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見到巴碦的表情瞬間有點猶豫,這隻是兩個小孩罷了,是不是真的隻是誤會?
眼見有人猶豫了,就有人故意說道:“你阿孃要不是妖怪的話怎麼會這麼多年了容貌從來冇有變過,而且幾天前我親眼看見她生吃了我們家的雞,而且還在作法,第二天就開始下大雪了,你阿孃不是妖怪誰是?你們兩個是妖怪生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人冷哼了一聲,說出來的話無比的惡毒,又帶著幾分的挑釁,就好像在故意挑起矛盾一樣。
沈介和小七趕過來,沈介下意識的就把巴碦護在身後。
“你們是誰?”為首的人是縣長,他見到沈介皺了皺眉,巴碦家從來冇有出現過陌生人,沈介和小七在這種矛盾高漲的時候出現顯然就是在加深矛盾,更是挑起了人們更深的疑惑。
如果說巴碦的阿孃真的是妖怪,那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剛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這麼多人逼一個小孩要不要臉啊,真就是老不修唄。”小七還記得小孩早晨給他做的那一頓飯還是昨天晚上吃的,他還是挺有良心的,而且看著這麼多人逼迫一個小孩確實是看不過眼。
“還有你,你說你看見了,你有什麼證據嗎?總不能隨便你說兩句就是真的吧?那我說你也是妖怪,畢竟滿嘴噴糞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些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低了,他都不屑於跟他們廢話。
男人果然漲紅了臉:“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是好多人都看見了,巴碦的阿孃全身都是白色的,就連頭髮都是白的,她還那麼年輕就滿頭白髮的,不是妖怪是什麼,正常人的頭髮誰會那麼年輕就那麼白?!她一定就是妖怪,你們這些人要是敢包庇妖怪的話你們就是跟妖怪一夥的!”
被男人點到的幾個人紛紛點了點頭,都說自己確實是看見了。
縣長也冷靜下來:“巴碦,你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現在你也看見了,這麼多人都懷疑你阿孃不是人,這樣吧,你叫你阿孃出來,隻要她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就不再追究。”
他心裡想的很明白,也不是隨意任憑人煽動的傻子,有著自己的看法。
他是看著巴碦從小長大的,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巴碦奇怪,他都不會那麼認為,可是眾口難調,現在想要讓巴碦去除妖怪的孩子這樣的汙名就要讓他阿孃出來。
巴碦卻覺得可笑:“我阿孃根本不是什麼妖怪,她冇有什麼需要證明的!”他倔強的說。
“我看這小子就是油鹽不進,彆跟他廢話了,我們現在就闖進去,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嗎。”
“是啊,剛纔我已經去流雲冠請大師過來了,隻要大師來了定能收服這個妖怪。”
沈介朝著鬨的最起鬨的幾人看過去,發現他們神情都十分冷靜,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陷害。
一個個起鬨的人都正情緒高漲,對上沈介的眼神卻不知為何啞了火,反而是身邊的人已經被調動起來情緒現在很難壓下來。
縣長皺了皺眉,本來他想著隻是一個孩子總有轉圜的餘地,冇想到巴碦纔是個刺頭,看起來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本來還隻是有所懷疑的人心裡的種子瞬間成為了參天大樹。
“如果真的是妖怪,那就絕對不能讓她活下來。”在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有人擲地有聲的說。
沈介抿唇,看向從人群中出現的光頭和尚,他穿著一身袈裟,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慈悲相。
安靜了一兩秒的眾人在聽到這樣的話又再次熱鬨起來:“大師說的是!”
和尚看向巴碦:“孩子,你已經誤入歧途了,你已經被迷惑了,早日清醒啊。”他歎了口氣,一副十分痛惜的模樣。
巴碦的情緒更是緊繃的厲害:“你這個假和尚就是在說謊,我阿孃不是妖怪,你們纔是妖怪,你們快離開我家。”
“如若你阿孃真的不是妖怪,那讓老衲見見又有何妨。”他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禪意,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要去聆聽,巴碦還是個小孩,意誌冇有那麼堅定,聽到這裡的時候居然真的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要讓自己的阿孃出來。
還冇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一隻鞋扔過來,小七氣急的說:“你個死禿驢,不好好在你和尚廟待著來這裡蠱惑一個孩子,看來裡麵的人不是什麼妖怪,而是你們另有所圖!”
和尚用法杖擋住他扔過來的鞋,看著小七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你!”
小七冷哼了一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儘管眼前的人是個六階的禿驢,但是他表現出來的就像是無敵的模樣一樣。
要是以前嗎,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身後有老大了,那就不是在作假,而是真正的有實力能夠一隻手掀翻眼前這虛偽的人。
他以前還隻是個單純小少年的時候也被和尚騙過,因此對於這些和尚是真的深惡痛絕,因此更快的能夠想到,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裡,並且一句話都還冇有問過就已經率先給人定罪,絕對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好惡不分,或許是巴碦的阿孃身懷重寶,才能夠讓這人出現。
“老衲已經敬你三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讓妖女出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老和尚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但是定力確實不怎麼樣,說了兩句話就已經被徹底的激怒。
小七撇了撇嘴:“哦,原來說不過就要打啊,虧你們還自稱什麼佛門中人慈悲為懷,現在看來你們跟強盜也冇什麼區彆嘛。”
“放肆!我們流雲冠豈是你能夠隨意詆譭的,我現在就要代方丈來教訓一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
說完就真的動起手來。
和尚雖然人脾氣暴躁,但是實力確實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