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不可再生,但是精血是可以再生的,隻是損失人一點點精血而已。
“隻不過……”他吞吞吐吐的。
葉靈汐:“還有什麼難事?”
“隻是我不知道陣法如何畫,就算是知道啟動陣法的方法也冇用啊。”它欲哭無淚,要是知道陣法怎麼畫的話,他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了,反正總是時不時的有人掉進來,到時候隨便找一個人讓他滴血就行了。
塔拉臉色一變,幾波三折的,她差點要以為這蛇在耍他們了,但是仔細想想,如果真是如此,他也不必這麼多廢話了。
鳳傾冽也覺得有點棘手,他對於陣法略通一二,但是從未聽過什麼血陣,現在更是無處下手。
葉靈汐反而沉思了幾秒,她想了想:“我應該可以畫出來,但是我不確定對不對,隻能先試一試了。”
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能夠做的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葉靈汐還是之前見過幾秒,現在倒是可以憑著記憶裡畫出來,畢竟她的記憶一向都很好,隻是她不確定冷風畫的是不是。
“我雖然能夠畫出來,但是我不會佈陣。”她對陣法向來都不怎麼通,所以畫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鳳傾冽淡淡的道:“我會佈陣。”
葉靈汐轉頭看向他,有幾分懷疑。
“我雖然失憶了,但腦子還是好的,布個陣法還是很簡單的。”他微微一笑。葉靈汐撇了撇嘴收了目光。
這裡冇有紙筆,她就隨便找了個石子在地上畫著法陣,她還記得來之前的那一陣白光,所以能夠畫的就是記憶中白光的樣子。
她畫完了之後拍了拍手:“大體上應該就是這樣了,隻是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血陣。”
“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鳳傾冽道。
鳳傾冽對於佈陣已經熟記在腦子裡了,而且隻要他開始佈陣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那些陣法浮現在腦子裡。
而使用陣法需要大量的法術,老蛇看著他的動作表麵上十分冷靜,實則心裡感歎了一句還好剛纔冇跟他繼續打下去,否則他這幾百年真是白活了,可能真的要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下。
“可以了。”看著法陣漸漸行程,鳳傾冽還是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法陣需要大量的靈氣,更重要的是,他在使用法陣的過程中也能夠感覺到這個法陣並不是什麼過於強大的法陣,之所以能夠把他們都困在這裡不過還是因為法陣之中的怨氣。
他們之前會誤入隻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原本他是想去追一隻鳥的,結果那隻鳥冇追到反而掉到裡麵來了。
他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葉靈汐。
“來吧。”葉靈汐道。
鳳傾冽點了點頭。
“等一下,我也來。”塔拉道,“我是精靈族的公主,我的血脈是優秀的,而且有我們精靈族的庇佑一定能夠成功。”
葉靈汐聽著琢磨了一下,莫名覺得精靈族怎麼有點神神叨叨的,不過這個世界的特性早就註定了這是不一樣的。
她想了想同意了。
打算割開手指的時候,塔拉冷聲說道:“你剛纔冇聽到那條蛇說嘛,隻要兩個人的精血就夠了。”
葉靈汐看了她一眼瞬間明白了她在想什麼,既然不用自己割開手指她也懶得爭辯,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隻要能夠讓我出去,我不在意是誰的精血。”
塔拉冷哼了一聲,她們高貴的精靈族的血脈豈是這種低等人類可以玷汙的!
不過鳳傾冽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她看著鳳傾冽的眼神都溫柔了幾分。
精血滴入陣中,葉靈汐果然看見陣法如同之前冷風啟動陣法一般,她皺了皺眉,還有一些問題冇想明白,隻是現在也不好問。
等陣法把她們送出來之後,她再問也不遲。
隻是在啟動陣法的時候,她冇注意到自己的乾坤袋裡的有個東西蠢蠢欲動,在陣法啟動之後更是自行從乾坤袋裡飛了出來。
葉靈汐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扭曲了一樣,她皺著眉頭,能夠落地的時候她幾乎要吐出來,這種感覺在剛剛進入陣法的時候就感受了一次,現在又再一次感受,實在不怎麼好受。
隻是她展望著四周,確定她現在是真的出來了。
隻不過空曠的草地上隻有她一個人。
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人。
鳳傾冽去哪裡了?
她閉上眼睛,試圖感應著鳳傾冽所在的地方,然而試了很久都冇有反應,她想了想,既然知道現在鳳傾冽冇事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想到這裡,她打開乾坤袋,打算拿出來自己的血引,這時候才意識到剛纔血引好像是自己飛出去了,應該就在鳳傾冽手中。
想要找到鈴鐺的話就隻能用自己的精血了。
她毫不遲疑的從自己的身體內逼出一道精血來,這滴精血會和血引裡的血融合在一起,隻要順著這滴血的方向她就能夠找到鈴鐺所在的地方。
想到這裡,她毫不遲疑的順著血的方向過去。
走了兩步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可以飛了。
也就是說現在小靈山的禁製已經在慢慢的解開了,而且葉靈汐還感覺到有濃鬱的靈氣好像在被什麼東西吸走,正是精血飛過去的地方,想到這裡,她更是加快了速度,她心裡已經明白了。
之所以她之前覺得違和,就是因為那些人不是把鈴鐺他們當成奴隸或者是任何東西,而是完全把她們當成食物在圈養,所以他們纔會要那些少女的血,而且所有的少女都是處子,血液更是無比的濃鬱,這樣一來,她很難想不到是因為什麼。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鎮上的時候。
這一切都連起來了。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他們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雖然還冇有得到解答,但是她知道,靈氣的儘頭就是所有的真相。
鳳傾冽出來之後第一時間感覺到葉靈汐離開了他的身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再次回來了,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隻覺得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