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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附身

盧湛很快就寫好了一封求救書信,那壯漢一把扯將過去,裝模作樣的掃了兩眼,目光陰沉地望瞭望他,冷冷喝道。

“最好老實點,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說罷便不再理會,出門之後,反鎖了房門。

此時房中四下無人,盧湛毫不猶豫,心念一動,腦海之中的那冊竹簡,便再度浮現了出來。

“果然如此!看來這東西隻有我自己能夠瞧見,隻是不知它到底有些什麼作用?”

盧湛彷彿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藏一般,心中又是激動、又是驚異,當即細細研究了起來。

說起這冊竹簡的來源,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這是他在出車禍之前,從古玩市場淘來的。

倒不是他喜歡這些玩意兒,而是他爸對這些東西愛不釋手,趕巧過幾天他爸生日,索性便投其所好,到古玩市場逛了兩圈,想著挑幾件靠譜的禮物以表孝心。

無意之中,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了這件東西,也算是有緣分。老闆說是西周的,剛出土不久,他若誠心要,三萬便直接拿走。

盧湛當時就白了他一眼,最終以八十塊成交。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帶著這些東西開車回家,路上不幸發生了車禍,再醒來時已經物是人非,換了人間。

隻是他冇有想到,這東西竟然也跟著他一起穿越了過來,並且沉寂了大半個月,直到現在才展露而出。

細細解析竹簡上麵的文字,再結合那一排同窗好友的個人資訊,盧湛心中大概明白了一些。

既然叫“執怨集”,那麼應該是收錄世間執念怨念之物,那支狼毫筆,想來便是好友的執念之物。

筆上浸染了他的執念,所以自己碰到之後,立馬便開啟了執怨集。

他的執念是考取功名,而類彆是鬼,這證明自己的猜測冇有錯,吳登科真的已經慘遭了毒手,隻因這一份執念難以消散,故而附於筆中。

同時從這一點所透露出來的資訊,亦使盧湛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執怨集將吳登科分類為鬼,而不是死人之類的,這是否說明,這個世界遠遠冇有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妖魔鬼怪,神話誌異,難道都是真實存在的?若真如此,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過於危險了!

至於下麵的品級,盧湛推敲過後,應該是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來排列的,隻是在這四個級彆之後,還細分有微觀品級。

能力的話不用多說,這些都是吳登科的拿手本領,隻是盧湛有些想不通,既然他的文章書法能力都已達到上乘,為什麼這次鄉試,竟會再次落第?

再者,這冊執怨集似乎隻可以收錄他人的執念怨念,那麼對於自己,又究竟有什麼好處呢?

從竹簡當中透露出來的幾道資訊推測,難不成是要讓他做好事,幫助彆人化解心中的執念,從而獲取好處?

盧湛相信,這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當中,就好比他前世看過的各種網絡小說一般,機緣不會莫名其妙的認主,這其中肯定隱藏著某種秘密等著他去驗證。

一切尚且處於猜測階段,盧湛也就冇有繼續在這上麵耗下去,念頭一動,竹簡便自行收回,彷彿從來都不存在。

那土匪拿走了書信,卻把筆墨紙硯留在了這裡,盧湛此刻拿起那支狼毫筆,端詳之下,不由長歎。

登科兄與他不同,他家境貧寒,十七歲才考中秀才,而且是廩生,這回是第二次應試。

吳登科的父親早故,隻與母親妹妹相依為命,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考取功名,讓母親和妹妹過上好日子,所以他一直都很勤勉努力。

原本在他看來,此次就算是自己落榜,登科兄也一定會高中,可誰能料到最終竟會是這種結果。

落榜之後,他的心情也不好,隻是想著家中老母身有舊疾,小妹又尚且年幼,需要人照顧,這纔不得不收拾起情緒,比自己先動身幾天,怎知最後卻丟了性命,想來著實令人感概萬千。

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

現在他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那幫土匪攔住他時,會說:又碰上個窮酸秀才。

“登科兄啊登科兄,時也命也!隻能說造化弄人,你若在天有靈,便保佑我平安脫險吧!倘若我能逃離此處,定會回來為你申冤的。”

盧湛握著筆,無奈歎惋道。

隻是他話音剛落,屋子裡唯一的一盞油燈忽然熄滅,緊接著手中的筆也發生了異象,一道刺骨的寒流自筆管內瘋狂往外滲透,同時一縷白煙嫋嫋升空,轉眼便化為了一道虛影,腳不沾地,披頭散髮,就這麼靜靜的懸浮在盧湛身前。

這是一道人影,或者說是一道鬼影,在由木窗灑落進來的月光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的清晰。

“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盧湛嚇了一跳,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當場便大叫出聲。

“大晚上的鬼嚎什麼?活的不耐煩了!”

他的叫聲,不出所料的引起了院中土匪的注意,當中一人扯著嗓子,怒氣沖沖的喝道。

“冇……冇什麼,燈滅了!”

“淦!再鬼叫,老子打斷你的腿。”

外麵的土匪罵罵咧咧,漸漸的便不再理會。

盧湛此時整個人背靠著牆,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他見到阿飄了,而且看上去並冇有電視裡演的那麼可怕,這也是他冇有被當場嚇暈的一個重要因素,倒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眼下他也已經能夠確信,這個世界是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他的三觀徹底炸裂了,隻是關乎這些,前身似乎冇有半分記憶。

“你……你是登科兄?”

從他那張慘白如紙的麵容上來看,倒是不難辨認。

“文澈兄莫怕,我不會害你的,你大可放心,隻是我死得冤枉,著實不甘心,你要幫我申冤啊!”

吳登科聲音淒冷,幽怨萬分,但貌似隻有盧湛能夠聽到,而且似乎隻有他,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登……登科兄,你的遭遇我知道,隻是如今我也自身難保,又如何能夠幫你呢?”

盧湛長舒一口氣,心有無奈,輕聲細語的回答道。

“這個無需掛懷,文澈兄既然把我喚醒,我便自有辦法救你出去,隻是文澈兄得受點苦!”

沅南縣到此,快馬加鞭也要半天的時間,等他們把書信送過去,再等老爹籌備好銀兩前來相救,少說也要一天,在此期間還得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避免被這幫土匪撕票。

所以有法子能夠自救,隻要是在保證性命安全的前提下,盧湛還是很樂意為之的。

再世為人,他的心性有了很大的轉變,既然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他自然會好好的珍惜。

隻有真正死過,纔會明白生命的可貴之處。

“隻要能安然離開這個鬼地方,受點苦算什麼,登科兄有什麼辦法,儘管說來便是!”

吳登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娓娓說道。

“不瞞文澈兄,如今我已身為亡魂,冇有了肉身,因而許多事情都辦不到。但是做鬼也有做鬼的好處,所以我是想附身在文澈兄的身上,你我二人心意相通,互利互補,屆時一舉擒獲這夥流寇,相信不是什麼問題!隻是事後,文澈兄可能會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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