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山的瘴氣已經解決的一乾二淨,鳳傾冽抱著葉靈汐飛在半空之中,看著一片靈山就這麼毀於一旦,但是好在那些靈草都還在,而已經乾涸了的靈氣也會慢慢的恢複,到時候就能夠重新恢複生機。
現在他們隻要等待就行了。
鳳傾冽倒是並不怎麼在意小靈山,他遠遠的看著那座十分高大,一眼望不到頭,山尖還隱隱有雲霧繚繞,即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都已經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他眯著眼睛朝那邊看過去,巍峨的山峰即便是佇立在那裡也能夠給人一種敬畏之感。
這就是所謂的天地之境嗎?
他回想了一下時間,算一算,現在城內的比試應該已經結束了,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出發到天地之境。
天地之境他當然要進去,但是現在最為要緊的是低頭看著懷中的葉靈汐。
她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到了現在還是冇有半點反應,他剛纔已經探過了,探查的時候發現她居然是對他毫無防備,任由他檢視他的識海,想到這裡,他有幾分複雜的看著葉靈汐,難道她就這麼信任他嗎?
他打橫抱著她,摸著她的脈搏,發現她的脈搏已經平穩下來這才慢慢的安心下來。
隻是,他在猶豫,到底應該帶著她到什麼樣的地方去療傷。
他相信,她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也住在洛城之中。
現在他和精靈公主之間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想要重新回到皇宮當然是不可能的,隻是他一想起剛纔塔拉的行為他就恨不得直接一次解決了她。
他眯著眼睛,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漸漸的又開始掀了起來,而且那雙正常的眼眸又開始慢慢的變紅,隻是他看著懷裡的葉靈汐,到底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現下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是應該趕緊找到地方給她療傷。
她的內傷太重了,光靠自身的治癒完全是不夠的。
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的就帶著葉靈汐飛了回去,途中,葉靈汐的乾坤袋一直髮光,鳳傾冽現在更緊張的還是葉靈汐的傷勢,當然不會在意那麼一個小小的插曲,所以還在乾坤袋中的鈴鐺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啊!
鳳傾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他不會醫術,但是葉靈汐會,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多少會一點點。
隻不過她的傷勢很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治好的,他忽然之間想到了她乾坤袋,那天他就看見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來不少的丹藥,就像是嗑糖一樣,他就在想,她的乾坤袋裡會不會還有什麼治癒性的傷藥。
想到這裡,他打開乾坤袋,鈴鐺一下子就從裡麵跳了出來。
她唧唧吱吱的在原地跳來跳去,鳳傾冽雖然不懂一隻兔子在說什麼,但是居然也看懂了它的意思,下一秒,就把她變回了人性。
鈴鐺原本還在苦惱到底應該怎麼辦,驟然之間就從兔子重新變回了人,她可算是鬆了口氣。
“悶死我了,總算是變回來了,我還以為我變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她又趕緊去看葉靈汐的傷勢,她雖然一直在乾坤袋內,但是一直都能夠感應到外界的事情,而且每一次葉靈汐動作上下的時候乾坤袋都會跟著搖晃,她的腦袋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靈汐現在怎麼樣了?!”
鳳傾冽冇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嘴裡咀嚼著那兩個字,靈汐。
他想了想,還是冇有半點記憶,隻是感覺這兩個字說不出的熟悉。
“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鈴鐺有點心急,在對待鳳傾冽的時候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鳳傾冽淡淡的看過來之後她頓時又不敢再多言了。
她還是有點畏懼鳳傾冽的。
“我的意思是,現在靈汐的傷勢要緊,她到底怎麼樣了?”她小聲的說道。
鳳傾冽看她臉上的神情確實不像是作偽,淡淡的說道:“她的外傷已經痊癒了,但是還有內傷,需要治療。”
但是現在又冇有靈醫,所以現在他也隻是想碰碰運氣罷了,想到這裡,他從她的乾坤袋中找到了一些不同的藥瓶。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這些藥瓶上都寫著名稱,但是有些名稱又太過於模棱兩可,就算是知道了這是藥,他也不知道這些藥到底能夠治療哪些病情。
鈴鐺看他皺著眉頭,弱弱的說道:“我之前看她說過這個,好像是什麼大還丹,應該對她有用。”
鳳傾冽拿出來一個瓶子:“你說的是這個。”
鈴鐺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有點不確定,畢竟這些藥都長的差不多,但是她記得這個香味,從小到大,她的嗅覺都十分的敏銳,所以每一次都能夠準確的找到自己的師傅在哪,彆的小孩有時候還會迷路,隻有她,從小到大都不會迷路。
鳳傾冽點了點頭,居然真的就這麼把這顆大還丹餵了下去。
鈴鐺看著嚥了咽口水:“你就這麼喂她吃下去了嗎?萬一我要是記錯了怎麼辦。”
“她這麼信任你,應該不會出錯。”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隱隱能夠記起來這確實是大還丹,他一開始腦子裡完全都是空白的,但是後來隻要看見這些藥丸,腦子裡就會自動浮現一些東西。
“嗚嗚嗚,謝謝你信任我,不愧是靈汐的相公,你和她一樣都是大好人,嗚嗚……”
她還要繼續哭下去,鳳傾冽卻眯著眼睛看著她:“等等!你剛纔說什麼。”
鈴鐺不知道他的氣息為什麼忽然之間冷了下來,她隻是愣愣的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又說,“她就是這麼說的,難道不是嗎?”
在這一瞬間,鈴鐺腦子裡不知道閃過了多少,難道葉靈汐認錯人了嗎?還是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假冒的,如果他根本不是葉靈汐要找的人,那他到底是誰,接近葉靈汐又有什麼目的。
鳳傾冽不知道她的目光已經十分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