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能夠像個永遠都能夠汲取靈力的無底洞一樣,不管怎麼樣好像靈力都不夠一樣。
以前她很確定自己的身體不是這樣的。
是來到亞斯蘭大陸之後才變成這樣。
而且她握緊了手中的清靈珠,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會變成這樣,跟手裡的清靈珠應該脫不了關係。
她現在倒是很想想的更清楚,隻是現實不容她多想,因為那些藤蔓就像是吸食血肉的蟲子一樣朝著她的方向飛快的移動過來。
她的劍揮過去,一劍又一劍,隻是這些藤蔓的可以分裂的太多了,而且隻要還能夠感受到活人的氣息它好像就永遠停不下來。
她皺著眉,看著這些古怪的東西覺得奇怪。
如果說眼前的男人不是主謀的話,那主謀在哪裡呢?
眼看著這些東西簡直就是越殺越多,葉靈汐想著乾脆就帶著鈴鐺出去。
她一刀劈開了頭頂,隨即抱著鈴鐺飛了上去。
她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她是受到了鈴鐺的召喚,再加上那滴血的緣故才能夠第一時間趕過來,現在反而隻能夠用最簡單的方法飛上去。
葉靈汐抱著鈴鐺來到地麵,她發現她現在的呼吸已經開始恢複了,又再次把脈確認了一下,發現她現在已經徹底好起來了。
她鬆了口氣,把自己的劍收了起來。
而這時候鈴鐺也悠悠的轉醒,看見葉靈汐的時候她激動的一把摟住葉靈汐,淚水直直的落了下來,隻是想說話的時候卻滿臉驚恐的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啊啊的發著聲音,她頓時眼睛都嚇直了,擔心自己真的再也說不出話了。
葉靈汐看著她的表情覺得好笑:“我的大還丹隻是救了你的命,你的嗓子剛纔被那些藤蔓弄傷了,要恢複一段時間才能夠說話,就算是靈藥,恢複起來也有一個過程,所以你放心吧,你現在還活著,而且好好的,也能夠說話。”
鈴鐺大概是太過於震驚,聽到葉靈汐這番話又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看起來好不可憐,她現在不能說話,隻能啊啊的說話,還是一直用手比劃著,看起來又心酸又好笑。
葉靈汐摸了摸她的頭我,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我都知道了,剛纔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傷害你的人我已經把他殺死了。”
鈴鐺冇想到葉靈汐說的這麼輕易,眼睛瞪的圓圓的,她臉上本來就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看起來十分的可愛,葉靈汐看著她的表情,原本心情還有點沉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鈴鐺這時候憋著嘴,最後什麼都冇說,隻是眼睛裡委屈變成了崇拜。
以前在她心裡最厲害的人是她師傅,現在最厲害的人已經變成葉靈汐了,原來葉靈汐真的這麼厲害,真的冇有騙她,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去了?可以見到師傅,還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隻是一想到要跟葉靈汐分開她又覺得十分不捨。
葉靈汐就看著她臉上的小表情十分的可愛。
最後耳朵動了動,敲了敲她的頭:“既然冇事了,你就站起來,雖然我們現在看起來安全了,但是我們的麻煩還冇有解決。”
“啊?”
葉靈汐扶著她站起來:“你不會以為剛纔那個男人是最大的主謀吧?主謀遠遠還冇有出現。”
而且葉靈汐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而且小靈山的雲和風都好像比剛纔節奏更快,有種風雲湧動的感覺。
一時間,鈴鐺也不敢繼續說話,她緊緊的握著葉靈汐的手,依偎在她身邊,看著風越來越大,她都快要站不穩了,但是葉靈汐還是穩穩噹噹的站著,隻要看著這樣的葉靈汐,鈴鐺就頓時安心了不少。
葉靈汐拍了拍她的手:“彆怕,等會可能會很危險,你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知道了嗎?”
鈴鐺點了點頭。
“乖。”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鈴鐺又看了一眼葉靈汐,返現她一直都是這麼冷靜,心裡疑問,她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葉靈汐當然也會害怕,隻是她能夠感覺到這次的對手或許非常的強大,但是如果她要是拚儘全力的話也不一定會輸。
就在這時,那些瘴氣流動的更快了。
葉靈汐意識到她確實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否則瘴氣一旦入侵了鈴鐺的身體,她也就活不下來了。
所以她一定要速戰速決。
隻是主謀還冇有出現,這些都隻是無用功罷了。
她巡視著,她明白自己身處或許在陣法之中。
最開始的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在滿是瘴氣的小靈山之中這裡還有一方唯一的淨土,但是她現在知道了,那是因為這裡有人放了一個聚靈陣。
一般來說,也有不少的修士會在靈氣稀薄的地方使用聚靈陣,但是很少會有人成功,因為需要大量的靈石,而且還需要更高的修為才能夠穩得住。
更重要的是,擺出聚靈陣的人一般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所以如果不是實在逼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有人使用聚靈陣。
但是葉靈汐現在看見的聚靈陣是如此龐大,而且吸食靈氣的速度是這麼的令人震驚,隻能說明能夠擺出這個聚靈陣的絕對不是一個人。
可能是很多個人。
葉靈汐隻是不明白,這樣的聚靈陣到底有什麼樣的作用呢?
她在尋找著陣眼,她的陣法學的不怎麼樣,腦子裡僅有的那些知識都是鳳傾冽塞進來的,不過最基礎的東西還是知道的,想要破陣的話隻能夠找到陣眼,毀掉,這樣她才能夠有一息尚存,否則到了最後,她和鈴鐺,包括陣法裡所有的東西最後都會化為靈氣成為那人的養料。
這就是聚靈陣的可怕之處。
聚靈陣已經幾百年冇有出現了,就算在東潮國也隻是傳說,冇想到她還能夠在亞斯蘭大陸看見。
一開始她冇有發現,是到了現在,她才意識到那些人擺出來的或許就是聚靈陣。
這群人到底犧牲了多少,又是什麼讓他們願意犧牲這麼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