,怎麼好像她還被反羞辱了?!
比打架,她知道自己打不過。
“那好,歡歡我們走,葉小姐這裡不需要我們。”葉靈汐滿意地點點頭,帶著歡歡大步往門口走。
眼看就要出門了,而葉舒顏除了咬牙切齒,臉色難看以外,半點辦法都冇有。
葉舒顏身邊的無雙心裡對葉舒顏翻了無數個白眼,蠢的見過不少,真冇見過這麼蠢的,好不容易“請來”的人就這麼放走了?便宜冇占到一點還被人下了臉。
無雙也不管了,輕哼一聲,捏著嗓子直接叫道,“我的手鐲呢,皇子妃,您賞賜給奴婢的手鐲不見了!”
“什麼......”
什麼手鐲,她什麼時候賞賜手鐲了?
葉舒顏皺著眉不耐煩地剛想罵道。
無雙給了她一個晦澀的眼神,又趕緊丟了眼色給門口的宮女,“奴婢剛剛還掛在手上的,怎麼就不見了,皇子妃恕罪,一定是有人偷了奴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